徐柏山果然了解陸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
第二天一大早,剛上班,陸越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思考,徐柏山也冷靜了許多。
他語重心長地說:“陸越,重情守信是好事,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要覺得對不起這姑娘,咱們可以從彆的方麵補償她,工作、錢,咱都可以想辦法,不一定非要結婚!”
“沒有對不起,是我心疼。”陸越低低的聲音從電話線中傳來。
徐柏山啞然,作為一個過來人,他明白由憐生愛的道理。
原來陸越吃這一套啊,難怪以前他們給他介紹的那些姑娘他都不喜歡,早知道給他介紹個身世可憐的姑娘,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陸越,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這事你自己去跟陸司令說去。”
陸越平靜地說:“徐政委,陸司令日理萬機,就不要拿我的這點小事去打擾他了。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他無關,您隻需要按照流程審批,公事公辦就行,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徐柏山無語:“公事公辦,那你打這個電話來乾什麼?回去等消息啊。”
陸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不是假期快結束了嗎?您一直希望我早點解決個人問題,我這也是不想您心煩。”
“滾犢子的,老子更煩了好不好?”徐柏山沒好氣地說。
陸越沒臉沒皮地說:“徐政委,徐哥,您就幫我這一回吧。我知道,娶她會有一定的影響,但這點影響可以忽略不計,我承擔得起,您就早點給我批了吧!”
“您要是不批,那我隻能在老家辦酒不領證了,回頭您說我這是結婚了還是沒結婚呀?徐政委,您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犯錯誤啊!”
媽蛋,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小子。
現在徐柏山一聽他的聲音就煩:“猴急什麼?掛號信都還沒到,掛了!”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陸越笑了。
老徐就這樣,嘴硬心軟。
看他有鬆口的跡象,陸越見好就收,沒繼續打電話煩他。
放下電話,陸越又去了百貨大樓找魯明。
魯明將昨晚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他:“昨晚他們家吵架了,好像是為了秦家二姑娘的嫁妝問題,秦建新還差點打了他姑娘,當時動靜鬨得特彆大,左鄰右舍都聽到了,今天整條街都在傳。”
說到這裡,魯明停頓了一下,湊近了些,小聲說:“聽說昨晚秦家那姑娘提著菜刀,嚇得她老子都差點尿褲子了。哎呀,真是女生外向,為了點嫁妝提刀衝撞自己的老子,這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誰娶了以後睡覺都得小心點。”
“不是,老陸,你這麼看我乾什麼?”
陸越收回不善的目光:“她不是那種人。”
她都沒打算嫁給那個跟她堂姐勾搭的男人,又怎麼會為了嫁妝在家裡鬨。
陸越直覺這裡麵還有隱情,才會逼得秦姝玉一個小姑娘提刀向長輩。
魯明琢磨出味來了:“不是,老陸,你認識秦家那姑娘?”
“你弟妹。”陸越拍了拍他的肩。
魯明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他,語無倫次:“真的假的?不,你肯定不會拿這事騙我,不是,那秦家姑娘已經許了人家,聽說就要結婚了,老陸你可彆乾違反紀律的事啊。”
陸越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他們這婚結不成。秦家人有什麼把柄?”
“不是,老陸你想娶人家姑娘,問這個做什麼?”魯明感覺陸越有點瘋。
陸越不以為意:“你也說了,我娶的是他家姑娘,又不是娶他們全家。你到底知不知道?”
魯明無奈搖頭:“這我哪知道啊,要不是你昨天問起,我都不關心他們家的事。不過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查查,我跟你說,這左鄰右舍狗屁倒灶的事多著呢。”
“成,你幫我打聽打聽,要是抓到了秦家的人辮子,匿名舉報到他們的單位或是街道,算我欠你個人情。”陸越拍了拍他的肩道。
魯明齜了齜牙:“遇到你這種六親不認的女婿,也是老秦家倒了血黴。”
彆說幫襯了,他還落井下石,甚至是背後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