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退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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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張三麻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奶奶滴!竟然真的是給軍工廠送的貨!白忙活一場!”

“麻子哥,這些貨咱們真的不要了嗎?這滿滿的一車,得多少貨物啊,不要了多可惜啊。”

“麻子叔,咱們乾這營生這麼多年,最多就是討口飯吃。

哪裡像今天這樣,能搶一整車的貨!”

跟著張三麻來截道的人有些舍不得。

以前,貨車經過都不會停,他們要冒險去扒車,危險極大。

今天難得碰到一個不要命攔車的女人,將貨車給逼停。

“夠了!你們也知道咱們乾這營生乾了幾年,為什麼我們能乾這麼久卻沒有事?

還不是我們從不和公家對著乾,否則就憑咱們這點人,這幾把鳥槍,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張三麻在這些人中威勢很高,他一說話,就沒有人再敢出聲。

張關山麵帶微笑,他對於張三麻的決定很是讚同。

“今晚到此為止,都給我回家!”

張三麻心裡鬱悶,但也不敢再打這些貨物的主意。

他當即帶著所有人離開。

駕駛室內,郭澤看著遠去的一眾劫匪,不由瞪大了雙眼。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都走了?”

他剛才聽到劫匪頭子讓手下檢查貨物時,心臟砰砰直跳,嚇得不輕。

但結果卻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郭哥,你還記得這些天,我讓你做的那些零件嗎?”

李學文笑吟吟的說道。

郭澤驀然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想通了。

“師傅,原來你讓我打磨出那些零件就是為了現在?

還有出發前,你放在貨車最上層的箱子裡,裝的就是這些零件吧?”

“沒錯,不然我讓你打磨那些不符合生產標準的零件做什麼?”

郭澤嘿嘿直笑,他當時還以為師傅想要磨礪他的心態呢。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一回事。

“師傅,你太厲害了!這樣的方法都能被你想到!”

郭澤神情興奮,對於李學文的崇拜之情,又增添了幾分。

李學文擺了擺手。

“一步閒棋而已,有著不少的運氣成分。

如果對方是莽夫,完全不計後果,他們根本不會顧忌貨物是送給誰的。

反倒還會因為我騙了他們,惱羞成怒對我們出手。”

說是這麼說,但這種可能性不高。

“師傅,難不成真有人敢和軍方作對不成?”

李學文笑而不語,天下什麼人都有,運氣不好,碰到了也不出奇。

“郭叔他們回來了。”

李學文看到郭友發背著一個女孩,身邊跟著那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向貨車走來。

“娘!還有大姐!”

一直安安靜靜的三個小孩忽然激動起來。

剛才劫匪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害怕極了,現在看到親人,一個個都哭了出來。

“那些劫匪應該走遠了,咱們可以下車了。”

隼兒沒有回報消息,說明附近已經沒有危險了。

李學文正好借此出去將放出的狼群收回。

他和郭澤帶著三個小孩來到郭友發三人麵前。

“郭叔,你們剛才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郭友發愣了愣,隨後猛然醒悟。

“有人過來搶劫了?你倆沒受傷吧?”

郭友發緊張的看了眼二人,發現他們並沒有受傷。

“二叔,咱們沒事情,對方是奔著貨物來的。”

郭友發聽到貨物,心中一緊。

“唉,人沒事就行,貨物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對於貨物丟失,最難過的莫過於郭友發了。

但他自覺自己是在場之中最年長的人,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

“二叔,貨沒丟,一件都沒少。”

“一件沒剩啊,丟了就丟了吧......等等!郭澤,你剛才說什麼?”

郭友發麵帶不可置信的看著侄子。

“二叔,東西都好好的,一件都沒少。”

“什麼!這不對啊,劫匪怎麼什麼都沒拿,就純過來走個形式?”

你看我信嗎?

郭友發是一點也不相信劫匪會這麼好心。

“二叔,事情是這樣的......”

郭澤向郭友發解釋了一遍剛才的經過,大肆宣揚了一下他師傅的計謀。

“小李,原來你早就做好了準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你這可是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得知貨物得以保全,全都是因為這個小少年。

郭友發神情激動,對著李學文連連道謝。

“郭叔,這事兒咱們過後再聊,先解決你背上孩子的問題先吧。”

李學文提醒道。

既然人都背到這裡了,乾脆好人做到底。

“哦!對對!這女娃娃身子燙得厲害,再不找人看看,恐怕要不行了。”

經過剛才的事情,女人也知道因為她的事情,給幾人帶來了多麼大的危險。

她不敢再說話,隻是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郭友發三人。

希望三人能救一救她的孩子。

“二叔,這附近恐怕找不到醫院或者衛生所吧。

離咱們最近的衛生所起碼有著一百多公裡。

憑這女娃的的病情,還有路也不好走,恐怕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郭澤道出他們現在麵臨的困難。

“試一試吧,咱們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郭友發看向那女人。

對方瘋狂的點著頭,“沒問題,要是玲子堅持不住,那就是她的命。”

“其實,我倒有個提議,隻是會有些危險。”

一直沉默的李學文忽然說道。

幾人的目光紛紛投來。

“這位小同誌,有什麼法子,我不怕危險,隻要能救我家玲子。”

為母則剛,聽到有機會救活自己女兒,女人的眼神一下子堅定了起來。

“剛才從這裡走的劫匪,他們那肯定有懂醫術的。”

李學文記得那夥劫匪在爭執的時候說過,他們乾這一行已經有些年頭了。

扒車是危險的事情,傷殘是不可避免的,這是劫匪必須麵對的問題。

對方既然已經乾了幾年,肯定是有解決的方法,所以有個會治傷療病的醫生不奇怪。

女人的眼睛裡猛然爆發出神采。

“謝謝,我這就帶女兒過去找他們。”

說著,女人將她大女兒背起,朝著李學文方才指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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