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注意隱蔽！”
“敵人飛機！”
第四師團發現飛機的時候，飛機眼看就要抵達第四師團上空。
“散開！快散開！”
雖然鬼子軍官大聲呼喊，試圖讓手下士兵散開，但時間已然來不及。
一架架波 2 教練機出現在空中。如今留在阿爾山的飛機，大部分都是波 2 教練機，而飛行員也都是些新手。
但是第四師團沒有飛機支援，防空火力也薄弱，所以教官得知鬼子距離阿爾山隻有幾十公裡後，立刻帶著一群新手飛行員起飛，打算來一場實戰。
“老沈，緊張不？”
空中一架波 2 飛機上，副駕駛對著駕駛員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 沈光耀大聲詢問。
“我說你緊張不？”
“不緊張，我等的就是今天，你準備射擊！”
“收到！”
沈光耀回應一句後，便開始降低飛行高度，尋找地麵目標。下方能看到一群群鬼子正在四下分散，如同草原上受驚散開的羊群。
此次共有三十六架波 2 教練機，抵達鬼子上空後，無需無線電交流，駕駛員們便各自尋找目標。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波 2 教練機雖是老式雙翼飛機，但後座裝備了一挺 762 口徑的機槍，副駕駛瞄準下方的鬼子開始掃射。一片片鬼子被子彈擊中，像割麥子般紛紛倒下。
“防空，防空！”
“散開，不要聚集！散開！”
也有鬼子軍官抽出武士刀，大聲叫嚷著，聲嘶力竭中透著一股無奈。看著在頭頂耀武揚威的飛機，第四師團的軍官們此刻感覺憋屈至極。什麼時候他們竟成了被動挨打的一方？
一發子彈射穿了這名鬼子軍官的胸膛，他手中的武士刀無力地垂落下去。在這名鬼子軍官閉眼之前，他看到空中的戰鬥機在頭頂盤旋，恰似戲弄獵物的老鷹，時不時俯衝而下，奪走一群鬼子的性命。
“不要慌亂，尋找掩體，機槍對天射擊，將他們打下來！”相比於丙種師團，甲種師團確實不一樣，突然遭遇襲擊，並沒有徹底亂掉，短暫的慌亂後，迅速的開始有組織的進行反擊。
但是這些反擊都是徒勞。
波 2 教練機缺點不少，比如載彈量不多，最多三百發，航程短。不過這裡距離阿爾山機場很近，無需擔心航程問題，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鬼子頭頂盤旋，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
飛行員們為能多殺些鬼子，都會選擇向鬼子人群密集處掃射。要是鬼子太過分散，就低空掠過，像趕羊一樣把鬼子趕到一起，再由其他飛機進行射殺。
鬼子也沒有坐以待斃，一些鬼子機槍手舉起歪把子對著空中掃射，妄圖擊落飛機，然而用機槍打飛機的概率實在太低。當初李雲龍的部隊也僅出了一個老宋，擊落過一架鬼子飛機。
波 2 教練機除能裝備機槍外，還可攜帶一些小克重的炸彈。第一批打光子彈的波 2 飛機返回阿爾山機場後，迅速裝上六枚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再次起飛。
之所以選擇掛載航空炸彈，是因為更換子彈需要飛行員下飛機，在副駕駛位置換彈藥箱，有這時間，飛行員都能再飛一趟執行投彈任務了。所以乾脆直接掛炸彈，好趕緊再去炸一輪鬼子。
看著飛機離去，第四師團的鬼子剛鬆了口氣，就見這些飛機去而複返。第四師團的鬼子還沒來得及統計傷亡，飛機便又一次來到他們頭頂。這次飛機沒有掃射，而是開始轟炸。
“咻！”
“咻！”
“咻！”
……
雖說都是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威力不算大，但在開闊地上，一枚炸彈落在鬼子人群中，也能給鬼子造成大量傷亡。
一輪掃射一輪轟炸，第四師團傷亡了大約一千多人。人數雖不算多，可對第四師團士氣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而且轟炸並未結束，很快這些飛機還會再次返回。
“師團長閣下，我們該怎麼辦？”
中明大翔被參謀長從地上拉起來，看了一眼士氣低落的士兵，咬著牙道：“沒有空中優勢，我們很難繼續進攻，命令部隊後撤！”
中明大翔和其他鬼子師團長不同，他是大阪師團的師團長，在發覺自己的偷襲很可能失敗後，十分果斷地下令撤退。然而此時，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不遠處地麵開始顫抖，還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在鬼子身後位置，一輛輛輕型坦克出現在遠方。
這些輕型坦克包括豆丁坦克、雷諾坦克，一部分是李雲龍繳獲來的，一部分是阿爾山兵工廠仿製出來的。
雖說李雲龍也想直接製造中型坦克，可畢竟技術有限，隻能先生產一些輕型坦克，同時把這些坦克當作坦克兵的訓練坦克。
得知鬼子準備偷襲阿爾山後，這支預備坦克師的戰士們欣喜若狂，開著自己的豆丁坦克外出設伏。
他們都渴望上戰場，去東四省作戰。但因為都是新兵，還不能熟練操作坦克，所以隻能留在阿爾山繼續訓練。沒想到戰功竟送到了家門口。
這些豆丁坦克和雷諾坦克吸取了鬼子豆丁坦克的缺點，在正麵加裝了一塊鋼板，如此一來，鬼子九二式重機槍就無法從正麵擊穿這些坦克的裝甲。
雖說速度有所降低，但對付步兵依舊是強有力的大殺器。
繞後的坦克開始全速前進，幾十輛豆丁坦克朝著鬼子人群衝了過來。
“都是豆丁坦克，不用擔心，重機槍、擲彈筒，還有步兵炮，全都給我瞄準它們，乾掉這些坦克！”
中明大翔並未慌亂，瞬間做出決定。此時若他慌了，第四師團可能就完了。
這些坦克他都認識，也清楚其缺點，所以馬上做出針對性調整。原本有些慌亂的鬼子部隊，收到中明大翔的命令後，立刻開始調整位置。扛著重機槍的鬼子機槍小分隊調轉槍口，瞄準了身後的坦克。
可就在這時，波 2 教練機又來了，依舊攜帶著一枚枚五十公斤的航空炸彈，繼續來轟炸第四師團。
有些飛機為能儘快趕回戰場，隻掛了兩三枚炸彈就倉促起飛，生怕自己晚一點起飛，這第四師團的鬼子就被地麵部隊圍剿或者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