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司令員,特戰一營三連連長郭晗向您報道!”
“嗯,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報告,我部已經摧毀七三一部隊,解救同胞六百三十七人,營長帶著人已經開始撤退。”
這個時候機艙之中,一群鬼子被捆住雙手,排著隊從機艙之中走出來。
這些鬼子大部分都穿著白大褂,精神有些萎靡,不少人還想要掙紮,但是卻被身旁的士兵直接用槍托砸得頭破血流。
“報告,司令員,這些是我們活捉的鬼子七三一部隊實驗室裡的實驗人員!”
“司令員,我想問一句,您準備怎麼處理這些鬼子?”
郭晗鼓足了勇氣,開口詢問李雲龍。
李雲龍聽見之後有些詫異的看向郭晗道:“怎麼了,小郭?”
“司令員,這些照片,同誌們都看過了……”
郭晗身後幾名戰士迅速的將一個箱子拎了過來,從裡麵拿出一張張照片遞給了李雲龍。
“司令員,戰士們想要報仇,如果不是張營長攔著,這些人活不到這裡。”
李雲龍接過照片,隻是看到了第一張,神情就變得十分難看。
李雲龍一張一張看下去,整個人的身體已經有些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後世的李雲龍去過七三一部隊的遺址,聽過專業的講解員介紹,李雲龍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憤怒了。
但是此時李雲龍知道,自己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鬼子在戰敗之後,銷毀了無數的證據,能夠流傳下來的證據不足鬼子罪行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
師長和旅長等人看著李雲龍狀態有些不對,小跑著來到了李雲龍身邊,當看見照片上內容的時候,兩個人表情也迅速的變得冷峻。
師長沉聲道:“這些都是小鬼子乾的!”
李雲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旅長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排著隊的鬼子:“當初你不留活口因為這個?”
“不止!還有更多,全國萬人坑至少有一百個,千人以上有記載的屠殺至少有一百五十多起,百人、幾百人的屠殺更是數不勝數!”
李雲龍一個字一個字說了出來,如果不是還有理智,眼前這群鬼子研究人員已經成為了屍體。
但是理智告訴李雲龍,這樣太便宜這些鬼子了,所以才沒有動手。
旅長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李雲龍的手:“冷靜,你現在是指揮官,十多萬人都等著你的命令,不能被仇恨衝昏頭腦!”
師長這個時候也輕輕的拍了拍李雲龍的肩膀:“你小子是乾大事情的人,咱們國家以後還需要你,這種事情,不用你來處理,交給我和旅長就行了。”
聽見兩個人的話,李雲龍冷靜了下來,看向師長和旅長兩個人。
師長慢慢悠悠的說道:“這些照片上頭的手段很殘忍,我肯定遭不住,不曉得這些龜兒子鬼子遭不遭得住,咱們不是有句古話,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旅長則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我搞情報的,還知道一些審訊手段,以前一直覺得有些殘忍沒用,現在有機會能拿出來練練手了,李雲龍這些人給我怎麼樣?”
“師長,旅長,你們……”
“行了,早點回去睡覺,這些小鬼子交給我們!”
師長揮了揮手想要趕走李雲龍,旅長則直接上腳:“去,去,去,有空趕緊去琢磨琢磨怎麼騙點裝備過來,這種臟活給我來就行了。”
李雲龍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道:“師長,旅長,還有一個人,我直接處理,你們給我一些照片!”
“誰啊?”
“石井四郎,不處理他,我心頭堵得慌!”
師長和旅長互相看了一眼:“隨便你!”
師長拿出一些照片遞給李雲龍,兩人帶著剩餘的照片,慢慢悠悠的走向了那群鬼子實驗人員。
這群鬼子實驗人員突然感覺渾身一股惡寒,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而李雲龍拿著這些照片看了看,一共有八張照片,正好是八種實驗,也夠用了。
阿爾山的一間密室之中,風塵仆仆的李雲龍,一邊拍著身上的雪,一邊走進了密室之中。
“呦,最近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啊。”
見到石井四郎,李雲龍如同見到老朋友一樣打著招呼。
“李雲龍將軍,好久不見。”
石井四郎依舊維持著自己波瀾不驚的態度,雖然李雲龍和他打招呼的語氣聽起來很客氣,但是石井四郎從李雲龍語氣之中聽到了一些彆樣的東西。
“確實有段時間了,上次見麵還是兩三個月前,時間太久了,記不住,要不是最近出點事情,差點將你給忘記了。”
李雲龍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照片拿了出來,放到了石井四郎身前。
“這些照片你應該很熟悉吧?”
李雲龍坐到了石井四郎身旁,麵帶微笑的說道,隻是這個笑容越來越冷。
“什麼照片。”
此時的石井四郎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手拿過照片。
不過當石井四郎看見照片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發生了轉變,不過他很快就又恢複了過來。
“不認識。”
“七三一部隊被我麾下部隊摧毀了,這是我的人從七三一部隊帶回來的照片。”
石井四郎聽見之後,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要是不信的話,看看這些資料,這些資料你應該很熟悉吧?”
李雲龍拿出了另外一份資料遞給了石井四郎,緊接著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緩緩的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石井四郎。
“我李雲龍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這一點很多人都能夠證明,我最討厭欺騙,欺騙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我當初決定放過你的家人,是要你寫出你的研究資料,還有研究數據。”
“你確實寫了很多資料,很多數據,但是這些數據和資料,為什麼和我在七三一部隊獲得的資料數據有一些不一樣呢?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理你的家人呢?”
李雲龍聲音並不大,但是在石井四郎的耳中就成了惡魔的低語。
石井四郎吞了吞口水,顫抖著道:“我,我隻是記錯了,我馬上就重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