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覺得，這一切都與祭典有關！”龍塌之上的嬴政也反應了過來看向秦牧問道。
隻是嬴政想不通，他大秦舉辦渭河大典，祭祀河神，怎得還觸怒河神惹來禍事呢？
禮法皆齊，無一點不到位之處，他這個始皇都親自到場了。
“貧道暫不敢斷定！”秦牧搖了搖頭，沒把話說的太死。
這河神一說，他心中是極為不願相信的。
若此世山川河水之中，當真有仙，神，精，靈的存在，那他得好好回憶一下太一門應對仙神之流的禮製了。
否則這稍有不慎，便要惹來大禍！
這嘴炮以後也不敢隨便打了！
“末將立刻趕回鹹陽，最多半個時辰，必定趕回！”章邯拱手說了一句，緊接著身形一動，直接衝出了大殿，一路朝著鹹陽城狂奔而去。
他沒有騎馬，若是全力趕路，那馬還沒他章邯跑得快。
而秦牧看見這一幕，心中微微有些安慰。
武道宗師很強嘛，還不是隻能地上跑。
而他秦牧雖正麵剛不過你武道宗師，但隻要築基成功，便可修習飛行遁術！
嗯，粗鄙武夫，哪能比得上我修真之人。
“先生，倘若此事當真與祭典那篇文檄有關，先生可知其中緣由？”嬴政轉頭看向秦牧問道。
這啥事兒都得有個由頭吧。
他嬴政自問對這渭河大典已經足夠上心了，不曾怠慢分毫！
“陛下可曾聽聞還願！”秦牧看向嬴政開口道
“先生的意思是，吾等向河神祈願大秦年年風調雨順，百姓無災無難，那河神已然達成？是以如今到了吾等還願之時，可這不對啊！？”嬴政略有遲疑的回答道。
這還願一說，乃是祈願者，在祈願之時所許下的承諾！
待神明達成爾所祈之願時，爾若心存感激，便可前往還願，兌現諾言。
可這渭水河神，似有不問自取之嫌！
與還願可不同。
況且，這祈願之時，也沒人許下什麼承諾，那文檄上也不曾說明！
強行交易？
“陛下誤會，貧道所說之還願，與陛下所理解不同！”
“山精水怪占山川為神，受萬民供奉，為萬民達成所願，但這願，是要還的！”
“這何時還，還何物，皆由那精怪所定！”
“那文檄之上，有貧道法印，陛下所賜神官印，還有於祭台之下與貧道共祈的萬民之願加持，如此恐真通達了那水中精怪！”
“隻是此事貧道不敢武斷，還需探查一二才可定奪！”秦牧開口道
這與他在門中看到的記載有些類似，但是還不能確定。
“先生是說，那渭水之中的存在，非仙神之流乃精怪！？”
“可依先生所言，即便是精怪還願，那也是他先達成我等所祈之願，才可前來索物！”
“也就說，我大秦日後將年年風調雨順，百姓無災無病？”嬴政看向秦牧問道。
若是這麼說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隻是虛弱一時，便可換大秦年年風調雨順，百姓無災無病，這可是大賺特賺！
“山精野怪如何有這般本事？若是道行淺一點的，恐章邯將軍一拳可滅！強一點的也強不到哪去，否則早就修成正果，何必占據這名山大川！”
這精怪之偽神，大多弱雞，隻能欺負欺負普通人，待修為強一點了，便可施展一些旁門小術，為祈願者達成一定的願望。
再強一點，那便要向天討封，修為正神。
是以，這山野精怪不強，唯一出彩之處，便是其天生便會的一些旁門術法。
這也是秦牧現在還沒跑路的原因。
旁門嘛，他也沒少看啊！比劃比劃咯！
“依貧道猜測，這個所謂的河神取了我等氣運來還願，其應是在哪隴西與九原兩郡降下大雨，解了大旱之災！”秦牧邊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糾結。
這精怪占據名川大山，受萬民祈願。
跪拜精怪，聽上去不舒服,但比起天上正神，這些精怪卻有一個特點！
有求必應，有事兒它真上啊！
甭管辦不辦的到，先上了再說！
對於祈願，那叫個來者不拒。
前提是你還得起願，若是還不起，那必定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
就現在這般情況，那不知名的存在雖取了嬴政的氣運，但其應該也為隴西兩郡降下大雨。
畢竟保大秦風調雨順百姓無病無災，祂沒能力做到。
秦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以隴西兩郡的大雨，來拿走他們一小部分的運勢！
這也算是兩清了！
人家給你辦了事兒，而後再拿了應得的。
各不相欠。
畢竟人家拿的也不多，甚至剛剛好。
這就是秦牧糾結的地方所在！！！
要真如他所想一般，那還要不要去找人家的麻煩呢？
這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他們應該付的價錢！
雖說這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
可若不吱聲，把這事兒翻篇了，那不行！！！
他秦牧心中不舒服！念頭不通達！
“先生是說，那存在不足以佑我大秦年年無災，是以便將隴西兩郡旱情化解？如此，才會讓朕與萬民還願？那這”嬴政聞言也是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嬴政，向來賞罰分明，功是功過是過。
沒看見那群儒生這般惹人生厭，但政哥也沒搞死幾個儒生出出氣。
這不知是精怪還是仙神的存在，終究還是把事兒給辦了，才來收錢的！
沉思良久之後，嬴政抬頭看向秦牧：“不知先生可有把握麵對那精怪之流？”
雖說兩清了，但嬴政與秦牧一樣，這心裡不舒服！
念頭不通達啊！
換句話來說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窺其真容，貧道自不敢妄言。”秦牧搖了搖頭，他特麼的連官印都沒了，正麵乾那不是送菜嘛。
不過，玩陰的，他秦牧還是有辦法的！
雖說我輩修士，當光明正大踏仙路而行，修至高法術。
但也得分情況啊，他秦牧連築基都沒完成，當個屁的正道真人，紅塵真仙啊。
這旁門之術，是秦牧現在唯一的選擇。
“快了，待道爺築基完成，必修特麼一手飛劍之術！乘風禦劍來，除魔天地間！”秦牧嘴中低語著，到底還是沒法力啊，靠體內那點氣，除了畫符擺壇，就隻能玩玩這旁門左道了。
而一旁的嬴政卻是沒明白秦牧這句話的意思，思索良久之後，隻得無奈開口道：“依先生之見，吾等現在應當如何？”
“等！”秦牧看向大殿之外開口道。
現在隻待章邯歸來便可佐證他的猜想。
雖說短時間內沒辦法知曉隴西兩郡是否下雨了，但章邯歸來帶回的信息，至少能證明，這渭水有沒有問題！
嬴政聞言，也隻能靜下心來等候著，閒來無事政哥便將之前秦牧送來的那些道德經渡人經拿出來翻閱。
今日之事過後，政哥更加渴望被授籙了。
而秦牧則坐在一旁反思著自己。
“下次祭祀之類的大典，絕不能蓋上我的法印了，也儘量不將政哥加上去！”秦牧心中暗自記下了這個教訓
這法印是真不能亂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