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趙高現在被一擼到底了,可手裡握著的那些大殺器一個沒少。
即便趙高現在不是中車府令了,可羅網大部分人依舊會聽從趙高的命令行事。
就比如那六劍奴!
那是趙高一手培養起來的死士,忠的是趙高,而非是大秦!
“老師,父皇隻是一時動怒,想必過幾日便會恢複老師官職,老師何必如此。”胡亥下了馬車,將趙高攙扶上去。
“更何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有中途而廢者?”胡亥笑著安慰了起來。
他聽出來趙高語氣之中的試探。
趙高這話,不就是想看看他胡亥麵對一個失了勢的老師會如何選擇嘛。
“殿下此話還是莫要讓陛下聽到的好。”趙高笑著點了點頭,雖心中對胡亥無太多新人,但麵上胡亥的表現讓他還算滿意。
“老師來這王宮是想做何事?”胡亥將話題引開,趙高這被削了官職,不去找他商量,怎得先來王宮了?
嬴政如今正在氣頭上,隻要趙高不傻,就不會現在去求情。
顯然趙高不是求見嬴政的!
“去見國師!”趙高看了眼胡亥,倒也沒有隱瞞。
這事兒瞞不住,他要瞞的僅僅隻是種生基之術而已。
“老師也覺得他有問題!”胡亥聞言眼神一動道。
“嗯?”趙高聞言一愣。
問題?什麼問題啊!
沒問題啊!他還要去找秦牧幫幫忙搞氣運呢。
“老師,您不覺得,這幾日我們有些太不順了嗎!”
“自從老師您從那朝暉殿之中取回了那張符籙,翌日我便感染風寒臥病在床!”
“我胡亥雖不是什麼武道天才,但也是金剛境武者!”
“怎會這般奇怪的感染風寒?”胡亥看著趙高說道。
“老師不覺得那張符籙有問題嗎!?”
趙高聞言眉頭微皺,胡亥的話雖有些道理,但沒有證據就去得罪秦牧,這是趙高不想的。
先不說人家的地位現在甩了他趙高不知道多少條街,那種生基之術趙高可饞的很啊!
“還有,老師身上這頑疾,您不覺得有些蹊蹺嗎?”胡亥繼續說道。
“您是宗師高手,自身有沒有問題,您比誰都清楚!”
趙高聞言沉默了下去,的確!
他一個宗師感受,對身體的掌控力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若是有頑疾,他早就發現了,而不像現在這般毫無頭緒。
“不論怎麼說,這位國師大人都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胡亥看向宮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忌憚。
“正好此次入宮見見他,試探一下這位國師,究竟是敵是友!”胡亥看向趙高開口道,他雖然懷疑,但也隻是懷疑而已,說不定也真的是巧合。
趙高聞言沒有開口說話,這讓胡亥有些著急了起來。
“老師不信?”
“國師的實力,若想動我們,不必如此。”趙高瞥了眼胡亥道。
“老師!”胡亥呼喚了一聲。
這怎麼就不信呢?
這一切這麼巧合,難道老師都沒懷疑過。
“好了,莫要多言,國師斷不可能害我們!”趙高揮手示意胡亥不要再說了。
他還等著秦牧給他聚攏氣運,一飛衝天呢。
這胡亥,怎得這般不懂事!
有戒心是好事,但也不可草木皆兵。
秦牧若有這種手段,那何必偷偷摸摸的搞他們?
再說了,若秦牧真想動他趙高,那前幾次又何必那麼客客氣氣的,甚至還要給他趙高聚攏氣運。
這說不通!
“莫要多想了,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
“這”胡亥無奈歎了口氣,隻得作罷。
他實在想不通,趙高為何這般信任秦牧。
馬車緩緩駛入王宮,抵達內城門。
兩人下車,一同朝著那朝暉殿行去。
朝暉殿。
秦牧身前擺放著一個沙盤,這鹹陽附近的地形圖,聽說是公輸家以霸道機關術打造的。
完美的將鹹陽周圍所有的地形複刻了下來。
“這渭水河畔的莊園倒是一處不錯的風水寶地。”秦牧看著沙盤自語道。
雖說這沒有實地勘察來的準確,但是給趙高立個生墳,那麼認真完全沒必要。
“大人,十八世子殿下求見!”就在秦牧思索之時一名宮女走到秦牧身旁說道。
“嗯,帶進來吧!”秦牧點了點頭,也不意外。
“喏!”那宮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多時,胡亥與趙高便被那宮女領了進來。
“國師大人!”胡亥見到秦牧連忙拱手行了一禮。
雖說心中對秦牧無比懷疑,但麵上胡亥可不敢放肆。
他這一派的勢力最近有些風雨飄搖,可不敢再得罪了秦牧。
“先生!”一旁的趙高也舔著臉上來行了一禮。
隻是那口中的稱呼讓秦牧微微皺眉。
這貨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打擾國師大人靜修,還望國師勿怪。”胡亥也是驚奇的看了一眼趙高,隨即看向秦牧繼續開道。
“無妨殿下請入座吧!”秦牧笑著示意胡亥入座。
“先生這是在”而趙高則看向那沙盤心中一動,隱隱猜到了秦牧這是在為他選風水寶地呢。
果然,之前那些不過是巧合罷了。
秦牧若真想害他,何必給他這個好處。
秦牧看著趙高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笑容讓趙高心中更為興奮。
兩人的笑容讓胡亥滿頭的問號,難不成這國師與他老師有什麼大秘密。
所以老師才這般信任秦牧?
但這依舊難以打消胡亥心中的懷疑。
思索間,胡亥準備開試探一句:“國師大人上次贈予本殿下的那枚符籙,我已經掛在府邸大堂了!”
“隻是不知為何,那符籙一掛上,翌日我便偶感風寒,實屬不正常!”
“且,數位名醫為我診斷,但卻都沒治好我這風寒。”
“不知國師可有良方診治?”
說完胡亥便緊盯著秦牧,想要看看秦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