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對視一眼,不多做交流,三三兩兩結伴離開了麒麟殿。
若是這事兒換其他人來,那必然是沒有翻身的可能。
但若是趙高,百官還真說不準!
畢竟雖大多數人不喜趙高,但這貨先前可是被判了死刑之後,還能平安無事官複原職的。
是以在最終結果沒出來之前,百官不會去議論此事。
這萬一趙高又官複原職了,可就有他們受的了。
胡亥府邸之中。
原本躺在病床上胡亥此刻騰地一下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
“老師被削了官職?也不再是本殿下的老師了!?”胡話雙眼瞪大死死的盯著那名傳話的侍衛。
“殿殿下息怒,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趙高大人今日不知怎的,於那早朝之上惡疾發作,直接衝撞了陛下,甚至甚至還打碎了麒麟殿半扇殿門!”那侍衛連忙開口道。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胡亥握緊雙拳,怒聲咆哮。
趙高可是他篡位大計裡麵的關鍵人物!
趙高絕對不能出事兒!
要是沒有趙高在嬴政身邊做接應,這篡位搞不好就要黃了!
且,趙高失勢,那之前趙高拉攏的那些人恐怕此刻也開始搖擺不定了起來。
“老師啊老師,既身患惡疾,還去上什麼早朝呢,那朝會真有那麼重要嗎!”胡亥扯著頭發抱怨道。
這早朝完全不管趙高啥事兒,他一個中車府令,就是個給嬴政管車馬的。
那根本都上不去早朝,還不是因為趙高自己拚了命的向往朝堂百官。
再加上嬴政給其的特權,是以這每日早朝趙高都回去。
搞的自己真的是個朝臣了一樣,一個宦官去了朝堂那還是宦官。
胡亥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轉頭看向那侍衛問道:“老師現在何處?”
雖然嬴政已經除去了趙高世子之師的身份,但胡亥依舊稱趙高為老師,畢竟兩人之間的秘密太多了!
“回殿下的話,趙大人已經被宮中禁衛送回府邸了!”那侍衛答道。
“多事之秋啊!”胡亥煩躁的皺起眉頭感歎了一句,但緊接著似是又想到了什麼。
“等等!”胡亥雙眼微眯,看向了府中大堂的位置。
“難不成是因為他?”胡亥低眉沉思了數息。
“你!差兩個人去把那大堂之上懸著的符籙取下來,另外將紅色的房梁全都刨一遍!”胡亥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喏!”那侍衛雖滿心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連忙下去按照胡亥的吩咐做事。
“這位國師還真不簡單啊”胡亥嘴中自語著,他懷疑上了秦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由不得他胡亥不多想。
這符籙叫什麼鎮家宅流年不利符,結果他按照秦牧的要求貼上,隔天他這個金剛境武者就感染了風寒!
那趙高經常出入朝暉殿,結果堂堂一位宗師,竟突然身患惡疾。
胡亥沒有證據,也想不通秦牧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讓人去摘了那大堂的符籙。
謹慎無錯,哪怕隻有一絲可能,胡亥都不敢去賭。
“今日正好入宮見見他,順便好好試探一下這位國師!”胡亥嘴中低語著,他與趙高都把這位國師想的太簡單了!
而此時朝暉殿之中 。
秦牧與章邯兩人相對而坐。
“國師大人,此物當真好用!”章邯手裡拿著稻草人,臉上滿是舒心的笑容。
能讓趙高吃這麼大個虧,這是章邯第一次做到。
“不怕國師笑話,末將與趙高共同侍奉陛下身旁,但可恨那趙高似是生來就會巧言令色一般,將陛下哄的極為高興!”
“末將前些年可是吃了趙高不少苦頭!”
“國師可不要覺得我章邯是那般爭權小人,那趙高若真心為陛下儘心儘力也就罷了!”
“但偏偏此賊狼子野心,末將雖有心製裁於他,但奈何始終抓不到他趙高的把柄。”章邯說著歎息了一口氣。
他章邯,影密衛大將軍,嬴政的親信。
這般身份,想要抓到趙高的一點小把柄都做不到!
這就更彆說其他人了。
“將軍稍安,此物有傷天和,還是莫要多用的好,時機成熟之時,貧道自會告知將軍放開手腳。”秦牧笑著點了點頭道。
“末將明白!”章邯聞言,連忙拱手道
他聽出了秦牧的意思,這東西秦牧讓他用,他才能用!
若沒有吩咐,他就用不得!
作為政哥的親信,這些話章邯可是了解的很。
“將軍明白就好,不過若將軍對其心頭之狠尚未消除,以後每日三針即可,不可過多!”秦牧滿意的點頭道。
看在章邯這麼聽話的份上,就讓他去玩玩趙高吧。
反正這紮小人傷人也傷己,他已經提醒過章邯了。
至於章邯怎麼選,那就不管他秦牧的事情了。
秦牧要的,僅僅隻是個代自己施展旁門左道之術的工具人而已。
這說到工具人,秦牧上下打量了一眼章邯,或許日後的旁門左道之術的施展者,都可讓這章邯來做。
這次他用著就挺順手的。
“國師大人可有話要說?”章邯見秦牧盯著自己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有些被嚇住了。
“無事,將軍公務繁忙,不便在我這朝暉殿多做,貧道就不多留將軍了。”秦牧笑著搖了搖頭,下了逐客令。
他得乾正事兒了,而且算算時間,那趙高和胡亥應該也快來了。
“喏!”章邯聞言連忙起身點頭。
此刻的章邯,心中對秦牧的畏懼已經達到了。
他清楚的知曉自己手裡那稻草人有多可怕。
章邯不敢想象秦牧手裡若是有一個他的稻草人
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腦海,章邯拱手彎腰,退出了朝暉殿。
然而章邯前腳剛走,章台宮便來人了。
這章台宮平時是政哥處理政務的地方,隻是大多數時候政哥都懶得去,直接在朝會的麒麟殿的後殿處理。
隻是今日這麒麟殿的殿門損壞,政哥也罕見的去了章台宮。
“國師大人,陛下請您去一趟章台宮。”那宦官恭敬的走到秦牧身前開口道。
“陛下?”秦牧有些疑惑 。
他倆下朝的時候才分開,怎麼得他剛回來,又叫人請他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