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又如何?!“
巨卵內,楚文忠的聲音癲狂至極。
“隻要吞了你,我就能徹底完成血魔之軀!”
話音未落,巨卵猛然裂開,一隻巨大的血色眼球從裂縫中浮現,眼球中央,赫然是楚文忠扭曲的麵容。
“血魔·噬魂!”
眼球猛地睜開,一道猩紅光束爆射而出,所過之處,空間扭曲崩裂,連光線都被吞噬。
衛平生臉色微變,再次提槍橫擋……
但紅光速度太快,他僅僅來得及側身閃避。
“嗤!”
紅光擦過他的左肩,瞬間腐蝕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血順著傷口蔓延,似是要侵蝕他的血肉。
“哼!”
衛平生冷哼一聲,右手猛地按住傷口,金光爆發,硬生生將黑血逼出。
他抬頭看向巨卵,眼中殺意暴漲。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衛平生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長槍上,槍身符文瞬間亮起刺目的金光,槍頭一點寒芒,仿佛能刺穿天地!
“破軍·戰神!”
他一步踏出,整個人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長槍如隕星墜落,直刺巨卵核心。
“轟!”
槍頭刺入巨卵的刹那間,整個江城的天穹仿佛被撕裂,金光與血光交織,爆炸的衝擊波橫掃整座城市。
無數建築灰飛煙滅,地麵塌陷成深淵。
“啊啊啊!”
巨卵內,楚文忠發出淒厲的慘叫。
卵殼表麵裂開無數道縫隙,黑血如瀑布般噴湧而出。
他的血魔之軀還未完全覺醒,根本無法承受這一槍的威力!
“衛平生你”
巨卵劇烈收縮,楚文忠的聲音變得虛弱,但怨毒至極。
“還沒完還沒完!!”
“轟!”
巨卵猛地炸裂,黑血如海嘯般席卷整座江城,而在血海中央,一道血虹猛地貫入地底,消失不見。
衛平生持槍而立,冷冷注視著血虹消失的方向,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逃得倒快”
他抬頭看向天際,血雲仍未散去,整座江城依舊籠罩在猩紅之中。
“這個老東西若是完全覺醒,不知道會有多恐怖!”
……
遠處,一輛疾馳的商務車內,楚天死死盯著天際未散的血光,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老東西你究竟做了什麼?!”
商務車一個急刹停在卷王大廈前,楚天推開車門的瞬間,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大廈外牆爬滿暗紅色血管狀紋路,那些詭異的脈絡還在緩緩蠕動,仿佛整棟建築都有了生命。
“天哥”林淵的聲音有些發顫,“這鬼地方”
楚天沒有回答,他的目光鎖定在大廈頂層那扇亮著燈的落地窗。
玻璃反射著血雲,像一隻巨大的眼睛俯視下方。
“走吧!先上樓!”
一旁的蘇若曦緩緩說道。
然而,林淵和姬太白並沒有下車。
“那個……”林淵訕訕一笑,“天哥,我媽給我發信息了,讓我回家吃餃子!”
楚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姬太白,問道:“那你呢?”
姬太白一臉認真的說:“我去他家吃餃子!”
“艸!”林淵咬牙低聲道:“你他媽不會找個彆的借口嗎?”
“我不會撒謊!”
姬太白話音剛落,楚天便咧嘴笑道:“行!那你們兩個去吃餃子吧,再見!”
楚天說完,拉起蘇若曦的手就朝著卷王大廈的門口走去。
可就在這時……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
不遠處的一棟高樓轟然倒塌,地麵開裂,鮮紅的血液像岩漿一樣噴出。
“哎我操!”
林淵大喊一聲,“天哥,等等我~~”
他一腳踹開車門,飛一樣衝向卷王大廈門口。
楚天一把薅住林淵的衣領,冷笑道:“你不是回家吃餃子嗎?”
林淵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
“我也不吃了!”
姬太白趁亂率先一步走進了卷王大廈。
楚天沒好氣的瞪了這兩個活寶一眼。
有他們在,緊張的氣氛都得到了緩解。
……
楚天走進卷王大廈後,著實被被眼前的畫麵震撼到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人擠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縫隙。
他打開門的一瞬間,裡麵的人差點溢出來。
“讓讓一下……”楚天艱難地擠進人潮,蘇若曦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林淵在後麵哀嚎:“我操!誰踩我腳!”
從門口距離電梯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可楚天四人硬生生走了半個小時。
四人渾身是血的站在電梯裡。
氣氛有些壓抑,格外的死寂。
可就在這時……
“噗嗤~~”
林淵嗤笑出聲,還不等楚天反應過來,就見這貨漲紅著臉,捧腹大笑,“小姬,你,你鞋呢?”
楚天聞言低頭一看,好家夥,姬太白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大姆腳趾略顯局促的扣著電梯地板。
不僅是鞋不見了。
就連襪子都擠丟了。
楚天臉頰一陣抽搐,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姬太白沒好氣的瞪了眼林淵,意識一動,從乾坤戒指裡麵拿出一雙鞋換上。
……
一分鐘後,電梯門開啟。
楚天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走廊儘頭的閻羅,這個平日凶神惡煞的男人此刻麵色凝重,眼神中隱隱約約可見一絲恐懼。
他那黑色風衣上沾滿血跡。
“來得正好!”
閻羅轉身推開會議室大門,“都在等你。”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混雜著血腥味、藥味和煙味的複雜氣息。
偌大的會議室內,煙霧繚繞中坐著幾位重量級人物:
衛平生靠坐在角落,金色長槍斜倚在牆邊,傷口還在滲血。
墨路癱在沙發上,脖子上纏著的紗布已經染紅。
盛京城衛軍軍長張萬霖穿著筆挺的軍裝,肩章上的將星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喆林行省總軍軍長趙山河則披著件皺巴巴的軍大衣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抽煙。
楚天連忙立正敬禮,朗聲道:“天淵軍第七小隊楚天,前來報道!”
天淵軍第七小隊?
林淵和姬太白相視一眼,他們的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臥槽!天哥不僅是史上最年輕的少將,他還是第七小隊的人!”林淵低呼一聲。
姬太白更是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身份,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
“坐吧!”
趙山河指了指一旁的空椅子,示意幾人坐下。
“好了!現在人也齊了,咱們商量一下對策吧!”
趙山河把煙頭用力按進煙灰缸,坐直身體,繼續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楚文忠的血魔變還有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我們要做的是……把江城內所有暗夜教教徒肅清!”
“暗夜教教徒?”楚天皺起眉頭,好奇的問道:“教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