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隨著楚天一聲爆喝,巨大的火網轟然壓下,將魔章所在的海域儘數籠罩。
海水瞬間沸騰,蒸汽衝天而起。
那些怨靈在火焰中尖叫著化為青煙。
魔章發出淒厲的慘叫。
它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想都沒想,快速潛入海底要逃之夭夭。
但為時已晚。
“吼!”
十八條火龍同時撲下,從四麵八方將它死死纏住。
焚儘一切的魔焰灼燒著它那龐大的身體,表皮迅速碳化剝落,露出裡麵蠕動的血肉。
“你大爺的,還不死?”
楚天怒目圓睜,眉心處的殺戮符文血光大作。
【弑神槍!】
炎龍槍槍身之上的血色魔焰再次暴漲。
楚天腳踏如血火蓮,一步踏出,竟已出現在百米之外。
“給我死!”
楚天掄圓了炎龍槍,朝著魔章狠狠砸下。
魔章驚恐地抬起所有觸手防禦,但卻在接觸槍頭的瞬間。
“噗嗤!”
八條觸手直接被砸爆!
而它體內墨綠色血液還未濺出就被蒸發!
魔章徹底瘋狂,剩餘的軀體突然膨脹,想要自爆同歸於儘。
但楚天豈會給它機會?
“滅!”
炎龍槍迎頭痛擊。
將魔章從中一分為二!
長槍去勢不減,直接轟開海麵,露出數十米深的海床!
“轟隆隆”
海底岩漿受到魔焰牽引,竟然噴湧而出。
熾熱的熔岩與魔焰交織,將這片仿佛被詛咒的海域徹底煮沸!
魔章殘軀在岩漿中掙紮,最終化為一縷黑煙消散。
那些被它吞噬的怨靈紛紛解脫,同樣消散在人世間。
當最後一絲黑氣消散時,整片海域已經變成一鍋沸騰的血湯。
無數氣泡翻滾,散發著刺鼻的硫磺味。
“結結束了?”
林淵癱坐在地,聲音沙啞。
楚天收回殺戮符文,恢複正常大小,臉色蒼白如紙。
這一戰幾乎耗儘了他全部力量。
但當他看向海麵時,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火除邪祟,這片海域算是乾淨了。”
遠處,初升的朝陽刺破雲層,將第一縷陽光灑在這片被淨化的大海上。
波光粼粼的海麵,再也看不到一絲黑暗。
“天哥,我們好像還有一個麻煩!”
林淵語氣很是不自然的說道。
楚天抬手一招,炎龍槍再次出現。
“什麼麻煩?”
林淵訕訕一笑,“天哥,彆緊張,我說的麻煩是……咱們的船毀了!”
楚天聽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彆大喘氣!”
“好嘞!”
林淵現在對楚天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那完全就是真神一般的存在。
“喂!我是姬太白,給我送個船過來,位置我已經發給你了,速度要快!”
當林淵還在這兒抒發對楚天的敬佩之情時,姬太白已經開始打電話尋求支援了。
林淵抽了抽嘴角,咬牙道:“小姬!你不講究啊,這是給我上眼藥呢你?”
姬太白並未理會,而是扭頭看向楚天,眼中滿是敬畏,“天哥,船馬上就到!”
楚天笑著點了點頭,抬手拍著姬太白的肩膀,嘖嘖稱讚:“乾的漂亮!”
林淵見狀,撅著老嘴在一旁嘟嘟囔囔:“靠!裝集貿啊!這要是在我的地盤,我能調來一個船隊!”
“嘀嘀嘀~~”
汽笛聲響起。
三人聞聲望去,一艘巨大的輪船從遠處緩緩駛來。
“歡迎三位主人上船,主人們辛苦了!”
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
鶯鶯燕燕。
十幾個長相漂亮,身穿比基尼,秀著身材的姑娘一擁而上。
將楚天三人圍在中央。
“哎!sei?彆,彆薅啊,溫柔點,對,就是這樣輕輕的撫摸!”
林淵那奇怪的聲音響起。
……
酒店豪華的總統套房內,楚天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吹著海風,喝著紅酒,欣賞海上美景,非常的愜意。
“嗡嗡嗡~~”
突然,手腕上的手表震動出聲。
楚天看到來電號碼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按下接通鍵。
墨路的投影出現在眼前。
“哈嘍啊!兄弟……呦!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豪華遊輪?”墨路曖昧一笑,“讓我猜猜,是不是還有下海女?”
楚天臉色陰沉,咬牙道:“我問你件事,你和我說實話!”
“啥事?”
“是不是你讓我來執行這個破任務的?”
“啊?”墨路瞪大眼睛,一臉不解,“什麼任務?兄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你現在不是在度假嗎?”
如果要是沒有後麵這些廢話,楚天也就信了。
可他居然說自己在度假!!!
艸!
“混蛋!你他媽為啥替我擅自做主?你大爺……”
“那個……我還有點事,先掛……”
“你要是敢掛斷,咱倆就……割袍斷義!”楚天說完,直接把身上的睡袍給拽了起來。
墨路見狀,嘴角一抽,“好吧!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可我這不也想著讓你鍛煉鍛煉,彆生氣嘛!”
“鍛煉?”楚天咬牙切齒,“你他媽差點給我煉死,你知不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麼?”
墨路深知自己理虧,強擠出一抹笑容,“能原諒哥不?”
“不能!”
墨路臉頰一陣抽搐,沉聲道:“如果我幫你破壞兩個陣法呢?”
“五個!”
“五個?一共六個,你破壞一個,剩下的都給我?”墨路那張漂亮的過分的臉很是不淡定,“三個!”
“四個,少一個割袍斷義!”楚天說著又把浴袍拿了起來。
墨路咬了咬牙,“好!四個就四個!你下個想去哪?”
楚天眯起雙眼,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青城!”
“青城?”墨路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連忙點頭:“成交!”
掛斷視頻投影。
楚天心情大好,他頓時覺得天更藍了,海更清了。
就連海風都變得甜甜的。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去和那兩個冤種“同夥”分享這個好消息了。
楚天剛走出房間,就聽到一陣令人血脈僨張的哭喊聲,至少有兩個女人,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嘶吼。
“嗯?這聲音好像是……”
“天哥!”躺在甲板上曬著太陽的林淵抬手招呼著,“過來躺會啊!”
楚天很是怪異的看著林淵,語氣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什麼情況?結束了?”
林淵在感受到楚天質疑的眼神後,急忙解釋道:“天哥,你想哪去了,我是沒整!”
“沒整?”楚天更加驚訝了,“我記得你當時鬨的最歡!”
“哎!”林淵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啊!”
“那你就長話短說!”楚天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