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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本將能奪了他穩定安南的桃子,如今交州定,本將也能搶先拿下攻克三國的戰果。”
“本將希望,三國王室收買刺客刺殺七皇子的消息在交州和蒲甘、暹國和羅斛三國的地界傳開了。”
天高皇帝遠,京中的輿論他插不上手,他的妻子秦妙音,說是最受先皇寵愛的齊國公主,如今成了長公主,卻與陛下的關係平平,腦子也說不上多聰明,遇見了事,就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似的亂撞,到處求人,孟星野從來沒指望過她。
至於他的親姐姐孟星河,深宮婦人,若能在萬裡之遙也能在有心人的算計之中想到主意將他撈出來,如今就不會隻是個惠妃了。
屋外陰雨滂沱,吹散了心中的燥熱,昏暗的宅子裡,火折子的火焰噗嗤了一聲,亮了。
陰影裡的穿著儒衫的男子將燭火點燃,燭光搖曳中,露出了真容。
李希光輕輕歎了聲氣,惋惜不已,“這又是為何?您現在一動兵,容易叫人誤以為您要自立的。”
“您叫我傳的消息,將七皇子遇刺的地點隱了去......您是想將這嫌疑甩到外敵上去?這主意不甚高明,在小民看來,就好似掩耳盜鈴,莫不是將軍急壞了。”
李希光故意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孟星野。
他在交州和三國遊走,並未領官,便隻稱小民,孟星野的目的他隱隱有所猜測。
“而且孟將軍您也知道,這的消息是傳不到朝中去的。”
“五皇子殿下與七皇子殿下,身為皇子,以自身萬金之軀作引構陷您,陷您於不忠不義無能的境地,就沒打算叫您活著回去、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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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這地界,有點本事的人,連種田的好手,都被兩位殿下當做禮物送去京中了,剩下的人,說話都沒聲,您手下的兵將,現在是您的手下,您一走,可有誰願意用性命為您討公道?”
“怕不是都開開心心地分果子去了,過節的時候給您上一炷香,惋惜一句,已經是難得了。”
孟星野大馬金刀坐下,冷冷地看著李希光,“就不許是本將已超然物外,隻願馬革裹屍以報君恩?”
“倒是小民狹隘了。”李希光聞言作羞愧之態。
“在五皇子和七皇子來南邊之前,三皇子和四皇子讓人帶了一封信給本將,說陛下派了兩方人馬監視他們,一方是大公主的駙馬林肅的人,一方是賢妃的表兄林清宇的人。”
“你說陛下派兩個和五皇子、七皇子關係匪淺的人,來監視兩位殿下,本來可以是五皇子這邊的人監視七皇子,站在七皇子這邊的人監視五皇子,相互監視,可偏偏......五皇子和七皇子沆瀣一氣,走到一塊去了。”
“等南邊的事一結束,陛下將幾方的忠誠都看見了,七皇子將忠心獻給五皇子,也不知道大公主的駙馬林肅是不是會跟妻弟七皇子一樣,將自個的忠心獻給五皇子呢?”
“五皇子哄騙兩粵水師的事,可沒過去,本將不會讓他拿下實際的功勞的,不過如何吹噓、怎麼挪用本將的功勞嫁接到他頭上,就是五皇子自己的本事了,本將倒是希望上上下下都幫他偷取本將的功勞。”
“兩位殿下自導自演刺殺案給大夥看,卻並不瞞著本將,這明晃晃的意圖,將本將逼進死角,讓本將死個明白,叫本將知道,本將這是非死不可的,說是考驗本將對陛下的忠心,實際隻留給了本將兩條路,是造反死全家,或是自戕死本將一人。”
陛下在一日,他就不會有自立的機會,逃又能逃到哪去,他做不到苟且偷生,就有且隻有一條路走,就是死路。
“兩位殿下對本將如此用心,本將怎麼好辜負?本將對陛下的忠心自是無可比擬的,就是不知道誰會選錯了。”
李希光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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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將寫了兩封絕筆信,一封信中隻有對陛下的拳拳忠誠、有口難辯、走投無路,願以死報謝君恩的決心。”
“一封是對五皇子收買了軍中將士、架空了本將和七皇子收買了民心的控訴,是本將自述無能的告罪書,還有對陛下的擔憂,皆是血淚之言。”
“這兩封信,待你看過之後,本將才會將信封起來,由你拿著,隨你怎麼用。”
“本將在閃擊三國報七皇子被刺之仇的時候,會讓人繼續查刺殺案,本將要你誤導林家叔侄,叫他們認為五皇子和七皇子在此事上是清白的。”
這樣他們傳回京中的信息,就會讓人覺得這二人將兩位皇子置於陛下之上,將忠誠獻給了皇子,不再可信。
“孟將軍如何篤定小民會幫您,而不是讓小民得以施展抱負的五皇子殿下?”
“本將不猜你是不是三皇子的人,隻問你......攪弄風雲的感覺如何?”
李希光怔愣了一瞬,低低地笑出了聲,“不想竟叫孟將軍看穿了小民的真麵目,那小民便與您說實話,這呼風喚雨、興風作浪的感覺,無與倫比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