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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星河得了孔雀前往昭正殿謝恩,正巧碰見了大雍的國服噴子——禦史台的禦史,剛從昭正殿出來。
兩方人馬,態度陌生疏離又不失禮貌地見了禮之後,錯身而過。
孟星河的表情淡然,她對於外朝的官員並不熟悉。
秦至雖然不限製後妃前往昭正殿來,但要接觸外朝的官員怕不是不想過了。
若不是見了他們官服領口袖口和腰封上的獬豸紋樣,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禦史台的官員,畢竟既沒有親戚關係,對方也不是年節宮宴上常見的禦史大夫這種大官。
不過比起秦至的私屬的京畿司和繡衣衛,大雍的禦史台才是大雍最正式的監察機構。
禦史台總衙禦史大夫,負責總領全台事務,兩名禦史中丞,一為協調,一作管理,為禦史大夫的副手,禦史台下設台院、殿院、察院三院,有三院使。
三院中,要屬台院和察院的分量最重,台院負責彈劾中央官員,察院負責地方監察。
察院在州府縣皆設監察禦史,此次禦史前來,並不是為彈劾孟星野而來,而是因為安南改交州,他們為了的是已經敲定好明年設立的交州的監察禦史之事而來。
因為七皇子於交州遇刺之案,禦史台察院不再等待開年,選好了上任的官員之後,才令其赴任交州,而是請求調他地的州府縣的監察禦史預備提一級,直奔交州上任。
“陛下在忙嗎?若是陛下忙著,本宮就不進去了。”
“陛下知道惠妃娘娘您要來謝恩,已經吩咐了,若是您來了不必去報,直接領您進去。”
孟星河麵上驚喜,笑著點了點頭,便跟著內侍進了宣室。
宣室內,秦至正襟危坐於案前,神態不怒而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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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者,乃宣政之室也,是秦至處理政務、與群臣共議的地方。
來往進出昭正殿那麼多回,孟星河很少有機會在宣室見秦至,不過謝個恩的功夫,也沒什麼。
孟星河進入宣室,禦史大夫還沒走,見孟星河來,他行了禮,沒再理會她。
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的,禦史大夫開始說起了七皇子於西南軍營遇刺之事,孟星河冷不丁地這才知道了此事。
她猛地想起今日弟弟孟星野的妻子齊國長公主秦妙音遞牌子進宮之事。
孟星河被領到一旁的屏風後坐等,待禦史大夫說完,她隱隱意識到了有坑,卻想不出來。
待禦史大夫離開,孟星河才走出來,先謝了恩。
“陛下,七皇子殿下沒受傷吧。”
“他沒被近身,隻是病了。”秦至悠悠地說道。
“嚇病的啊?”這種理由分分鐘會被人認為不堪重任,這是能拿來說的嗎?
“天南海北的,朕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秦至有些敷衍。
“七皇子沒事,那臣妾的弟弟......”孟星河眼巴巴地看著秦至,雙手合十於頷下,滿臉寫著求求了。
“目前來看,沒什麼大事。”秦至一臉意味深長。
選擇在正確的人麵前用正確的姿勢束手就擒就沒有後麵的“造反”,但可能會在上京接受處判的路上被自儘了,隻死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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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五皇子和七皇子遞上來的密信,秦至心中莫名感慨。
五皇子和七皇子在信中將實情托出,言明了懿貴妃的抑鬱和對孟星野的恨意需要一個出口,七皇子於軍營遇刺之事是七皇子對西南軍將孟星野忠心的刺探。
實情倒沒有假,但是隻有七分,餘下三分的隱沒不談的才是重中之重,不過秦至可以接受。
隻有一個,既然五皇子選擇了打半島蒲甘、暹國和羅斛,那就得給他拿下,乾什麼也不能耽誤他的國朝正事。
刺殺是假,刺探也不真。
七皇子即將“不治”,孟星野在外,隻要不回京,就可以似蛟龍出海,虎踞半島,挾五皇子性命反了朝廷,於半島蒲甘、暹國和羅斛自立為王,看起來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局勢一片大好的模樣,反正京中的妻室齊國長公主也不是他一開始願意娶的,孩子也可以再生。
孟星野是認罰,還是順應局勢反了天,隻等他的一念之差。
七皇子為母,五皇子為利,對於五皇子來說,參與這件事,能收獲七皇子的效忠,又可以展現他的能力,隻要不翻車,穩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