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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儀殿。
“母妃,究竟是誰散播流言啊?”
魏國公主秦榮祿大著肚子,怒氣衝衝地進殿。
殿中空蕩蕩的,隻有零星幾個得主子信任的宮人,懿貴妃孟吳越和賢妃傅夢璃、蘭妃阿蘭若圍坐在圓桌旁,齊齊抬起了頭。
“這流言都傳到宮外去了嗎?”
沒等孟吳越回答,坐在一旁的傅夢璃便驚訝地問道。
秦榮祿搖了搖頭,“我在公主府裡養胎,不曾出去過,是林肅告訴我的。”
“兒臣拜見母妃,賢妃娘娘,蘭妃娘娘懿安。”
見賢妃和蘭妃也在,秦榮祿作勢要行禮,還未蹲下去,便被鸞儀殿中的宮人扶了起來。
阿蘭若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都是自家人,你大著肚子,又何必多禮。”
“沒有傳到宮外去就好,事已至此。”孟吳越歎了一口氣,“快過來坐下,你如今懷著身孕,駙馬他怎麼還告訴你這些煩心事。”
“他若是瞞我,事後我知道了,定饒不了他!”秦榮祿被宮人扶著施施然入了座,嬌嗔道。
“參與散播流言的宮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已經讓本宮押去掖庭了,順藤摸瓜,總能抓到線索,本宮倒要看看是誰在針對你弟弟。”
懿貴妃孟吳越揉著額角,眸光微暗。
“母妃如此從容,是尋到辦法了?”秦榮祿接過茶放在一旁,“四皇妹和七皇妹呢?賢妃娘娘在這,怎麼不見四皇妹?”
“你四皇妹和你七皇妹在後殿翻花繩呢,臣妾在這陪懿貴妃姐姐坐坐。”傅夢璃抬眸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懿貴妃,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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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你怎麼看出來的,來人,去看看維夏回來了嗎?”孟吳越垂著眸,抬手咬了咬指節,隨手指了一個宮人出去。
“維夏姑姑去掖庭了?母妃的手怎麼這麼冰?”
秦榮祿伸出兩隻手握住孟吳越的放在桌上的手,安慰著自己的母妃。
“嗯,沒有她去盯著,本宮不放心。”
孟吳越微微一笑,抬手覆住了秦榮祿的手背,母子四手交握著,“是你懷著孕,體溫高,握誰的手,你都會覺得涼。”
“母妃,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查出是誰搞的鬼,是要想辦法挽回明瑞的聲名啊。”
秦榮祿歎了一口氣道。
“怎麼辦,本宮怎麼知道。”
孟吳越抬眼看向蘭妃阿蘭若,有些猶豫不決,那主意是不是能說給自己的女兒聽。
“蘭妃娘娘有主意?是什麼主意?”秦榮祿順著孟吳越的視線看向阿蘭若。
阿蘭若左看看右看看,抿了抿唇道:“臣妾這個餿主意,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
她將糾結的目光投向孟吳越,睫毛輕顫了一下。
“方才臣妾已經說給懿貴妃姐姐聽了,懿貴妃姐姐既不願意說與大公主知道,定然是覺得嬪妾的主意多有不妥的。”
“她那個主意實在是損得沒邊了,大公主還是不要汙了耳朵為好。”傅夢璃淡淡道。
“母妃!”秦榮祿咬著唇撒嬌,她輕輕搖晃了一下孟吳越的手,“先說來聽聽,妥與不妥,兒臣自會判斷嘛!”
“你答應母妃,萬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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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發誓。”說著,秦榮祿抬手就要發誓,被孟吳越拉下來了。
“誓不可輕發,母妃在等你維夏姑姑的消息,故而才舉棋不定,若是真要做什麼,也輪不上你,你弟弟這事,總不傷及性命,聲名隻是一時的。”
“蘭妃你再跟榮祿說一遍吧。”
阿蘭若抬眸淺淺一笑,微微頷首。
“那背後之人要以當世聖賢之女黃鐘靈陷害七皇子殿下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何不加把火,讓這流言傳得更猛烈些呢?”
她金藍色的眸子逆著光,似乎有些駭人。
“蘭妃娘娘是什麼意思?”秦榮祿不解地蹙著眉。
“黃鐘靈雖是聖賢之女,卻是妖媚降世,禍害人間,是聖賢與天下之考驗。
此妖女不顧懿貴妃娘娘因她之父的聖賢之名對她的看中,反而心懷不軌,欲要勾引陛下。
陛下乃是聖皇,有天命在佑,上天降下天火,頃刻之間,將妖女焚燒殆儘。”
秦榮祿瞳孔一縮。
黃鐘靈本就無辜而逝,還要她背上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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