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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林殿後殿。
順嬪石青章派來喚十二皇子秦明璠的內侍張望了幾下,見前廳隻有十二皇子和一群宮人內侍。
他抖擻了精神,昂首,麵無表情地說道:“十二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來了,順嬪娘娘有請。”
語氣既冷又硬。
說罷,還微揚起下巴,巡視了一圈,目光倨傲地掃過了後殿的其他宮人內侍。
秦明璠連忙站起身來,急切地起身,手忙腳亂地撫了撫身上衣擺的褶痕。
“我這就過去。”
正要起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回過身,焦急地問道:“母妃隻喚了我一人嗎?”
“大哥進宮來了,母妃不會隻叫我一人的。”
“靜姝呢?可曾喚了靜姝?彆遲了,等會兒又要叫母妃生氣了。”
宮人內侍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人開口回答他的話。
秦明璠似是無措地踱著步,自言自語了起來。
過了許久,五公主秦靜姝才不慌不忙地從側室走出來。
“十二哥先去吧,彆讓母妃和大哥等急了,我要換一身嫩芽色的裙子。”
秦靜姝歪了歪頭,抓著重新新梳好的發髻和垂下來的嫩黃色係帶在指尖卷了兩下。
“那......靜姝你快一些。”
秦明璠抓了抓自己的衣擺,猶豫了一下,便帶著他的人,小跑著出了後殿,往大殿的前廳去。
五公主秦靜姝一張可愛稚嫩的臉,神色卻頗有些漠然,目送著十二皇子秦明璠的身影遠去。
她轉過頭,朝著方才給她十二哥傳話的內侍招了招手。
“所有人都出去,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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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靜姝說話時,唇下的梨渦若隱若現,聲音似落珠碎玉清脆,腔調卻軟如幼貓抓心綿柔。
“殿下有何吩咐?”
那名內侍見殿內隻剩了五公主秦靜姝和她兩個貼身的宮人,麵容變得極具諂媚。
他猛地跪了下來,膝行朝五公主秦靜姝爬去,在她兩步前停了下來伏跪著。
五公主是他們蘭林殿最受陛下的寵愛的主子,自從順嬪生了五公主,陛下來蘭林殿的次數都多了。
而且五公主平時跟在宮裡氣焰最盛的二公主身後討好賣乖,比疲懶的三公主跟二公主都更要好了。
這近水樓台的,等二公主出降了,她們蘭林殿的五公主殿下說不準能皇後娘娘和二公主被委以重任,接過二公主的拿下來的宮權,成為下一個有威勢的衡山公主呢?
畢竟陛下、皇後娘娘和二公主都這般喜愛五公主,五公主自己也十分爭氣,機靈極了。
而十二皇子,皇子十二歲以後住在前邊的麒麟殿裡,十二皇子不像其他皇子殿下愛往自己母妃宮裡跑,一個月能見兩三次都是多的。
等皇子十六歲就都得搬出宮去了, 說誇張些,這整一生,怕是都難有交集了。
就十二皇子那平日裡一副比他還要畏縮的姿態,一看就沒出息。
最重要的是十二皇子他不會告狀,甚至被人踩了都不知道人踩了他,這路過要是不踩他一腳,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伏跪在五公主身前,一瞬間,內侍心中心中的思緒就過了百轉。
秦靜姝抬起那名內侍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倒是俊秀。
“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安生波,願為公主肝腦塗地,百死不辭。”
內侍說完,鄭重其事地磕了幾個頭。
“不管怎麼說,十二哥都是我的親哥哥,你說是不是?”
“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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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依在順嬪身側欺負十二皇子的最多的就屬五公主了,他都看著呢。
難不成五公主隻是覺得自己是在跟十二皇子打鬨?
安生波怔愣了片刻。
“不管母妃如何管教十二哥,她都生了十二哥,你這個狗腿子,也跟著踩我十二哥,是什麼意思啊?”
秦靜姝稚嫩的聲音,語調又輕又緩。
“奴才對十二皇子殿下沒有半分不敬啊,奴才冤枉啊,殿下!”
安生波頗為理直氣壯地磕著頭答道。
“你方才說要為本殿下肝腦塗地,百死不辭?”
秦靜姝的聲音嬌嬌糯糯的,臉頰是紅撲撲的粉色。
“是,殿下。”
安生波又是哐哐哐一頓磕頭。
“肝腦塗地,太血腥了,本殿下害怕。
但你對本殿下的親皇兄不敬,本殿下不能不罰你。
若你能活下來,你就是本殿下身邊最倚重公公,你說......好不好?”
不等他回答,秦靜姝後退了一步。
“將他拖下去,埋在雪堆裡,記得把他的腦袋露出來,讓他喘喘氣,一個時辰後,不論是死是活都放他出來,避著點人。”
五公主秦靜姝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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