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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肅皺著眉,望著二叔林清宇的背影,若有所思。
想得正入神,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的駙馬爺,你在看什麼呢?”
舞陽大公主秦榮祿邁著輕靈的步子悄悄走近,故意嚇唬了林肅一下,隨即蹦到了他身前。
粉裙嬌俏,粉碧璽銀絲纏蝴蝶的步搖微動,在日光下帶著發散著粉嫩的柔光。
她抬手遮住刺目的太陽,踮著腳,向前方張望兩下,回過頭,明媚的笑顏和清脆爽朗的少女笑聲,似乎撥動著未婚夫婿的心弦。
“殿下,我們尚未成親,不可......”
秦榮祿抬手捂著了林肅的嘴,“不可什麼?不可喚你駙馬爺嗎?還是不可調戲駙馬爺呢?”
林肅低下頭,看著秦榮祿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頰和帶著羞澀的漣漪的雙眸,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我?”秦榮祿抿了抿唇。
“不敢取笑殿下,隻是覺得......”林肅不笑的時候,氣質稍顯冷清,他故意拖延了一會兒。
“覺得什麼?”
秦榮祿歪了歪頭,一縷青絲垂了下來,被林肅撥了回去。
“覺得可愛。”林肅說完垂下眸,似是不敢再看秦榮祿。
“大膽,竟敢調戲公主。”
秦榮祿佯怒的聲音在林肅耳邊響起,他抬起頭看著秦榮祿與怒聲相悖的笑顏啞然失笑。
大公主秦榮祿和夜行使的副指揮使、未來的駙馬爺林肅這對未婚夫妻在秦至的默許下相互拉扯,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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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肅的上司兼二叔,夜行使指揮使林清宇已經將意圖謀害皇子、操縱大雍未來的太子之選、左右皇朝儲君之位的投機之人的名單呈到了禦前。
秦至掃了一眼,就放下了名單,用淩厲的目光仔細打量了林清宇一番。
林清宇跪在下首,冷汗直冒,曾經受過傷的腿微微顫抖,他的眼神卻堅定毫不退縮地回視著秦至。
“好大的膽子,倒是朕之前看錯你了。”
秦至收回來淩厲逼視的目光,聲音中無有怒色,臉色平靜,可這莫名的氣氛還是讓在帳中的人無不感到心驚肉跳。
“微臣不敢。”
“不敢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秦至隨手將擺放案桌旁的名單和各種證據掃落一地。
“若朕沒查出來是你的手筆,你是打算唱完了整場戲,靠著愚弄朕,來證明你有用?”
林清宇自導自演炮製冤案,直接擺明了要陷害對他要推行的新政有異議的官員士紳下獄。
不對,謀害皇子性命,意圖操縱大雍未來君位,這麼大一頂帽子,這一波不隻是下獄,是下地獄。
秦至思忖道。
“微臣知罪。”
林清宇沒有選擇辯駁。
帝帳中又是一片靜謐。
秦至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兩顆玉球,玉球撞擊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脆響。
帝帳中,隻有兩顆玉球的響聲,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林清宇的心上。
林清宇伏下身,額上的汗落下來,滴在地上,雖沒得到陛下的答案,但他在此之前亂跳的心跟著陛下手中兩顆玉球轉動的節奏,逐漸平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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鍘刀已經落下,斬斷了他的退路,前方的路,是他自己選的。
夜行使,錦衣夜行打探消息?
為京畿司和繡衣衛的監控查補缺漏嗎?
陛下留下夜行使,撥那麼多錢款給他,隻是這樣嗎?
如果他傻傻的不知變通,循規蹈矩,生怕踏錯一步,選擇明哲保身,這才是他家的末路。
他要做的陛下最鋒利的刀,手下最瘋的狗,羅織罪名,為陛下鏟除所有異聲。
他必須比京畿司的司鈺和繡衣衛的衛準還瘋狂。
衛準和司鈺二人與陛下一起長大,他們感情好。
這好也不好。
他作為第三方,與這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情。
他像瘋狗一樣,搶奪京畿司和繡衣衛的功勞,這勢必會引起他們兩人的敵視和針對,但這不僅是他的目的,也是他的優勢。
林清宇紅著眼眶,眼底滿是瘋狂。
或許他林家的血脈就是如此,大膽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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