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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香風,十裡相續。
高台上,衡山公主秦明玥和昭德公主秦令儀俯瞰下來。
整座禦花園似是妃子披上了灑金的披帛,暗香幽幽浮動。
“五弟無視宮中禁令,騎著馬在宮中疾馳,這是急著去哪啊?”
五皇子秦明璋騎著一匹小馬疾馳在禦花園的蜿蜒宮道上。
他身後跟著一群宮人內侍,急切地追趕著他,滿臉的難色,低聲呼喊著五皇子殿下慢些。
聽見二皇姐衡山公主秦明玥的聲音,五皇子秦明璋騎在馬上,抬頭望過去。
“宮中禁令?多謝二皇姐的關心了。”
他隨手一拉韁繩,那匹小馬立即就停住了。
以他對秦明玥這麼些年的了解,要是他當做沒聽見再接著跑,估計就會遇上秦明玥派人趕到他前麵為他設下的絆馬繩之類的陷阱了。
或是冠冕堂皇說著為了保護他,而殺了他的馬的人。
就那幾板斧來回用,打打鬨鬨這麼些年,誰不知道誰?
“這匹小馬是父皇親自給本殿下挑的,本殿下十分喜愛。
過幾日,父皇就要帶我等去京郊禁苑田獵了,本殿下本想著與它先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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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它還不太能聽得懂本殿下說的人話,這才帶著本殿下在禦花園疾馳了起來。
這邊,本殿下還心驚肉跳著呢,二皇姐這是又打算去告本殿下一狀?”
五皇子秦明璋的唇角微微勾起,聲音卻極冷淡。
日光灑下披在他臉上,臉上的絨毛纖毫畢現,他那雙肖似傅夢璃的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帶著肆意傲氣的流光。
“五弟這馬騎得真不錯,以後定是騎射的的好手。
隻是這禦花園中,怪石蜿蜒、小徑崎嶇,亭台樓閣錯落,琪花瑤草遍布,是人賞景用的。
可不是給你跟你那沒養熟的畜生熟悉的地方。”
衡山公主秦明玥的腰間係著一條流淌著光彩的紅色蛇皮軟鞭,與裙子同色的軟鞭與她身上一襲石榴裙相得益彰。
她在高台上沿著步梯慢悠悠地下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卻帶著刺。
“你踩壞了父皇、母後,還有各宮的娘娘們喜愛的花花草草是小事,要是摔斷了腿......
先不說過幾日能不能跟著父皇去田獵了,要是留下終身的殘疾可就完了。”
秦明玥在比騎馬的五皇子秦明璋高一頭的台階上停了下來,笑著搖了搖頭。
“二皇姐這麼詛咒本殿下,不好吧?”
“我這是在勸五弟,要注意安全,須知良藥苦口,本公主的話雖不順耳,但是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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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本殿下不聽勸呢?”
五皇子秦明璋隨即翻身下了馬,小少年的身量比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姐秦明玥要矮了一個頭。
“那就彆怪皇姐我教訓你了。”
秦明玥微微揚著下巴,用驕矜的姿態挑了挑眉,纖細白皙的手取下腰間的紅色軟鞭,朝秦明璋的腳下鞭撻了過去。
鞭子打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揚起的微塵,讓秦明璋皺了皺眉。
他朝身後的宮人內侍招了招手,讓他們護在他的身前。
秦明玥自從有了鞭子之後,越來越愛找他的麻煩了,煩死了。
她要隻是個普通的奴婢,他就直接勒死她了。
要跟她道歉和好,還是等等機會,哪天弄死她算了。
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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