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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複了您的位份。”
見白良玉醒來,丹珠連忙端了一杯溫水來,扶著白良玉飲下一口潤了潤喉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孩子呢?”
“娘娘,孩子還會有的。”丹珠捧著杯子僵在原地,不敢動作。
“知道了。”白良玉漠然道。
“娘娘!”聽見白良玉反常的冷淡反應,丹珠猶猶豫豫地望著白良玉欲言又止。
“您還好嗎?有沒有哪裡難受,奴婢給您叫太醫來看看吧。”
白良玉嗤笑了一聲,一張唇角一抹淺笑,眸光卻平靜無波的冷然,“沒事,我都習慣了,習慣了,得到再失去,習慣了一無所有。”
“娘娘,就算您真的什麼都失去了,您還有奴婢,便是死了,奴婢的忠心也還在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就當真了,等你到了歲數,我就把你放出宮去,嫁給一個清白的普通人家,讓你當家做主。”
“娘娘!”
“這樣你永遠不會有機會背叛我了,而且在外頭,不比宮裡安全多了?
不僅能做正妻,還能扯著本宮做大旗,就算本宮在哪一日失了勢,又被貶為了選侍,打進了冷宮,甚至是被賜了白綾,可宮外的普通人家誰知道呢,沒人敢欺負你。
以後子孫滿堂,兒孫繞膝,做家裡的老太君,跟本宮走不一樣的路。”
“娘娘,您彆想不開,您哪怕哭一哭也好啊,您哭出來就好了,您彆憋在心裡,奴婢很害怕,奴婢很擔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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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珠皺著臉,濕熱的眼淚打在白良玉的手背上。
“我隻是有些麻木了。”白良玉抬手摁著自己的心口,朝著丹珠莞爾一笑道。
“娘娘,我,您......”
“好了,說正事,太醫怎麼說?”
“太醫疑心您懷孕的時候接觸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張公公帶著人將整個南熏殿都翻過來找了,可什麼也沒發現。
就將您孕期接觸過的所有東西、還有南熏殿除了我跟景風以外的所有宮人內侍都拉走檢查了。”
“你們有懷疑的嗎?”
丹珠搖了搖頭,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景風端著藥輕輕吹著。
“娘娘,是不是您的舅母?她離宮前,是不是對您做了些什麼?或者留了什麼給您?”
丹珠心道:“虎毒不食子,小姐是夫人的親生女兒。”,不敢附和景風的話。
白良玉腦中閃過一個墜著紅珠的樸素荷包,冷聲道:“沒有。”
“丹珠,我放在你那的荷包呢?”
“娘娘,在奴婢懷裡呢!張公公讓人搜奴婢的身的時候,將這個荷包翻出來了,奴婢說是奴婢帶了很多年的了。
他將荷包裡的玉碎都倒出來檢查過了,又嗅了嗅荷包的味道,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才還給了奴婢的。”
丹珠把荷包掏出來連忙遞給了白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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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玉將整個荷包翻來翻去,看了又看。
荷包樸素,而那兩顆血紅色的珠子綺麗,兩廂結合在一起,整體太不和諧了,可是她又看不出什麼。
珠子隻是顏色鮮豔了些,就是天然的料子,並沒有味道,不像浸泡過什麼。
真的是這個荷包的問題嗎?
珠子?珠子!會在夜裡發光的石頭,會帶著詛咒,嗜人血肉,這顆紅珠?
“景風,給本宮拿個銼子過來,把門窗都關上、床簾都都給本宮放下來。”
白良玉用銼子銼開了紅色珠子的皮,隻見珠子破了皮的位置在黑暗中泛著熒熒的綠光。
她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原來,原來母女之間真的走到這樣的絕路。
母女親子恩斷義絕,不是隻是嘴上的話,而還需剔骨還肉嗎?
至此,她被迫用她的骨血,還了趙瑰秀生她的這一身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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