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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禮在秦至身側幾次張口,欲言又止。
秦至悠然地步下龍輦,沒有搭理還在做心理鬥爭的張德禮。
無非是今早他讓衡山公主秦明玥管教五皇子秦明璋的行為是否有不妥?大抵是不妥的。
他對皇子、公主們除了學業以外的縱容溺愛的態度更不妥,但隻要不踩到秦至的底線,悉如禍害百姓、出賣大雍等大逆不道的行為,秦至並不想多管。
枝椏野蠻生長的繁密些,才好選擇更喜歡、更合適的圖樣造型修剪。
若是生得板板正正的幾根樹枝,要如何修剪?
朝廷內外都被他壓得死死的,眼看著高壓之下幾十年。
若不給條釋放的口子,就該抑鬱了,對於自己能乾的朝臣們,秦至還是心疼的......吧?
心疼?
假的,生命不息,折騰不止,想躺平,沒門。
若不對皇嗣們好一些,做個“好父皇”,將皇嗣們壓得死氣沉沉的,讓他們失了膽氣,不敢爭,不願爭,這奪嫡爭位的戲台子怎麼搭的起來呢?
想想就要對下一代失去期盼了,隻有贏家才配接手他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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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不曾說出口的底線都在哪,那就需要他聰慧的孩子們自行領悟了,再不濟,安分些,等有兄弟姐妹們踩了線,不也能知道?
皇嗣若是蠢笨,那便儘早出局吧,江山有能者得之。無能者,隻能跪在自己的兄弟們腳下,接受被支配的命運。
秦至的龍輦停在禦花園中,綠梅之側,秦至看著光禿禿的枝椏,吩咐道:
“來人,將這幾株綠梅都挪到玉堂殿去,將玉堂殿的其他花樹都挖了吧,梅花孤高,綠梅更甚,既然質嬪和五皇子喜歡,以後玉堂殿便隻種綠梅,叫林衡署明年多培育些綠梅,儘數栽到玉堂殿。”
“陛下,這嚴寒的冬日裡挪樹,怕是不能活啊!”張德禮開口道。
“不能活便不活吧,生與死要看它自己的命,僥幸活下來了,那再好不過了。
更說明這綠梅堅韌不拔,朕定要給它賜個‘梅仙’的封號,讓它日後得享玉堂殿宮人的祭祀。”
張德禮皺了皺臉,不知道陛下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有一瞬間他希望這五株綠梅樹全死了算了,麻了。
“朕看你有傷害朕的梅仙的意思,走吧,無精打采的喪氣,明日朕放你一天假,讓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現在擺駕玉堂殿。”
“奴才冤枉,奴才遵旨。”
秦至利落地甩了下大氅沾上的雪沙,轉身上了龍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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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秦明璋性情有些乖張,除了他,誰也不放在眼裡,但是隻要不是不學無術的蠢笨紈絝,就是他的好兒子。
明年五皇子秦明璋就要五歲了,也該讓他去上庠宮上學了,想來傅夢璃並不會不舍。
質嬪向來冷清喜靜,隻在五皇子秦明璋兩三歲,皇後懷上第二胎的時候的時候,多出來幾次門,帶著秦明璋去椒房殿與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二公主衡山公主秦明玥一起玩過幾回,在皇後沈檸月生下來三公主昭德公主之後,又不去了。
平時也不像其他妃嬪,會約著一起帶著孩子,讓他們兄弟一起相處。
所以明璋都是自己在玉堂殿玩的,也怪不得他傲氣,沒與兄弟們相處過,陪他玩的都是些奴婢,他身為皇子自是高高在上的。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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