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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可算醒了,您渴不渴,奴婢給您倒杯溫水。”
丹珠紅著眼眶,似哭未哭的彆扭神情看了一眼睡了十來個時辰之後才悠悠轉醒的白良玉,轉身摻了一杯溫水湊近。
“小姐,奴婢扶著您的頭,您就先抿一口潤潤唇。”
“怎麼又叫我小姐,不是說叫我娘娘嗎?”白良玉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看著丹珠淺笑譏諷道。
這譏諷卻不是衝著與自己一塊長大的丹珠去的,而是對自己的諷刺。
白良玉現在大抵明白了,為什麼當日陛下冊封她為舒嬪時,魚賒月為何隻是有些錯愕,而未見怒色了。
她的位份就如同空中樓閣,沒有功勞、也沒有倚仗,哪怕升得再高都是虛的。
一個嬪位而已,哪怕她瞬息坐上了貴妃之位,再落入泥中,也隻是陛下的一句話。
陛下對她有情嗎?帝王的寵愛究竟是什麼啊?
矯情。
就像她小時候要討好李仁安夫妻一樣,她是不是永遠都擺脫不了汲汲營營的命運?
一點點好便覺得陛下愛她,得意忘形。
李曦華聽到她被貶為選侍的消息之後應該要笑死了吧!
白良玉眸中毫無波瀾,唇角微勾。
丹珠沉默了片刻,以為是白良玉受到刺激太大忘了自己被貶為選侍的事,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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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永遠都是奴婢的小姐,奴婢這有一個好消息,太醫說您懷了身孕,有一個月了,您一直盼著的小皇子再有八個多月要來了。”
白良玉聞言,想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丹珠連忙將手中的杯盞放在床邊,伸手將白良玉按了回去。
“小姐,太醫說您的胎象有些不穩,需要臥床靜養到腹中的胎兒穩當了才能起身。”說著丹珠通紅的眼中再也盛不住洶湧的淚水了。
眼淚止不住啪嗒啪嗒地掉落。
“怪不得我身上一股子艾葉的味道,原來是因為熏艾保胎嗎?
哭什麼?孩子這不是還在嗎?你反應這般大,我會懷疑你在宮裡是不是學會騙我了的。”
白良玉微微抬手,丹珠便配合地將臉湊到她的手下,任由白良玉胡亂地擦拭著她的眼淚。
“好了,彆哭了。”
白良玉的臉色蒼白如金紙,眼底儘是漠然。
選侍又如何?
選侍不也是有人伺候的主子,也是有品階的命婦,還能比她小時候更無助、更難過嗎?
便是跌到了穀底,她也會複寵的。
“小姐,我沒騙您,我隻是,隻是覺得小姐您要好久都下不來床了,奴婢心疼您。”
“在我將位份晉升回去之前,就叫我選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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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小姐小姐的了,進宮都多久了,以前叫娘娘,現在叫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成了棄婦呢。”
白良玉眼中瀲灩,半是調侃半是感傷地說道。
景風端著白粥和安胎藥進來,麵露欣悅的笑容。
“知恥而後勇,奴婢此前還擔心您會因此而一蹶不振了,在心中打著腹稿,思考要怎麼用您腹中的皇嗣鼓勵您,是奴婢多慮了。
聽見您這番話,方才知您的心智之堅。”
“恭維的話便不要說了,景風姑姑,此次降位和禁足的懲罰,是我自找的,怪不得誰。
若不麵對自己的錯誤,還怎麼在這後宮裡繼續生活呢?”
丹珠默默地將折起來的被衾堆疊起來,放在白良玉的頭肩之下代替了枕頭,她動作輕柔地將白良玉扶上了些,讓她能倚靠著床頭半躺著。
爾後在床榻上支起了一個小矮幾,讓景風將手中的托盤能放在矮幾上。
“選侍,奴婢先伺候您喝粥吧,喝完了粥,咱們還要喝藥呢。”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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