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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四皇子秦明珵去上庠宮上學之後,朱雀殿儼然安靜了許多。
朱雀殿中靜謐不已,隻剩輕柔地風吹動竹葉,竹葉與竹葉相互擊打發出的嘩嘩聲。
孟星河蹙著眉揉著自己的頭,心煩不已。
“娘娘,奴婢給您揉揉頭吧。”
槐序端著小廚房熬好的甜奶茶和酥山(冰淇淋·唐朝版)擺放在惠貴嬪孟星河的麵前。
孟星河在月室殿的李美人來過之後就一直緘默不言,還時不時地輕輕捶打著自己的額頭。
“不必了,槐序,你覺得我這人是不是有些聖母啊?”孟星河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槐序不明所以,有些不理解孟星河用的這個形容詞。
聖母?哪位女神仙嗎?被稱作聖母的女神還真不少。
孟星河也沒指望槐序回答,她隻是需要一個傾聽者。
“不,不是聖母,我隻是謹守底線罷了。”
呂希音是害她與她的四皇子的真正凶手,她心中早就有了七分肯定的。
隻是呂希音進了冷宮,四皇子秦明珵平安健康,她也就當做無事發生,刻意忘了。
今日,李曦華跑來跟她說舒嬪告訴她貞妃呂希音是給她的四皇子下毒的凶手,又勾起了她的回憶。
她不明白,她心中靦腆羞澀的小妹妹,怎麼會是披著羊皮的豺狼呢?
在她進宮後,兩個人處得那麼好。
孟星河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她與呂希音當初相處的每一個場景,感情越是真摯,她越覺得膽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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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希音自卑嗎?她並不需要自卑。
呂希音是陛下的表妹,太後娘娘的親侄女,是第一屆選秀進宮的後妃裡除了延遲了一年左右才進宮的皇後沈檸月以外最得意的人。
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卑。
除了後宮裡的舊人,新進宮的妃嬪裡,位份最高,就是呂希音了,晉升得最快的也是呂希音,呂希音需要嫉妒她嗎?
嫉妒她一個母家勢力驟然崩塌的失勢的低位妃嬪?這想想也太好笑了。
她觸動過呂希音敏感的神經嗎?沒有吧。
假定呂希音是嫉恨她生了皇子的話,那李曦華呢?
李曦華跟她前後腳的時間生下了皇子,呂希音不針對李曦華,反而衝著她來了。
在呂希音給她和四皇子下毒的時候,呂希音已經懷孕了,呂希音會有自己的孩子,需要嫉恨她膝下的四皇子嗎?
孟星河覺得剛進宮那會兒的自己真是天真極了,一腔真摯友情真就錯付了。
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裡,要保護自己,權力才是真的。
便是不爭,便是死人,也會有人要拿你的屍體,壘起來,搭成她向上攀爬的階梯。
她這樣的人,在呂希音眼中,就跟工具一樣吧。
呂希音不愧是封建社會土生土長的食利者。
就這,還不如她前世看得那本小說中被穿越了的張揚跋扈的呂希音呢。
之前她一直想著去問問呂希音,為什麼?為什麼要殺她和她的孩子?
但是,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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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與呂希音交好就是最大的錯誤,她們豈止是三觀不合啊,是三觀衝突。
呂希音最好最好能夠安安靜靜地待在她的冷宮裡彆有任何動作,孟星河不想突破自己的底線,因為底線一旦突破了一次,就會消失了。
回憶起她借著宮權送到崇德殿的那些宮人內侍,孟星河覺得自己似乎要被這個時代所同化了。
“槐序姑姑,以後讓小廚房彆做那麼多酥山了,就每五日做一次吧。
就在明珵的休息日做,本宮聽說小孩子六歲開始就要換牙了,吃那麼多酥山彆影響了換牙。”
孟星河舀了一湯匙的酥山抿了抿,抬眸吩咐道。
“是,惠貴嬪娘娘。”
“什麼時間了?”
“回惠貴嬪娘娘的話,大抵是未時三刻吧。”
“差不多快申時了吧,不必叫鸞輦,我們慢悠悠地走過去上庠宮,剛好可以接上明珵。”
孟星河輕輕放下碗勺,慢騰騰地站起身,體態一如選秀那年的嫋娜娉婷,並未改變多少。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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