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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瑾,你在上庠宮都學了些什麼呀?給母妃說說。”李曦華牽著三皇子秦明瑾和聲細語地問道。
“四書五經!”三皇子秦明瑾抬起圓圓的臉,滿眼興奮地衝著去李曦華朗聲回答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稚氣未脫的小奶音,任誰來都會覺得他可愛極了。
這個他知道,他記得可熟了。
李曦華細眉輕挑,一臉懷疑地問道:“四書五經?那你給母妃說說,四書是哪四書,五經是哪五經,好不好?你還記得嗎?”
三皇子秦明瑾扒拉著肉乎乎的手指頭嫩聲說道:“母妃,四書是《大學》、《論語》、《孟子》、《中庸》,五經是《詩經》、《春秋》、《尚書》、《禮記》,還有《周易》。”
數完之後放下手指,秦明瑾還重重地地點了點頭,肯定了一下自己。
“你小子還真知道啊?”李曦華悄悄嘟囔道。
真叫她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小時候,她一見正經的典籍就頭暈,隻愛看話本異誌,沒想到自己兒子小小年紀居然將四書五經說得頭頭是道的。
親兒子秦明瑾並沒有遺傳了她的厭學,真是太好了。
作為一個皇子,要是厭學這一點要是像她就完了。
李曦華雖然自己不愛學,但她卻願意崇拜學識淵博的人,她爹除外,她爹李仁安就是個妻管嚴,在她看來,一點也不威嚴,一點也沒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正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李曦華頓了頓,心中疑惑頓生。
她雖然不看四書五經,但是四書五經有多少內容大抵還是知道的,好吧,她不知道。
李曦華隻知道四書五經加起來肯定至少有九本書。
重點來了,五、六歲的孩童哪裡學得來這麼多?陛下應該不至於這樣喪心病狂吧,拔苗助長也不是這樣來的啊!
“秦明瑾、三皇子殿下,你能跟母妃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才五歲,就要學這麼多知識嗎?你記得住嗎?還有你大哥和你四弟,他們都記得住這麼多東西嗎?”
李曦華笑吟吟地問道。
“第一堂課老師就給我們說了,說父皇希望我們能以通讀四書五經作為起點,學完了四書五經之後再學其他,不過我們剛開始學《大學》。”三皇子秦明瑾羞怯地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紅紅的臉頰脆生生地回答道。
這才對嘛!
李曦華自兀點了點頭,沒有計較兒子秦明瑾之前誇大、炫耀的說法。
剛進學就能記住這麼多,能曆數四書五經,在她看來已經很不錯、態度很認真了,畢竟秦明瑾才五歲多。
滿足。
不過秦明瑾之所以能記住四書五經都是哪些書,純屬是因為他調皮,把惠貴嬪給他四弟秦明珵準備的一整套四書五經給弄丟幾本了。
秦明瑾怕他四弟秦明珵跟父皇告狀,隻好湊到各個老師麵前,假裝勤學好問,裝作對四書五經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從每個老師那要來了一本書。
也不知老師們是真的信了他的邪,還是看在他可愛的份子上,讓他“騙”走了手頭上的書。
就這麼東拚西湊的,秦明瑾花費了不少心力將有缺的四書五經給湊齊了,還給了自己的四弟。
秦明珵見自家三哥為了還他的書這麼辛苦,也就沒與他計較。
秦明瑾因為這,才記住了四書五經裡麵究竟有哪四書,哪五經。
都是血淚教訓。
秦明瑾鼓起臉頰,撅起嘴,悄悄在心裡抹了一把辛酸淚。
他好慘啊。
“走,母妃帶你去賞花,這個月,禦花園裡好多花都開了,牡丹、海棠花、杜鵑、梨花、薔薇花、杏花、桃花、李花,姹紫嫣紅的,漂亮極了,母妃教你賞花。”
李曦華牽著三皇子秦明瑾,一臉明媚張揚地笑意,如灼灼之華。
花中之王牡丹富貴、花中貴妃海棠嬌豔、杜鵑花爛漫、梨花純潔、薔薇柔媚、杏花羞怯、桃花可愛、李花清新,禦花園繁花似錦,百花爭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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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華牽著三皇子秦明瑾在禦花園裡閒逛著,對各色指指點點,迎麵撞見白良玉帶著宮人內侍正對著她的方向過來。
她毫不掩飾地朝著來人翻了個白眼。
看著白良玉帶著一行伺候的宮人內侍內侍漸行漸近,李曦華不情不願地朝為首的白良玉行了個禮。
“嬪妾見過舒嬪娘娘,舒嬪娘娘萬福金安,明瑾,快向舒嬪娘娘問個安。”
李曦華的語氣懶洋洋的,聽著很是輕佻,是個人都能察覺到她的對白良玉的輕視與不屑的態度。
“見過舒嬪娘娘,舒嬪娘娘萬福金安。”秦明瑾奶聲奶氣地行禮問安道。
“表姐太見外了,快請起,你我姐妹之間,何須如此客套呢?
三皇子殿下也快些起來吧,三皇子殿下生得真是玉雪可愛。
小小年紀,眉目之間,已窺得長大後的鳳表龍姿,真叫本宮稀罕不已,本宮何時才能擁有一個像三皇子殿下這般可愛的小皇子呢?”
白良玉心中對於李曦華百般不情願也必須向她行禮的舉動感到解氣又得意,對於長相肖似李曦華和秦至的秦明瑾有憧憬,也有嫉妒。憧憬是憧憬於她未來與秦至的小皇子的模樣,嫉妒是嫉妒於李曦華的運(孕)氣。
“禮不可廢,嬪妾隻是借著為陛下生育了皇嗣的功勞晉升成的一介小小的美人。
怎麼敢、又怎麼能對憑借著自幼刻苦練習舞蹈,以至於今時今日舞姿傾城,身姿妖嬈,一進宮,便將陛下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的舒嬪娘娘不規矩呢?
至於小皇子,舒嬪娘娘自進宮起,就常浴陛下的恩寵雨露之中,想必早已經懷上了,卻不自知吧?
若沒懷上,這般恩寵都沒懷上,那估計以後也是是很難懷上了,舒嬪娘娘再熬個幾年,熬乾了希望之後,將自己的貼身侍女丹珠推出去,伺候陛下一晚,然後再抱養她生的小公主,豈不樂哉?”
李曦華瞥了一眼白良玉身後的丹珠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就你能是吧,還將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帶進了宮,多大的殊榮啊,希望白良玉和丹珠主仆二人反目成仇。
李曦華在心中詛咒道。
白良玉垂下蝶翼般的長睫,對李曦華酸溜溜的話置若罔聞,隻回以李曦華嫣然一笑。
站在白良玉身後的丹朱聽見大小姐李曦華進了宮之後變本加厲地尖酸刻薄的話,被氣的火冒三丈,怒目圓瞪。
自家小姐到底怎麼得罪大小姐李曦華了,李曦華要這麼惡毒地詛咒自家小姐不能生?
見到丹珠被自己氣的臉都紅了,李曦華粲然一笑,喜滋滋的。
丹珠更氣了。
“三皇子殿下今日怎沒去上庠宮進學啊?”
白良玉沒理會二人的眉眼官司,她蹲下身子,平視著用胖乎乎的小手抓著李曦華的裙擺的三皇子,溫言軟語道。
秦明瑾張口正要回答,就被李曦華抱了起來,還被掂了幾下。
嚇得秦明瑾趕忙抱住了李曦華的脖頸,穩當之後,他皺著小臉湊在李曦華耳邊小聲地抱怨,說母妃嚇到他了,以後不能再這樣了雲雲。
“回舒嬪娘娘的話,您沒有生育皇子,當然不知道陛下對皇子們的安排。
前些日子,陛下下旨給三位皇子安排了伴讀之後,又下了一道聖喻。
說是陛下擔心皇子的伴讀們每日進出宮辛苦,準他們每五日有一休沐,可以不必進宮。
皇子們也沾到了光,得以跟著伴讀的休沐日休息,不必每日都去上庠宮進學。”
李曦華抬起下巴,炫耀道。
白良玉成了舒嬪又如何,在宮裡,沒有皇子,就沒有未來可言。
“陛下仁慈。”
白良玉熟練地無視了李曦華話中的無效譏諷和炫耀,直接定位了自己想獲取的內容並輸出。
李曦華抬手優雅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道:
“嬪妾這一早與三皇子逛久了,也累了,就不打擾舒嬪娘娘您一個人的清靜了,嬪妾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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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華不想帶著三皇子秦明瑾跟白良玉扯話,便要告退了。
“等等,這日光開始有些刺眼了,賞花也沒什麼意思了,李美人不邀請本宮去你的月室殿坐一坐嗎?”
白良玉微微點了點兩人的位份尊卑,脅迫道。
進而又打感情牌,繼續道:
“我們表姐妹一起長大,一起玩樂,不能因為之前的一點小矛盾就生分了吧,姨父姨母在我進宮之前,天天提點我,說進宮之後,讓我們姐妹要互相扶持。
我本就比表姐晚幾年進宮,對宮裡的一切都要比表姐生疏得多,我進宮住進南熏殿那麼久了,也不見表姐移步前去南熏殿坐一坐。
既然表姐懶得去我那,我來表姐的月室殿,表姐總不能趕我吧?”
白良玉蹙著眉,戚戚然說道。
李曦華不知為何那麼恨她,用那種毀人的法子陷害她,但是李曦華可不知道她已經查到了幕後真凶了。
她們姐妹二人麵上就還隻是選秀那會兒言語衝突的小矛盾,隨時可以和好,就是不知道李曦華那高傲又愚蠢的性子給不給她這個麵子了。
說罷,白良玉抬手就要摸李曦華懷中的三皇子看起來軟乎乎的臉頰,卻被李曦華側身躲了過去。
但白良玉也不生氣,而是溫柔而又包容地笑著,明明兩人同齡,甚至白良玉才是妹妹的身份,此時卻反過來,像溫柔的姐姐對待著任性的妹妹。
李曦華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來,又是這樣,她真是厭惡死了白良玉的這副姿態了。
被李曦華抱在懷中的秦明瑾也感覺到了自己母妃勃發的怒火,他眨巴了一下圓滾滾的的眼睛,窩在李曦華懷中靜悄悄地不敢說話。
“行啊,舒嬪娘娘,您請吧,就請到嬪妾的月室殿一敘吧。
正如您說得,這日頭也高了,嬪妾懷中的三皇子殿下可受不得曬,嬪妾就先行一步了。”說罷,李曦華轉身便走。
“母妃,你是不是討厭舒嬪娘娘啊?”
“是啊,母妃從小到大,都要厭惡死她了,你可不能跟那條明裡是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的毒蛇單獨待在一起,母妃怕她把你害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母妃不得哭死啊。”
李曦華在入宮前陷害白良玉雖然沒有得逞,但是她也知道,那件事的性質比單純生死大仇嚴峻多了。
李曦華快怕死了白良玉會察覺到她的首尾,然後順帶恨上了她的三皇子殿下了。
現在秦明瑾就是她的命。
白良玉在她麵前,伸手要摸秦明瑾一下,她的心都是提著的。
“毒蛇?指的是舒嬪娘娘嗎?母妃,你跟毒蛇娘娘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嗎?跟我和大哥,還有四弟一樣?”秦明瑾稚聲稚氣地發問道。
“對,指的就是她,不過母妃的三皇子殿下,你可不能這麼叫她,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了你叫她毒蛇娘娘,你和你母妃我都吃不了兜著走,人家現在可是你父皇跟前的寵妃呢。
至於關係,她就是鳩占鵲巢的。
小時候就擠進了你母妃的家不說,還老愛跟你母妃搶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關注和寵愛。
她跟你母妃是異父異母的表姐妹,跟你和你大哥、四弟不一樣,你們三個異母的親兄弟。”
秦明瑾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母妃,為什麼要讓舒嬪娘娘去我們月室殿啊?她會不會來搶走我們的宮殿啊!”秦明瑾皺巴著圓臉一臉擔憂。
“這倒不會,人家自己有自己的宮殿,不過,若是她懷上了你父皇的兒子,就有可能來搶走你父皇對你的寵愛了。”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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