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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寒,玉沙作飛花,穿庭綴樹。
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中,冰封霧凇。
“陛下,崇德殿貞妃娘娘昨夜就開始陣痛,現在就快要生了,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已經過去了多時了,您......”
張德禮還沒說完就被秦至打斷了。
“春寒料峭,皇後懷著孕,也沒兩個月就要生了,貞妃一向由母後照看的,她跑去湊什麼熱鬨?
算了,擺駕崇德殿。”
“陛下駕到。”
呂希音在產房中聽到了聖駕駕臨的聲音,終於盛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情緒崩潰大聲哭了出來。
“娘娘您彆哭,您省著些力氣,忍著點。”產婆吩咐完助手又朝著呂希音叮囑道。
不出聲音隻落淚是沒什麼,但是喊不行,若是沒了力氣就完了。
呂希音一口一口地深吸著氣,忍著難耐的痛和哽咽。
窗戶關得緊緊的,將寒氣隔絕在外邊,呂希音闔上來雙眼,似乎能看到了回憶中的那一株海棠花樹,那是一個暖春,一個海棠花瓣紛飛的三月天。
她的小皇子選擇出生的月份正正好,三月是海棠花初開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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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身體被異世之人奪走,她都能活著回來,並讓那個異世之人成為她晉升妃位的助力,小小挫折而已,她不會認輸的。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聖躬萬安。”沈檸月見到秦至,心中難以抑製激動和委屈。
陛下終於來解救她了,可算可以回椒房殿了吧,她實在是凍得受不了了。
這崇德殿寬闊,環境幽冷,春寒刺骨的涼意似乎要沁入骨髓了,隻有呂希音的產房有地暖,這外邊的熏籠根本不夠用,本以為隻是過來走個過場,便能回去了,可是太後一直不讓她走。
“朕聽說你大著肚子冒著春雪跑來崇德殿,要怎麼安呢?”秦至將沈檸月的手包在掌心中暖著,卻冷聲詰問她道。
“臣妾知錯,請陛下恕罪。”沈檸月抿了抿唇,沒管自己的手,她將眸光轉到一旁,賭氣不看秦至。
她也不想來的,她也擔心自己的肚子。
但是太後直接派她身邊的新雲姑姑去椒房殿請她過來,聽著新雲強硬的言辭,她心裡不舒服極了。
可相處了這麼些年,她也算了解太後的為人處事了。
太後隻管自己的意思能不能被實現,一點也不會管你到底有多少正當、合理的緣由,她隻知道她不高興了。
若是她拒絕了太後,一個為子媳不孝、為妻不賢的名頭,就要讓太後按在她頭上了,她都快委屈死了,現在還要被陛下責問。
“檸月身為一國之母,坐在中宮皇後的位置上,一言一行,得為天下女子作表率,後宮中的妃嬪生子,皇後過來主事,本就是她不容推卸的責任,陛下怎可因此而責問於她呢?”
太後打圓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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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見著來到崇德殿就直奔沈檸月而去的皇帝,太後就知道,若不是她派新雲將皇後強硬地請來了這裡,她這冷酷無情的兒子絕對不會過來崇德殿半步的。
希音敏感,心思細膩,對至兒深情不悔,若是在生產時,至兒不過來,她的小皇孫豈不是要遭罪?
她也絕對不允許希音生下的皇子被任何人看輕了去。
“兒子見過母後,母後萬福金安,若是皇後與嫡子有失,朝野上下質詢,您待如何呢?崇德殿的一應事物一向由您照料著,就非得要皇後過來嗎?”
“張德禮,擺駕椒房殿。”秦至直接拉著沈檸月轉身就走了。
“是,陛下。”張德禮全程低著頭,下巴緊緊地朝著脖子貼過去,這“母慈子孝”的場景他是看不了一點,太後娘娘真是,唉。
太後瞠目結舌地看著秦至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客氣地掀了她的麵子,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新雲身上。
產房中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可是太後已經失去了意識了。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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