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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鑒出毒物的太醫求見,可要宣他進來詳說?”
槐序的臥房不大,此時幾乎塞滿了人。
看診的太醫、皇帝、皇後,以及他們的隨侍,太後和貞妃也前呼後擁地帶著宮人來湊熱鬨,眼看著都快無處下腳了。
“太醫和伺候的人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
秦至說罷,不等其他人反應,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門。
孟星河回頭看了一眼紮著針昏睡在床的四皇子秦明珵,便焦急地追了上去。
其餘人也浩浩蕩蕩地跟了上來,聚集到了殿前。
“見過陛下,陛下聖躬萬安。”
“少廢話,說。”
“陛下,致使四皇子殿下中毒昏迷的毒藥就藏在這幅畫的畫軸之內。
毒藥名為‘苦醉’,是一種有毒礦石細細地碾成的粉末,色黑,味苦,乾燥時味輕,沾了水味重。
請太後娘娘、陛下與各位娘娘們掩住口鼻。”
太醫說著伸手從藥童手中接過一張帕子,微微豎起畫軸,輕輕地搗了搗,黑色的毒藥粉末便傾瀉而下,一團小小的煙塵正要彌散開來,瞬間就被他包住了。
他繼續道:
“苦醉之毒與畫軸的黑檀香木同色,味道輕,可以被黑檀香木的香氣蓋住。
在苦醉的塵粉發散完之前,若不是因槐序姑姑先對這畫有所懷疑,臣等恐怕很難在此時能發現其中的玄機。
之所以說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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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因苦醉之毒而死的人,這死後的屍體會如同醉了酒一般,泛著紅,很容易被發現。
人死需要停靈七日才能下葬,都無需醫者來斷,尋常之人都能知曉這是中毒而亡。
且苦醉的粉塵隻有一半能散發出去,另一半的粉塵會凝成苦味更重的顆粒沉積下來黏住容器。
這也是苦醉最開始在前朝時後宮、後院之爭中流行,後來便不再有人使用了的原因。”
“這畫掛在殿內,苦醉的塵煙會慢慢散發出來,
苦醉之毒見效慢,
時間短,便是兜臉灑下,也無甚關係。
但時間長了,苦醉的塵粉被人吸入肺中久了,若沁入心脾、流走全身時,還不曾發現的話,便不好救了。
好在四皇子殿下吉人天相,這毒畫隻掛了一旬不到,苦醉還不曾沁入心脾,便有所反應,隻要好好調理,便可恢複健康。”
孟星河突然想起來有一日去後殿時,秦明珵沒等她來就早早醒了,還命人將畫取下來玩。
她見四皇子在啃咬畫軸,但啃都啃了。
她印象中記得小孩子愛咬東西,可以增加他們牙齦的韌性,鍛煉口腔的咀嚼能力,便隻是取了濕帕子擦拭乾淨畫軸之後,就由著他了。
四皇子說畫軸是香的,孟星河也跟著嗅了。
福兮禍兮,福禍相依。
孟星河沒有奪過四皇子手中的畫讓人重新掛上去,而是讓他拿著畫玩過之後,才掛上去,讓毒提前發作了。
“槐序。”
“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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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是從何而來的?”
槐序欲言又止,麵色有些為難。
“陛下,那日嬪妾的生日賀禮與少府送來的東西同日送來,嬪妾未仔細辨彆,累得明珵受罪,是嬪妾的疏忽,請陛下治罪。”
孟星河緩緩跪下,燦若晨星的眸子中氤氳著霧氣。
深深地愧疚和恐懼漫過她的心頭。
孟星河見那九幅虎崽玩樂圖畫得童趣又可愛,就以為是給年幼皇子的供應,現在她不敢確定了。
她曾想過有人可能在吃食上、在衣物上、在首飾裡下毒,但沒想到連掛畫的畫軸也能出現問題。
若是給她的賀禮,就是實名製下毒了。
若是皇子的供應出了問題,那六宮事的前任管理者懿貴妃孟吳越,現任管理者皇後沈檸月,入宮後一直拿著協理權的的貞妃,所有人都有嫌疑。
孟星河真的很難不懷疑孟吳越。
“去將朱雀殿司掌庫房的宮人帶過來,還有今年的流水冊子。”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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