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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驟雨將延綿的大火熄滅。
秦妙音愣愣地癱軟在仆從的身上,看著遠處的燒了一半的廢墟。
那是齊國長公主府,父皇一登基就下令為她修建的府邸。
清晨宮門一開,京尹就匆忙將關於後半夜京城大火的奏表呈了上去。
秦至不緊不慢地將折子打開,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陛下,後半夜寅時初刻,東街的齊國長公主府走水,公主府被焚毀了一半,好在夏日雨水充沛,火勢沒有蔓延。”
“長公主呢?”
“微臣來時見齊國長公主正跪在宮門前請罪。”
還嫌臉麵丟不夠嗎?
“那就讓她跪著吧。”秦至冷著眸光說道。
傅夢璃離開後,秦至就讓人盯緊了齊國長公主府,若有異動,先保住林清宇一命。
故事還沒聽到,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秦妙音的動作還是挺快的,直接對著駙馬下了殺手,為此焚毀半個公主府。
還自導自演了一些可笑的戲碼。
公主與青樓女子兩女爭一夫?
駙馬與清倌人共赴黃泉?
公主與駙馬陰陽兩隔?
這一出又一出,讓人目不暇接。
皇室公主的愛恨情仇啊,接下來京畿的百姓不用怕會無聊了。
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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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音跪在宮門前,她的衣著妝容完整,就是神情有些狼狽。
昨夜齊國長公主府的正房之中,
林清宇醒來後,一把甩開了秦妙音正撫摸著他的側臉的手,就像甩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秦妙音看到林清宇看向她時明晃晃的嫌惡眼神,她真的不懂,就因為她不是父皇的血脈,駙馬就這樣厭惡她嗎?
明明最初之時,他們與平常的小夫妻一般相處,一樣恩愛。
在駙馬麵前,她沒有擺公主的架子,駙馬也很是體貼,怎麼一夕之間,全都煙消雲散了?
變成了橫眉冷對,變成嫌惡?
如果夫妻感情會隨著他們的慢慢變老而變淡,或者駙馬真的看上了彆的女子,她能理解為這就是人性的喜新厭舊。
隻是發現她不是父皇的血脈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嗎?
是因為通侯府後人的忠君體國?
還是怕她假公主的身份暴露連累通侯林家呢?
秦妙音搖了搖頭。
她不覺得自己的分量有那麼重,重到可以影響自己那個沒有心的皇兄對朝廷重臣的處置。
可是為什麼呢?
那些日子裡,她所忍受的,林清宇眼中對她的排斥不會作假。
見林清宇醒了,她直接問出了疑惑,可是林清宇並不理會她。
她沒有時間了,要是陛下的人上門、通侯府的人上門,林清宇把她的秘密吐露出來的話,一切都完了。
母妃因為她的血脈有異,已經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她不能因為心軟毀了一切。
一個錯誤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能一錯再錯,接著遮掩下去了。
娘娘她為什麼要這樣?父皇那麼寵愛於她,為什麼要不忠於父皇?害得她與母妃如今為了掩蓋她所犯下的錯誤,要做下一件又一件的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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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駙馬,父皇已經駕崩了,當今聖上是她的皇兄,她隻是個長公主,一個沒有半點權力的長公主,乾涉不了大雍後嗣的傳承,他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呢?
不說也沒事,她會慢慢查,在駙馬死後。
她親手扯下了臥室中的帷幔,推倒了書架。
帷幔落在燭火之上,燭台砸在書卷上,火燒起來了。
秦妙音沒有回頭,埋頭朝外間奔去,眼淚浸濕了她的眼眶,眼中的情緒,不知是害怕,還是不忍。
天上又下起了雨。
秦妙音靜靜地跪在宮門前,宮門前辦事的官吏與巡邏的侍衛來來往往。
她心中演練著接下來要說的欺君之語。
公主府為何會燃起大火,駙馬為何喪生,她又為何逃過一難?
她有罪。
罪在不該枉顧皇室臉麵讓京城百姓看了熱鬨;
罪在不應該身為皇室公主為了一個低賤女子與夫君爭執;
罪在一直胡攪蠻纏,不顧駙馬腿傷,還扯著一個青樓女子與他爭吵,害得駙馬一怒之下扯下了帷幔,碰倒了燭台,引發了這場大火。
喜歡朕的後宮裡麵個個都是人才麵個個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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