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藍蝶氣得聲調都拔高了幾分。
“這個可惡的孫家,惡心我兒子還不夠,居然敢陷害我閨女,真當我們周家是軟柿子呢是吧。”
上次在深城,雇九哥他們搞陳雙巧的人也姓孫。
“媽,說不定隻是巧合,這世界上姓孫的人畢竟有那麼多,再說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去了深城,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
“也是,你看媽就是氣糊塗了。”
“對了媽,怎麼沒見二哥。”夏卿卿從進門就沒看到人。
平時周子安聽到她們兩人來了,可是隔著老遠聞著味兒就出來了。
“家裡在港城那邊的買賣也受了些影響,你二哥親自過去處理了。”周家的貨款收不回來,欠銀行的一些錢短時間內拖著還不上,底下的人不知道誰煽風點火,說周家要破產。
工人的工資拖欠著怕是給不了,整天鬨事。
港城天高皇帝遠,周家人也沒有在那邊的,周子安沒辦法,隻好親自去一趟。
“你彆說,家裡出了事,你二哥跟突然懂事了似的,第一次看到出差這麼積極。”
夏卿卿和陳雙巧對視一眼,沒拆穿。
周子安去港城到底是不是因為工作,隻有他自己清楚。
她們是這麼想,可當事人心裡未必真的清楚。
周子安辦完事,時間還早,“順便”去了趟冬兒的學校。
夏卿卿說冬兒換專業了,要從經濟學開始學起,九月份很有可能要到京城的京大報到。
周子安覺得冬兒沒了父母,挺可憐的,他畢竟年長一些,應該多關心關心她。
車子在港城大學門口停著,周子安穿了件深色底的花襯衫,斜靠著車身抽煙,冬兒和幾個同學一起出來,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高大英俊的男人,慵懶隨意地倚著車門,格外引人注目。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路過的女同學個個走不動路,三兩成群小聲議論,“這是誰的對象啊,這也太帥了。”
“這是明星吧,他笑得好壞呀,是不是在看我。”
“你有什麼好看的,肯定是看我呢。”
幾人偷笑,周子安低頭嗤笑一聲,“同學,你鞋帶開了。”
女同學尷尬低頭,左腳踩右腳,差點兒摔到周子安身上,周子安側了側身子,她頭撞到了他車門上。
周圍傳來低笑聲。
女同學覺得丟人跑開,周子安扔掉手中的煙頭,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正盯著他看的潘冬兒。
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剪了齊肩短發,手裡還抱著幾本厚厚的書,她不知道和身邊的兩個同學說了句什麼,同學們嬌笑著離開。
周子安唇角揚了揚,冬兒朝他走來,“二哥,你怎麼來了?”
習慣性地拍了拍冬兒的腦袋,“怎麼,不想看到二哥?”
冬兒低頭,“沒有。”
“說的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呢,走,二哥帶你吃好吃的去。”周子安扯著她上車,好久不見,冬兒顯得有些局促。
周子安本想調侃幾句的,愣是說不出口,所以就導致,兩人半路上,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最後還是冬兒打破了僵局,“二哥,你什麼時候結婚?”
話音剛落,周子安腳下油門猛地踩了一下,冬兒身子因為慣性往前彈,又被安全帶生生扯了回來。
“和誰結婚?”周子安調整好車速,轉頭問她。
冬兒順嘴回答,“孫小姐啊,上次你們不是就打算訂婚了嗎?”
周子安沒說結也沒說不結,他隻道,“急什麼,你哥還年輕,結婚有什麼意思,找個人管著自己嗎?”
“二哥開心就好。”冬兒抿了抿唇。
“小小年紀,惦記大人的事做什麼,學習咋樣,能學的進去不?”周子安主動換了話題。
不知為什麼,每次冬兒和他說結婚的事,他就更加煩躁。
提到學習,冬兒明顯情緒好了不少,“嗯,我喜歡學經濟學和管理,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從轉了專業後,豁然開朗了。”
“那就好,聽卿卿說你打算考京大?”
“對,京大是國內這方麵最權威的學校,我隻是有這個美好願望,還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放心,我們冬兒這麼聰明,一定沒問題。”
冬兒就笑,笑得像他們以前在周家相處時候的樣子,憨憨的。
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周子安扭頭看她一眼,鬼使神差突然道,“好好學習,在學校可不能瞎處對象,知道不?”
冬兒不好意思,“二哥,你說啥呢。”
周子安定晚上回京城的車票,兩人吃過飯,他送冬兒回潘家。
剛出飯店,在門口遇到了冬兒的同學。
對方年紀看起來和冬兒差不多大,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老實巴交的,“潘冬兒同學,這麼巧?”
“劉濤。”冬兒這麼喊他。
劉濤看了冬兒一眼,低聲問她,“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課題,我回去想了一下,覺得還有其他解決辦法,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圖書館研究一下。”
冬兒對這方麵的東西很是癡迷,“明天吧,明天下課我們直接去。”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周子安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轉,他們之間說起學習的事,旁若無人,年紀相仿,都那麼青澀,帶著他融不進去的壁。
分開之前,對方突然道,“對了冬兒,明天我給你帶上次的那個糕點,你要草莓味兒還是原味兒?”
“草莓味兒,謝謝你劉濤同學。”
對方為她做事顯然很開心,“不客氣,那明天見。”
“同學?”
“嗯,是我同專業的一個學長。”
“挺好,你開心就好。”周子安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句。
冬兒突然問他,“二哥你呢,你開心嗎?”
周子安臉上漾起一貫的吊兒郎當,“開心,每天紙醉金迷,二哥的開心,你個小屁孩兒不懂。”
二哥是不是真開心,彆人不知道,但大哥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陳秘書長順利住進章芷蘭家中,每天不知道有多舒服。
章芷蘭給台裡請了假,隻上午去一趟,下午在家工作,順便照顧病號陳秘書長。
她剛給陳星淵換完藥,門口突然有人敲門。
章芷蘭自言自語,“大周末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