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無聲掉淚兒,“為什麼,為什麼?”
莊韻推門進來,站在原地看著冬兒,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一家三口,突然就家破人亡了,她走過來抱住冬兒,冬兒嚎啕大哭,“韻姨,我沒爸爸了。”
莊韻心疼得哽咽,是啊,她沒爸爸了。
勇哥說好了要娶她進門的,可怎麼食言了呢。
她一下一下輕拍冬兒的後背,“乖,哭吧,韻姨陪著你。”
潘誌勇辦葬禮的時候,東星社的人把冬兒架了起來,“冬兒小姐,勇哥現在走了,東星社不能群龍無首,您該安排下去了。”
這是要冬兒坐龍頭。
冬兒麵無表情迎接賓客,“我接不了。”
“你是勇哥唯一的閨女,你接不了,難道要讓我們東星社就這麼完了,潘冬兒,你不要忘了你姓潘,你爸被人害死,你難道還要做象牙塔裡的花骨朵嗎??!!”
冬兒冷眼看來人,莊韻將冬兒擋在身後,“滾出去!”
“你又算哪位?充其量不過是勇哥的一個姘頭而已,誰給你…”
“啪”的一聲,冬兒的巴掌落在了來人的臉上,“韻姨對爸爸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比我清楚,現在爸爸屍骨未寒,你不僅要強迫他閨女,還要來折損他的愛人嗎??這就是東星社的規矩??”
來人不再說話,捂著臉心有不甘。
“出去!”眼神淩厲的冬兒和從前軟弱的小白兔判若兩人。
沒人給她撐腰,她該長大了。
安南神色匆匆進來,附耳在夏卿卿身邊說了幾句話,夏卿卿臉色變了變,看了冬兒一眼,轉身離開。
“小港城”突然爆發疫病了!
“方老板,這可怎麼辦才好,這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於察急的團團轉,坐立難安。
“小港城”本是隱匿在港城郊區不為人知的地方,如果一旦爆發了疫病,那這個地方就再也沒辦法藏匿,被外人知道後,很多東西會變得麻煩起來。
夜晚的港城正是燈紅酒綠的繁華時間,方斯年坐在紅會夜總會的至尊包廂裡,於察唉聲歎氣,等待著方斯年給他下一步指示。
方斯年身邊坐了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一左一右給他喂酒遞水果,燈光流轉間,方斯年側目看了眼身邊的人。
濃妝豔抹,半分不像她。
他失了興趣,一把將人推開,“滾出去。”
兩人嚇得屁滾尿流,慌忙跑了出去。
“小港城”裡,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孔帶頭,“肯定是藥丸有問題,為什麼外麵的人沒事,就我們有事,我們唯一的區彆就是吃了那藥丸。”
“你彆亂說,老板給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問題,這麼多年我們都沒事,怎麼偏偏現在有事,我們去醫院。”
“醫院根本看不了,我們要看醫生,就去外麵的醫院看。”
“對,去外麵的醫院看。”
有人悄聲製止,“你們彆犯傻,老板說了,外麵世界複雜,一旦出去,很可能沒命回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嗎?”
“你說誰,淑珍?”
“可不咋的,剛出去人就沒了。”
一道無形的牆把這些人困在裡麵,明明沒人阻攔,他們偏偏越不過去。
一道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所有人的困惑,抱著孩子的女人不管不顧往外衝,“橫豎都是死,我要帶孩子去看病!”
李浩知道了這件事,在辦公室大發雷霆。
“我竟然不知道,港城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神秘的地方,什麼意思,是有人不滿我做主,想要自己當總督不成!”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於察嚇得額頭冒汗。
“小港城”的負責人登記的是於察的名字。
經不起查。
不出半天,就找到了於家,於察被捕,入了獄。
還沒等仔細審問,他就莫名死在了獄中。
李浩請了夏卿卿,“夏醫生,這次的事恐怕還要麻煩你了。”
“小港城”爆發疫病,李浩不敢讓外人知道港城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不僅會動搖港城的政權,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所以他想拜托夏卿卿到那個地方秘密出診。
夏卿卿:“作為醫生,我義不容辭。”話鋒一轉,夏卿卿又道,“上次印國地震,方老板受您囑托送來不少藥,其中有很多是稀缺藥物,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您。”
李浩皺眉,稀缺藥物?
他眸底泛起波瀾,果然臉色難看,“您是說方老板……”
夏卿卿莞爾,“我先離開了。”
李浩盯著她的背影,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這些年方家的所作所為,“去查方家!”
安南陪著夏卿卿到了“小港城”,夏卿卿給大家配了藥。
說是藥,其實就是一些止瀉的東西。
裡麵的人吃了很多不該吃的東西,夏卿卿分析了那藥丸的成分,前段時間拜托安南弄了排毒的藥物摻在食物裡供給“小港城”的人,這才是他們會嘔吐腹瀉的原因所在。
既把毒物排出體外,又引起了總督的關注。
“卿卿,你這一箭雙雕的主意,棒。”安南不得不佩服夏卿卿。
不管背後的人是誰,隻要把事情鬨大,那這個地方就藏不住,再也經營不下去,釜底抽薪遠比安南想的砸了這個地方要來的徹底。
而且這些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康複了。
“南姐,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她沒忘記答應周慧琳的事。
安南帶人半路攔住了方通,“周慧琳你認識吧?”
方通疑惑。
“她在我們場子裡失手殺了人,現在我們找不到她,既然你是她男人,你替她償命也好!”東星社的人本就凶狠,本色出演就把方通嚇得尿了褲子,“我早和她離婚了,我們毫無關係!”
周慧琳拿著自己的東西從方家離開的時候,李浩帶人進了方家。
警衛直接上了書房,方斯年不在,書桌上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銷毀。
是一些關於醫藥方麵的東西,李浩看不懂,他讓人原封不動把東西送到了夏卿卿手上。
夏卿卿看到東西的那一刻,眉眼倏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