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那個人就是夏卿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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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這麼晚了,有事嗎?”封月摸不準他的心思,試探著問了句。

陸懷川雙眸深邃像一汪無底的寒潭,嘴角緊抿,在封月麵前,他的笑永遠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

長腿敞開靠在沙發背上,手指抵著太陽穴,沒開口。

晚上他喝得也不少,夏卿卿和那些人鬨得歡了,他也放鬆,就由著這些人敬酒,喝著喝著就多了,雖說不至於喝醉,但也有些上頭。

他一言不發就那麼坐在封月對麵,空氣像是結了冰,封月再不敢開口。

熟悉陸懷川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靜越是沉默,心裡的怒意就越大,封月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事惹他不高興,她自問自己一直比任何人都希望陸懷川好。

好半晌,就在封月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麼坐下去的時候,陸懷川沉著嗓子,“封月,咱們認識多久了?”

封月放鬆了後背,“川哥,咱們認識整整認識二十七年了,從……”

“以後,大家見麵就當不認識!”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懷川生生打斷,封月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張著嘴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懷川,“川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認識?”

陸懷川從茶幾上拿起煙盒,磕出一支煙點上,猛地吸了兩口,煙霧把他的表情遮得朦朧,顯得越發的深邃。

他不常抽煙,尤其是和夏卿卿在一起之後,再也沒碰過。

“字麵意思。”

封月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川哥,為什麼,我怎麼了,你要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剛才吃飯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一頓飯的功夫你就要和我絕交,我不同意,咱們二十多年的友情不是你單方麵說結束就結束的!”她哭得聲嘶力竭。

陸懷川卻皺眉看了看房間,生怕把好不容易哄睡的夏卿卿吵醒。

封月看他的表情,什麼都明白了,一定是剛才夏卿卿跟他說了什麼,所以陸懷川才會不得不做出這種決定,是她逼川哥的。

“是不是夏卿卿,一定是她,她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陸懷川淡淡掀起眼皮,“她為什麼這麼做?”

封月嘴比腦子快,“因為我跟她說了你白月光的事!她嫉妒,她吃醋,她在故意報複我!”

陸懷川手裡的煙燃到手指處,他沒注意,煙火燙了一下,他眉頭皺得更緊,“你說什麼?”

說都說了,封月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她乾脆直說,“難道不是嗎,你心裡明明有那個女人的,夏卿卿算什麼,她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你敢說,你能忘了那個女人嗎?”

陸懷川不假思索,“忘不了。”

封月就知道,“所以我實話實說告訴她,我有什麼錯?”

陸懷川眉眼陰沉,“封月,我允許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是因為顧念著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情誼,可你卻愚蠢至極,把那點為數不多的情誼悉數消耗儘了。”

封月心慌,她張著嘴說不出話。

陸懷川又道,“你離譜到用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去傷害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知道,卿卿是我盼了多久才盼到身邊的嗎,要是因為你,讓她從此有了心結,你自己琢磨後果吧!”

他起身離開,封月怔在原地,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川哥,所以,那個人就是夏卿卿?”

陸懷川沒回答,但此時無聲勝有聲,封月突然無力跌坐在沙發上,她捂著眼睛放聲大哭,原來,不是夏卿卿癡心妄想,陸懷川才是那個蓄謀已久的人。

封月哭著哭著就笑了,她笑自己傻,笑自己蠢,跌跌撞撞從陸家出來,她一言不發離開。

是啊,是該離開了。

陸懷川回了屋,剛剛明明蓋好被子的女人,身上卻什麼都不剩,全被她三兩下踢到了一邊。

她睡覺姿勢說不上好看,甚至是奇怪,五仰八叉的,跟平時清醒的模樣判若兩人,陸懷川淡笑一聲,重新把被子給她蓋好。

他抽了煙,身上有淡淡的煙味,想了想,還是去洗了澡,才重新鑽進被子裡,把人摟住。

夏卿卿下意識往他懷裡鑽,在他懷裡尋到了一處舒服的姿勢,這才滿意得睡了過去。

宿醉的代價就是口乾舌燥加頭疼,夏卿卿一早醒來,感覺頭都不是自己的,又木又沉,床上除了她已經沒人了。

她垂了垂自己的頭,慢慢坐起來,昨天喝醉之後的事她忘得差不多了,但喝醉之前,封月說的那些話,卻像是刻在心底了一樣,揮散不去。

越想越頭疼。

她刷了牙洗了臉,換了件衣裳出來,客廳裡已經熱鬨開了。

因著馬上過年了,陸懷川又徹底康複,桑懷瑾心情好,她一大早就來指揮著人做一些年貨,“今年一定要比往年熱鬨,肉多準備一些,糕點也要多做一些,女孩子就愛吃糕點。”

陳雙巧在家屬院食堂待過,她也忙叨著跟廚師進進出出,“您這手藝真好,可以教我嗎?”

廚師很實在,“沒問題。”

陳雙巧開心極了,桑懷瑾也笑得開懷,“你這小土包子,還有點學習的心。”

陸懷川看她一眼,桑懷瑾撇撇嘴,“好好好,不叫不叫,就你護短。”

明明就是小土包子,還不能讓人叫了,而且她覺得這名字還挺可愛的,彆人想讓她叫,她還不稀罕呢。

“媽,您來了。”夏卿卿從屋裡出來,桑懷瑾看她一眼,精神不佳,接著狠狠瞪了陸懷川一眼。

準是這混小子又折騰人了。

“吵醒你了?”桑懷瑾關心起人來,還是有些彆扭的。

夏卿卿搖頭,陸懷川從她出來,視線就黏在她身上,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先去吃飯,吃完飯帶你去個地方。”

他進了廚房,給夏卿卿端了杯果汁,“把這個喝了,解酒的。”

夏卿卿雖然心裡還有些不舒服,但她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禁錮在過去的人,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表情,接過果汁,一口乾了。

陸懷川摸她的頭,看她故作沒事的樣子,心裡不得勁,他的卿卿,就應該恣意瀟灑,而不是這樣把難過都放到心裡,是他做的不好,“卿卿,有件事,是時候該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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