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徐寧忍不住趕緊問,“你剛才和人家說什麼了?我怎麼覺得小沈老師臉都紅了?”
“寧寧,以後隻能叫他沈琢月。小沈老師是我的專屬。”
“呦呦呦……行行行。學神他老人家到底怎麼被你撩撥的臉都紅了?”
陸明漪神神秘秘一笑,“秘密。”
“你不對勁哦,明漪。我看你現在看人家眼神,可不算清白哦。”
陸明漪沒怎麼在意,“睡都睡了,本來就不清白。”
徐寧說,“你知道我指什麼,自己掌握分寸哈。也就兩三個月的事情了,可彆陰溝裡翻船。”
“放心。”陸明漪看了一眼時間,還來得及趕回去。
她問,“寧寧,你有懂車的朋友嗎?”
“什麼車?你要買車啦?邁巴赫還是勞斯萊斯?”
陸明漪給她一個白眼,“是自行車。”
“哈?”徐寧難以置信的表情,“什麼自行車能配得上我們陸三小姐的身份?”
“是小沈老師,他今天來找我,自行車停音樂節場地那邊被偷了。”
“那裡怎麼能停自行車?不是找偷嗎?”
“他是因為我。不說這個,你有認識的嗎?我完全不懂,想賠給他一輛。”
“有個uncle是做這個的,我幫你問問。”
“好。對價位有要求嗎?”
“不用考慮,主要是性能好。”
“明白了。有消息我告訴你。”
“哦,對了。那個樂隊我不喜歡了,下次不用給我再弄票了。”
陸明漪下車之後,再次檢查一下自己,確定沒事,才回了彆墅。
四點五十多,沒超時。
回到那個家,她又戴上了沒人能看穿的麵具。
陸明漪和徐寧離開之後,房間裡瞬間就空蕩蕩了。
沈琢月將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在衛生間那邊,他發現了陸明漪扔掉的衣服。但沒有他那件格子襯衫。
外麵也沒有。
而且他十分確定陸明漪腰上係著它進了衛生間。
隻有一種答案,被她帶走了。
他離開酒店,查了公交車回到大學。
港城的物價偏高,他自己的錢都是有計劃的在用。今天去酒店的錢超出預期,且還是不算小的一筆數目。
當然還有花錢再買一輛自行車。
回到宿舍,林恒正在設計電路圖,轉頭看他,“回來了?你火急火燎出去,還以為你家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沒有。”沈琢月換上自己的拖鞋。
“你媽媽現在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吧?”
“嗯,已經出院。”
周三,沈琢月突然接到了母親胡桑莎的電話,但說話的卻不是她,而是妹妹沈清月。
沈清月邊哭邊說,沈琢月沒有聽清楚,冷靜安撫,“清清,深呼吸一下,慢慢說。”
沈清月照做,斷斷續續將事情說清楚。
胡桑莎突然間暈倒了。
沈清月聯係不上爸爸沈遲,太害怕就給沈琢月打了電話。
“人送到醫院了嗎?”
“送到了,但爸爸還沒來,媽媽也沒醒,我害怕。”
“好。你守著媽媽,我來聯係爸爸。”
“嗯。”
沈遲做點小生意,時常有應酬,偶爾聯係不上也是常事。
現在回內地通關很方便,沈琢月不放心,還是和老師請了假回去一趟。
他再接到胡桑莎的電話時,人已經到了內地,去往b城的高鐵上了。
“我不知道清清給你打了電話。你學業那麼忙,就彆回來了。”
“沒事。最近不是太忙。我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
“那豈不是很晚了?”
“不怕。以前高中上晚自習回去都是這個時間了。”
“那你注意安全。”
沈琢月來到醫院,沈清月在一張小床上睡著了。
他放緩腳步,胡桑莎卻沒睡著,顯然是在等他。
“回來了?”
“是。你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點發暈。清清不該給你打電話。”
“她隻是太害怕了。我是她哥哥,她理應找我。”
“那麼晚回來,累了吧?我看你都瘦了,在那邊學習累不累?”
沈琢月說,“都說我長了肌肉,怎麼就您看著我瘦了?媽,你太主觀了。”
胡桑莎笑笑,說,“你爸去外地了,趕不回來。你彆怪他。”
沈琢月眼神低垂一下,隱在本就昏暗的燈光下,更看不分明。
他淡淡說,“不會。”
“他都是為了這個家在外麵奔波。這兩年不景氣,去年還折了本,他壓力很大。”
沈琢月說,“等我畢業就好了。”
胡桑莎還有話說,她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並非因為這些。但有些話說出來恐怕也隻是讓自己的兒子為難,最後還是選擇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