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青啼垂眸看了幾眼,聽她這般說,又將盒子遞了回去,聲音低緩溫柔。
“看看就知道了。”
溫亦笙接過來沒看,隨手扔在桌子上。
“等會再看。”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覺得她需要捋一捋。
頭等大事自然是提升修為,早日離開這個世界。
現在她修為已達金丹期,可突破的契機到底是什麼,還沒發現。
第一次是誤打誤撞進入蕭斬清的精神世界治療他,暈了之後突破的。
至於第二次,則是她在幻霧森林給冥修治愈身上被流浪犬咬出的傷口時提升的。
隻是這一次的提升空間不是很大。
第三次也是最近的一次,是她進入宿青啼精神世界,試圖將他拉出來後突破的。
每次突破看似都毫無規律可尋。
可其中必定有什麼關聯!
一道靈光閃過,溫亦笙心神一凜,隱約覺得自己猜中了什麼。
她目光落在麵前俊美乖順的宿青啼身上,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單純無害。
“把手給我。”
宿青啼微微愣神,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但還是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麵前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隻是放在那都覺得秀色可餐。
可溫亦笙沒有半點旖旎心思,她跟著伸出手,指尖距離他的手指有幾厘米。
一點綠意從她指端鑽出,細小的藤蔓蜿蜿蜒蜒,顫顫巍巍地在空中晃蕩,一點一點爬上宿青啼的手指。
宿青啼脊背瞬間僵直,站在原地,金色眼眸盯著纏繞住自己手指的那根藤蔓,絲絲縷縷癢意竄上脊背,酥酥麻麻得有些神情恍惚。
見藤蔓觸碰到他後,溫亦笙釋放自己的靈力嘗試治愈撫慰宿青啼。
然而半晌過去,她隻看見麵前的男人逐漸紅透了的耳根和脖頸,半點突破都沒感知到。
“雌主,你這是——”
身上一股滋潤清透的力量緩緩疏導經脈,宿青啼舒服的想要化形衝上雲霄飛上三天三夜。
看向溫亦笙的眼神也逐漸炙熱滾燙,他喉結滾動,有些艱難地問她想要做什麼。
然而話沒說完,宿青啼就眼睜睜看著那節藤蔓被收了回去。
宿青啼:?
溫亦笙興致缺缺:“沒事。”
她還以為,三次突破是因為她用靈力給他們做了精神疏導,現在看來不是。
拋開這個不談,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這群獸夫們了,她到底要不要尋找解除契約的方法?
她畢竟不是原主,等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後,這些人生老病死,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了。
如果她擅自乾擾了他們的命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溫亦笙就ass掉了。
她能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影響了。
多一點少一點還有什麼區彆嗎?
至於附身在風筱婭身上的那個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居然活著回來了?
原主不是一直呆在帝國,沒有離開過嗎?又何來回來一說。
除非說,她在混淆視聽。
或者天道給她的消息有問題。
想到這,溫亦笙眼神閃爍,她抬眸看向一旁麵色有些奇怪的宿青啼,直白道。
“上次讓你做選擇,是跟著我,還是和風筱婭一起遠走高飛,你後悔嗎?”
宿青啼還沉浸在她突然收回的力量上,神色有些哀怨。
聽見她這樣問自己,也隻是委屈地反問道。
“雌主覺得青啼應該後悔嗎?”
溫亦笙眼睛裡盛滿了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像是一層偽裝。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呢?”
“畢竟我經常待在宮殿,不怎麼出去,你又曾經那麼喜歡風筱婭——”與她見麵也不是不可能。
話還沒說完,一根手指輕輕壓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溫亦笙下意識噤了聲,抬眸錯愕地看向臉色微沉的宿青啼。
“雌主不會說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他語氣忽然冷淡下來,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溫亦笙有些莫名其妙地扒拉下他的手指,歪著腦袋看向他。
“宿青啼,你不高興了?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她連名帶姓的叫他,沒什麼起伏的嗓音,幾乎把他的魂都給勾跑了。
少女明媚嬌豔得像朵野山茶,懶洋洋地躺在陽光下,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閃閃發光。
宿青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胸膛裡那顆沉寂已久的心,突然砰砰砰強有力地跳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觸碰上她嬌嫩光滑的臉,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摩挲著。
“我問你話呢,你動手動腳的做什麼?”
溫亦笙有些不高興了。
宿青啼卻恍若未聞,看著她的目光格外沉重,像在看什麼失而複得的珍寶。
溫亦笙臉色明顯差了些,她伸手推了推麵前身高馬大的男人。
男人身形紋絲不動,不僅推不動,兩人的距離還隱隱有縮短的趨勢。
溫亦笙下意識蹙眉,就聽宿青啼忽然說道。
“雌主想打聽什麼,可以直接問我,不用拐彎抹角。”
溫亦笙張了張嘴,她問的很明顯嗎?
“雌主二十年前降生,天賦異稟,是帝國稀有的sss級精神力雌性,雌主降生那天,舉國歡慶。”
宿青啼見少女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嘴角微微上揚。
“七年前,我和雌主結契,住進帝國宮殿後,雌主鮮少外出,至於雌主待在宮殿裡都做了什麼,應該不用我說就很清楚了吧。”
溫亦笙被反問的很心虛。
不過她猜,原主應該也沒做什麼好事,怕是動輒就打罵他們。
不過按照他說的,原主確實很少離開宮殿。
那那個怪女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至於我住進來之前。”
宿青啼輕輕開口,隻說了幾個字就合上了嘴,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看。
“你住進來之前怎麼了?”
溫亦笙下意識追問,對上男人炙熱的目光後,敏銳地察覺到危險。
她猛地推開他,剛想翻身就地一滾。
整個人就被人撈了起來,她身體騰空,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陷進柔軟的大床上。
男人壓著她的雙腿,又禁錮著她的手,反舉過頭頂。
微紅的眼睛濕漉漉地盯著她,聲音委屈。
“雌主,我不舒服。”
“你不舒服就看病——”吃藥啊!
溫亦笙話還沒說完,明顯感受到身上的人有些許異常。
宿青啼嗓音潮濕暗啞,勾著頭懸停在她頸窩處,喘息連連。
“雌主,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