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自知敵不過八大至聖聯手,但八大至聖也擋不住他的手段。
以殺止殺,這就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應對方式!
八朵蘑菇雲升起的地方,正是八大霸主勢力精英子弟所在的駐地。
巨大的爆炸聲讓八大至聖同時一愣,繼而暴怒。
“豎子!爾敢!”
連淩霄劍宗的人都懵了。
這就是蠱道天驕嗎?
果然是個瘋子!
麵對八大至聖聯手,還敢先下手為強,光是這份膽魄,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有什麼不敢?”
李元直視著暴怒的八聖,“我今日能在你們的駐紮地悄無聲息布下大量爆炸蠱,明天就能去你們老巢,炸個底朝天!”
“你以為我蠱巢來的隻有一人?”
“不。”
李元搖頭,“我一個人!便是一支軍隊!你們今日注定血洗不了我,但我他日,一定能血洗了你們。”
他深知此刻不是退讓的時候,態度無比強勢。
越是退讓,越被人欺。
該硬氣的時候,絕不能有絲毫軟弱。
八大至聖相視一眼,縱然怒火滔天,也不敢貿然發起第二次攻擊了。
這個蠱師!太狠!
“現在怎麼辦?”
八大至聖中有人猶豫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君陌道:“隻要得到長生秘,整個宗門後世都能被福澤,有所傷亡在所難免。”
“蚩鄰不像是說假的。”淨塵寺緣慧道:“他真一直報複的話,我們如何應對?”
“怕什麼?”
拜日殿主陰幽絕道:“我們先血洗了淩霄劍宗再說,他總不能放棄劍仙子遠遁。”
“再敢胡鬨,我們就同去南疆!血洗了蠱師一脈!任由他來,江湖規矩早就壞了。”
“他瘋?那我們就比他更瘋!!”
長生秘就在眼前,誰都不想就此退讓。
“殺!”
短暫的商議後,八大至聖還是出手了。
嘒嘒——
刹那蟬鳴。
李元不與八大至聖正麵為敵,越過八大至聖出現在後方,直奔對方駐紮在九霄山外的精英子弟而去。
“五妹!”
“小彩!”
兩小隻同時冒出頭來。
小彩彙聚起巨大異火球,五妹則灑出無數神經毒素。
轟——!
千丈異火球在天外天精英子弟的駐地炸開,掀起滾滾風波,將那裡夷為平地,燒作荒蕪。
五妹的神經毒素更是控製著大量八大門派的弟子互相殘殺。
“我去擒住他。”
龍虎山的五光道人開口。
“好。”
其他七人頷首,他們之中,五光道人的速度最快。
嗖——!
五光道人身化流光,直奔李元。
“領域!五光界!”
他直接展開至聖領域,五色光芒降臨,流轉融合,自成一界。
五光界形成之後,其中是五行光芒不斷延展,速度之快,真如那光芒閃爍。
瞬息間,李元就被拖入了領域裡。
在至聖領域中,五光道人更是能隨意挪移,一步便來到了李元跟前。
“在八境中你很強了,但和至聖相比,還差了一絲火候,鬨劇到此為止吧。”
五光道人捏動咒訣,五行神光飛舞而出,刷向李元。
“嗬。”
李元戲謔一笑,出現在五光道人背後,猛地一拳轟出。
五光道人的速度同樣很快,輕易躲過。
他有些訝異,“在我的至聖領域中,你竟然還能通過蠱術瞬閃?果然有點手段。”
“可惜你還是高估自己了。”
“你是天驕,貧道曾經也是,在至聖領域中,你連天象都無法展開,又怎麼鬥過貧道?”
唰!
五光道人的身影融入萬千神光中。
李元其實能強行脫離領域,但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想拿五光道人試試水,想殺雞儆猴。
麵對八大至聖聯手,他毫無勝算。
但隻殺一個的話,未嘗不可。
李元眸中,白色的瞳孔浮現,化作重瞳。
琉璃重瞳,勘破虛妄!
任由五光道人隱匿的再好,在琉璃重瞳之下也無所遁形。
唰——!
五光道人伴隨著萬千神光殺來。
李元一拳轟出,精準的砸中五光道人,但五光道人的速度實在太快,瞬息又退到了遠處。
“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五光道人頗為震驚,旋即又玩味道:“可惜你的天象都被吞噬,發揮不出最大能力,就算被你打中,也不過是皮外傷。”
李元不語,心中謀算。
至聖領域吞噬天象,讓一切氣息不外泄,反而給了他施展多重天象秘技的機會。
但沒有必殺的把握下,他不敢暴露底牌。
此等秘辛一旦顯露世間,不比劍仙子‘長生秘’造成的轟動小。
“貧道耗得起,你耗得起嗎?”
見李元沉默,五光道人愈發得意,想要以此打擊對方心境,尋找擊潰的機會。
他看似輕蔑,內心卻絲毫不敢小瞧,甚至有些畏懼。
光是蚩鄰能夠在他的領域中自由行動這一點,就足夠證明對方的妖孽程度。
若不除掉這個禍患,他日真有可能被血洗。
領域外。
另外七大至聖沒有過多關注五光道人與李元戰鬥,繼續向著淩霄劍宗逼近。
隻求早點逼劍仙子現身,弄清楚長生秘才是第一要事。
“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天空桂花飄落,有女子背劍,踩著花瓣形成的天路而來。
七大至聖駐足,望向來人。
素心閣主,書劍仙孟清辭開口,“芙蕖,你要幫淩霄劍宗嗎?”
“孟清辭,劍仙子前輩是我劍道先賢,亦是人族英雄!你身為劍修,卻和一群心思肮臟之輩同流合汙,你對得手中劍,對得起所讀聖賢書嗎?”
花劍仙芙蕖質問。
“你不懂,”孟清辭搖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素心閣,我必須這麼做。”
“欺世盜名,負心之輩,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和你齊名讓我惡心。”芙蕖怒罵。
“讓開吧,你擋不住的。”
孟清辭搖頭。
芙蕖憤然拔劍,“至少我不負劍心,來戰!”
“唉,”孟清辭看向其他幾人,“諸位繼續前行,這裡交給我吧。”
“好。”
其他六人頷首,可還沒走出一步,遠處又有一人走來。
那是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襲白發,負手而行,老氣橫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