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溯,你逃不掉的。”
蕭沁兒控製大量追風蝶環繞,速度不比武道大聖境的慕容溯慢。
她隻要拖住慕容溯,待援軍一到,就是後者的死期。
“蕭家姐弟,你們真的要為夜梟王賣命?”慕容溯憤怒。
“不是為夜梟王賣命,是為了滄瀾的百姓,為了邊關的安定!你的賊心早已被我們識破!”蕭沁兒喝道。
“你們會為今日愚蠢的抉擇付出代價。”
一逃一追間,慕容溯已是靠近滄瀾海域。
轟——!
就在這時,地麵爆開。
一尊全身覆蓋著鱗甲的妖影從土壤中鑽出,化作一個圓球砸向慕容溯。
“還有人?”
慕容溯猛地一驚。
他反應迅速,運轉天龍罡氣,一拳將飛來的妖影打退。
“屍傀?”
“魔甲千窟!”
驚訝的情緒在看清妖影的瞬間變成了驚駭。
妖魔九子之一的魔甲千窟死在誰手中,他比誰都清楚。
是蚩鄰!
蚩鄰來了!!
蕭家姐弟他不看在眼裡,個人實力不過如此,隻是身份地位會給他帶來麻煩而已。
但蚩鄰不一樣。
那可是獨戰迷夢平原,憑借一己之力宰了妖魔九子之三,又殺他心腹歐陽盛的狠人。
強的簡直不像話!
除非他邁入至聖之境,否則很難贏過那樣的對手。
嗖!嗖!嗖!
慕容溯的念頭剛剛落下,又是幾根帶著尖刺的荊棘從遠處飛來,被他以天龍罡氣轟碎。
短暫的拖延間,蕭家姐弟也已趕到。
蕭沁兒看到兩尊契傀,底氣大增,知曉李元哥哥就在暗中相助。
“蚩鄰!你躲在暗中算什麼?出來!”
慕容溯心中愈發不安。
那蚩鄰不是最擅長肉身搏鬥嗎?怎麼連控屍術都如此恐怖,這屍傀都能對他造成一定威脅。
“或許不是蚩鄰。”
他告慰自己。
或許隻是魔甲千窟和荊棘儀葬的屍體被帶回了九宮蠱巢,被其他擅長控屍的蠱師煉成了屍傀,前來協助蕭沁兒。
“滾開!”
慕容溯拳腳上大量金色罡氣凝聚。
“天龍嘯!”
吼——!
隨著他的拳腳飛舞,大量金龍虛影飛出,在天地間盤旋,呼嘯,將魔甲千窟和荊棘儀葬兩具屍傀震飛。
蕭沁兒和蕭烈殺了上來。
姐弟倆同時展開天象,一遠一近,配合攻伐。
“乾坤九鼎。”
慕容溯再次施展拳法,以極快的速度接連打出九拳,竟是在沒展開天象的情況下將蕭烈轟飛。
“你永遠是個廢物!”
他輕蔑冷笑,欲要追擊。
兩具契傀被修複,再次衝殺上來,蕭沁兒也以大量的地縛蠱牽製慕容溯的行動。
天地間龍影重重,流光交織。
戰局陷入了僵持。
李元在暗中觀摩,沒有急著動手,想看看慕容溯還有沒有更強的後手。
他沉得住氣,但慕容溯不敢耗。
漸漸地,蕭家姐弟配合兩尊契傀猛攻,逐漸占據上風,逼得慕容溯愈發狼狽。
“他什麼意思?還不展開天象?”李元皺眉。
蕭沁兒和蕭烈亦是憂心,始終防著一手,戰到現在還不展露武道天象,對方到底在藏什麼?
慕容溯的臉色愈發陰沉。
蕭家姐弟和兩具契傀的攻勢更凶猛了,蕭烈找到機會,猛地一刀斬中慕容溯的肩膀。
他暢快大笑,“說我是廢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找死!”慕容溯再也忍不住,“武道天象,祖龍禦天!”
天穹被染上一層絢麗鎏金,有龍影盤踞於雲層之上,俯瞰蒼生,慕容溯的氣勢節節高漲。
“好強的壓迫感。”
蕭家姐弟神色凝重。
但下一刻,兩人臉上的凝重又變成了錯愕。
金雲散去後,那雲層上的龍影顯化,但那不是龍,而是一條黑蛟,猙獰醜陋,遠遠配不上鎏金異彩的氣勢。
“哈哈哈哈!”
蕭沁兒大笑起來,“原來這就是你不敢展露天象的原因,區區江中蛟,也敢自稱祖龍?”
“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慕容溯,你不會真以為自己還是真龍天子吧?醜陋啊!醜陋至極!”
抓住機會,蕭沁兒口吐芬芳,字字誅心。
“都給我死!”
慕容溯再不複以往的翩翩風度,長發飛舞,麵目猙獰。
天象一出,他覺得世間所有人都在恥笑他。
在嘲笑他的失敗!無能!
“我是真龍天子!我不是江中蛟!”
他怒吼著,攻勢無比狂暴。
天象一出,局勢再度反轉,不可否認的是,慕容溯的天象確實是頂尖武道天象,雖是蛟,猶有龍威。
噗——!
先攻的蕭烈被一拳砸中腹部,身體直接被洞穿。
蕭沁兒欲以蟲群施救,卻是被呼嘯而過的龍影儘數擊落。
兩尊契傀同樣難敵天象展開的慕容溯。
好在援軍已經趕到,梨若淺,周不平等人追來了。
“哼!今天先饒你們一命。”
慕容溯也知曉,想殺掉蕭家姐弟很難,那也不是他的本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待在滄瀾域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控製蕭烈的命脈。
剛剛那一拳,他將最後一種詭物植入了蕭烈體內,從今往後,蕭烈的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
現在他不想殺蕭烈,是因為還要靠蕭家姐弟來盤踞南邊關,與兩王一同製衡夜梟。
如果蕭家真心要給夜梟王當狗,那再殺也不遲。
轟——!
慕容溯雙掌橫推,打出蛟龍橫江的異象,將追擊路完全阻隔,隨之遠去。
這種勢頭擋得住蕭家姐弟和契傀,但對李元來說如若無物。
他繼續追蹤。
心中對慕容溯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致判定。
慕容溯對天象的掌控極為熟練,可是說是信手拈來,恐怕步入武道大聖之境已很長時間。
無限接近於至聖境了。
“隻要還沒真正踏入至聖境,對我來說就沒有威脅。”
李元敢來,自然有著自信。
就算對方踏入至聖境,他都能夠全身而退。
“找個清淨的地方,差不多可以埋人了。”
李元心頭盤算著,這具屍體在他心裡躺了太久,實在是晦氣,終於能夠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