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意識到了麼?但是來不及了。”
顧恒咧嘴一笑,剛才顧恒已經過了最為脆弱的時候了,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顧恒在聚氣丹的幫助之下已經恢複了一些了。
當顧恒的刀落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可能,你的恢複速度。。。”
那個練皮期的馬匪倒了下去,眼神之中兀自是難以想象的神情,這是什麼怪物?還是人麼?
此時那些清風堂那個的弟子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護衛在顧恒的身旁。
此時他們都明白了,這一次能不能活下去就全看顧恒了。
隻要顧恒還活著,給他拖延一些時間,他們就能活下來。
而顧恒死了,他們恐怕難逃毒手。
“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小畜牲,沒想到清風堂之中竟然出了你這樣一個小怪物,周毅死在你的手上倒也不算冤枉。
不過你還未成長起來,今天就要隕落在這裡了,可惜可惜。”
伴隨著一聲蒼老的冷哼聲,一道身影從一片小山丘內走了出來。
他的速度似慢實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現場。
那是一個身材消瘦的老叟,一身紅衣看起來氣勢十分驚人。
此時顧恒瞬間隻覺得自己汗毛倒立,眼前這個老者強的可怕,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手。
之前無論是賈超也好,還是那些馬匪也好,顧恒都有把握應付,但是這個老者,即便顧恒處於巔峰時期也對付不了。
此時顧恒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有一個短板,那就是不會輕功身法。
如果能有一門大圓滿級彆的輕功身法,他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走。
實在不行也隻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了,那就是直接進入祭壇空間之中。
這是他真正的底牌,也是從來沒有真正用過的底牌。
在這個世界裡,乾坤戒都是極為罕見的寶貝了,他也隻在書閣內手劄上的記載中看到過,屬於大人物的標配。
而能夠藏人的乾坤戒,他聽都沒聽說過。
一旦暴露了,那基本要做好流亡天涯的準備了,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覬覦。
“你叫什麼名字?你已經有資格讓老夫知道名字了。”那老叟淡淡的說道。
好裝!
顧恒心中忍不住吐槽。
“你又是誰?”顧恒沒有回答,反而反問說道。
而那老叟見顧恒竟然一點都不怕的樣子,有點意外。
“老夫赤焰幫前任幫主,鄭寧!”
“原來你就是赤焰幫的創派幫主?”顧恒立刻反應過來了。“你竟然沒死?”
他對於赤焰幫的了解並不多,也就是在那一場戰鬥發生之前稍微了解了一下,知道赤焰幫是在二十年前創立的,創派幫主就是鄭寧。
顧恒真正意外的是,這個鄭寧多年沒有露麵了,沒想到還活著。
難怪這個賈超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動手,還能夠勾結馬匪,背後原來是鄭寧在指使。
“不錯。”鄭寧點了點頭,看向顧恒的眼神之中有欣賞,也有赤裸裸的殺意。
這樣的一個少年天才不是出在他們赤焰幫,而是出現在清風堂,那就必須要死了。
“你的天賦,就算是在名門大派之中也足以立足,不,甚至可以闖出一片天地。”鄭寧仿佛回憶起了什麼。
他想起了當年在師門中學藝的日子。
夕陽下奔跑的身影,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但是成長不起來的天才,就算再有天賦又有什麼用呢。”鄭寧說完這一句話,眼神瞬間變的淩厲了起來,刹那間,就準備出手。
驀地,就在這個時候,馬車中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
“鄭寧,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知道朝著小輩下手麼?”
說著,馬車門簾被掀開,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模樣,麵容姣好,身穿墨藍染麻交領短打,衣擺裁成錯落弧形,高束馬尾纏絞銀絲發帶,腰間掛著一口造型古樸的長劍,劍柄上掛著半截褪色的紅綢,整個人看起來灑脫淩厲。
“你是?”鄭寧看了一眼。“王天磊的女兒,王秋雁?”
他想起了情報資料上提到的,今天賈超和顧恒要保護王天磊的女兒王秋雁回鄉祭祖。
看起來,這個王秋雁便是有修為在身的修行者,但是情報上卻沒有提到過這一點。
“不錯,是我。”王秋雁微微一笑,隨後又看向了顧恒,說道:“你做的不錯,這個老家夥有一句話說的對,你的天賦即便是在名門大派之中也足以闖出一片天地。”
剛才她雖然一直都在馬車裡,但是一直都在關注著外麵的情況,顧恒的表現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鄭寧這個老家夥雖然人不要臉了點,但是眼光還是很準的。
連她也沒有想到,許久沒有回來,清風堂內竟然出了這樣的天才人物。
“你這是在釣魚?”鄭寧猛地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這是一個陷阱,本來以為是自己和賈超裡應外合偷偷伏擊王秋雁,等到時候無論是殺也好,還是拿她來威脅王天磊也好,都是可以的。
然而現在看起來,這竟然是個陷阱。
王秋雁一直到剛才都沒有出現,顯然無論是賈超還是外麵的那些馬匪都不是她要等待的對象。
她要等待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自己。
“你想到了?不過來不及了。”王秋雁微微一笑,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長長的馬尾左右晃動。“鄭寧,我聽說過你的一手赤焰刀當年也曾橫掃泰峰縣城,創立赤焰幫,不知道你現在還有幾分當年的實力?”
“你吃定老夫了?”鄭寧冷笑一聲。
他的話音剛落,身上的氣息瞬間狂暴了起來,真氣瞬間開始鼓動周身,竟然在周圍形成了漩渦。
恐怖的氣勢讓周圍的人連連後退。
顧恒瞳孔微微收縮,這絕對是淩駕於煉體境之上的強者,哪怕現在年老力衰不在巔峰卻依舊足以一己之力將在場所有人斬殺殆儘。
當年能夠橫掃一方,建立赤焰幫絕非等閒。
說時遲那時快,鄭寧不知道什麼時候拔出了腰間長刀,真氣震蕩,瞬間宛如染上了火焰一般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