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晴白了他一眼:“還在大街上呢!你少給我煽情,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我在低穀時期還不是你養著我的,忘了?”
兩人一路說笑著來到了供銷社,開始挑選要買的東西。
與此同時,丁翠花和劉淑蘭兩人也走進了供銷社。
丁翠花和劉淑蘭兩人也確實是約好買東西。
兩人也是聽說到了一批花棉布,才來的,攢了很久的布票。
肖可晴也見到了她們兩人,但隻要不惹她,她也不會主動找茬。
肖可晴在供銷社裡仔細地挑選著商品,江奇則在一旁認真地幫她點著,兩人有商有量,你一句他一句,顯得十分默契。
這一幕讓丁翠花和劉淑蘭看得呆愣在當場,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和諧的購物場景,還挺親密的。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油是非常金貴的物品。
肖可晴買一斤油,待會多買點豬板油給奶奶。
油九毛一斤,大米一角五分每斤買十斤,麵粉兩角八分買十斤,雞蛋每斤七角買二斤,醬油兩毛一斤買一斤,水果糖兩斤。
這個年代的人真實在,買的雞蛋,售貨員還給你放在燈上照了照,看的肖可晴和江奇大眼瞪小眼。
他們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操作。
肖可晴又買了棉布各挑了兩種花色,牙膏、香皂、手電筒、煤油燈、布鞋等日常用品。此外她還買了,江米條、蛋糕、桔子罐頭、麥乳精、蛤蜊油、火柴···等。
兩人你點一樣,他點一樣,把丁翠花和劉淑蘭,驚得嘴巴能吞下雞蛋了。
肖可晴擔心地詢問道:“你能背動嗎?你背不動咱就不買了,能背動就再買點。”
江奇拍了拍胸膛,自信滿滿地道:“買,必須背動,這不還有兩隻手嗎?”他家奶可憐著,這好不容易有假期,肯定要多背點才行啊。
丁翠花和劉淑蘭目不轉睛看著肖可晴從包裡掏出了從包裡掏出了一遝錢和票,都投出了羨慕眼光。
而丁翠花更是嫉妒,白了一眼肖可晴,還不是拿著肖師長的津貼到處揮霍,有她這樣買東西嗎?感覺就像不要錢一樣,太敗家了,這不就是在養小白臉。
這人絕對是她對象無疑了,這不就是倒貼,陸霆肯定不知道,還說沒有退親,誰信啊?
東西買完後,江奇背上背簍,兩隻手各提了兩個大口袋,裡麵裝著滿滿的東西,走出供銷社。
而肖可晴提著雞蛋在手上,防止放在背簍裡損壞,走出供銷社還不忘瞥了丁翠花和劉淑蘭一眼。
丁翠花這才拉著劉淑蘭到一旁神神秘秘小聲聊著八卦來。
就連買花布都拋之腦後了。
肖可晴和江奇,買了肉和板油就一起去坐大客車前往江奇奶奶。
來到江奇奶奶家,肖可晴禮貌問好。
奶奶看見他倆帶著這麼多東西,眼眶紅了起來。
“奶,我不在家,你這些東西放心吃,不要舍不得。”江奇說道。
奶奶連連點頭,而後拉著肖可晴的手直說:“閨女,你是煜兒對象嗎?”
江奇忙上前做解釋,奶奶這才相信他們不是對象,奶奶還是惋惜道:“可惜了,這多好的閨女啊。”
肖可晴陪著祖孫倆聊了會兒天,幫著做了頓飯。
江奇終於吃上的心心念念的紅燒肉來,滿臉洋溢著笑容。
吃完中飯肖可晴準備回家了,奶奶拉著她不舍得放手,讓她以後常來玩。
肖可晴和江奇走出了江家,肖可晴環顧四周,拿出了包裡的信封,這還是上次給陸霆的錢,他沒有收的,正好給江奇。
“給,拿著用,你送我去車站,就不用回了,不是還有一天假期嗎?多陪陪老人家。”
江奇笑得見牙不見眼接過了錢:“小晴晴,還是你好,要不是你也在,我這日子咋過喲!”
兩人邊聊天邊走去車站。
這時,有個年輕小夥來到他們跟前。
呲著大白牙,,熱情地笑著,聲音洪亮地喊了一聲:“江哥,真是你啊,穿著軍裝還真沒有認出來,啥時候回來的?”
江奇這才打量來人,從記憶裡認出來,也是和江煜在高中時期的同學,覃陽兩人總是一起在外麵鬼混來著。
“今天才回來。”江奇簡單地回應道。
肖可晴也認識這人,高中見到過,不是同班,隻是一個年級的。
肖可晴見來人是江奇朋友,而且看車站就在前麵,便和江奇打了招呼就去坐車去了。
覃陽看著肖可晴的背影,這姑娘是真漂亮,還是他江哥有眼光,忍不住誇讚道:“這是嫂子吧,江哥你真厲害,啥時候也給我介紹個對象唄!”
江奇學著江煜的口氣道:“你眼瞎?認不出來?”
覃陽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腦袋,心想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要是以前認識的話,他不可能會忘記啊。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是誰?”
“肖可晴。”話完江奇就轉身走了。
覃陽呆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滾圓,等反應過來時,趕緊追上江奇,開始問東問西。
江奇實在是不想搭理他,這人也是經常喊原主乾偷雞摸狗的壞事,其中之一。
江奇想來這人本性不壞,看見可憐人了也會發發善心的,就他乾的那些事,早晚得進去,停下了腳步轉眸看著他道;“找個地兒和你好好聊聊。”
覃陽一聽,立刻高興地說道:“走,江哥去我家,正好有酒。”
於是,江奇就這樣和覃陽一起喝著小酒,開始引導他走上正道。他們聊了很多,關於過去、現在和未來。江奇不管覃陽聽進去多少,他覺得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
說完後,江奇就起身回家去了。
覃陽被江奇教導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江哥嘴巴咋就這麼會講的,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說的他都無地自容了。
肖可晴走到車站,剛上車就被車上一位年輕的女人抱著小孩給吸引了。
因為這女人讓肖可晴很熟悉,這才打量起來,
她很快想起來,這人不正是然姐——唐然。
她臉上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穿著泛白的藍色外套,她手裡抱著小孩,頓時驚訝起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