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廟宇位於一處山坳處,旁邊還有一條河流,那門口的位置還擺放了一座怪異的石雕,不算大隻到人腰間的位置。
離著不遠的距離就能看見,她並沒有很快見到他們所謂的族長。
反而是有一群人找上了他們。
半夜的時候外間又傳來了一陣響聲,幾個蒙著白頭巾的人舉著火把圍了過來,那些人似乎是想把她要過去。
張秉先帶著人擋在了她的身前,結果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同意。
氣氛一瞬間顯得僵持了起來,哪怕他們隻有三人也看起來並沒有弱勢,反而周圍的那些人看起來有些忌憚的樣子。
就在眾人眼看就要打起來的時候。
最終一個圍著藏青頭巾的青年走了出來,他語氣平和的與為首的張秉先說了起來,一旁之前去回頭攔截人的張淮山表情平淡的看著。
手中的刀刃卻在漫不經心的轉動著,看起來對此顯得很是無動於衷。
而從始至終都默默不說話就護在一旁的人,是張景山,他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不差,卻總是顯得很沉默。
經常低著頭,皮膚是一種偏向病態的死白,整個人像個影子一般。
若是不出聲,總是讓人很容易就忽略掉,腳步也是格外的輕盈,人也很消瘦,但身上的力道卻不小,看的出來應該是特意練成的。
此刻腳步卻不動聲色的佇立在她斜後方的位置,那是不容易引人注目,卻又恰好嚴密防護的位置,哪怕他的身體沒有表現出來。
但虞意卻能輕而易舉的感受他微微繃緊的身形,很顯然,他已經做好了隨時要出手的準備。
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那雙靜默的眸子朝她看了一眼。
好似沉寂的湖水一般。
安靜,沉冷。
對於他們幾人的動作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她隻是淡淡的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至於他們說的什麼保護她也不是很在意。
她此刻的視線反而是落在了他們對麵的那個人身上,因為他的身上有種氣息。
很熟悉的氣息。
但卻讓她不太喜歡的氣息。
最終那些人離開了,隻不過那人離開之前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隻是那眼神中像是帶著一種篤定,他對著她說了一句話。
“小姐,三日後,我會再來的。”
那是一種確信的篤定。
似乎她一定會在這裡等他一樣,又或者他是自信他可以讓她離不開這裡,更或者他覺得她不會離開這裡。
一切似乎都不得而知。
虞意對此沒有表現出絲毫在意,隻是眼神淡淡的落在他腰間的位置。
那裡掛著一個荷包一樣的東西。
味道從裡麵發出來的。
也是前不久她身體被一種毒素影響到的時候,她聞到的味道。
真是有意思啊。
似乎不隻是一個人想要她呢。
她看起來對一些人來說很重要呀,就是不知道他們要不要的起了呢,虞意微不可察的輕輕的彎了一下唇角。
看起來似乎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
而那個被人群稱呼“拉莫”青年轉身後,周圍那圍著的一圈人也隨之離開了,隨著周圍喧鬨的人群離去,一切又恢複了前不久的寂靜。
張秉先把虞意安排好了以後,對著她說了一句“你先休息,我會儘快回來。”
“有事和景說。”
張秉先朝著一旁的張景山看了一眼,隨後就和一旁的張淮山快速走了出去。
房門很快隨著他們的動作關閉了。
虞意看了一眼蓋在她身上熊皮毯子,沒有說什麼,隻是抬眸掃了一眼旁邊的張景山,隨後勾唇似是溫柔的說了一句。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他像是頓了一下,隨後安靜的聽了她的吩咐,朝著她走了過去,半蹲在了她的麵前,虞意隨意的看了他一眼。
“真乖。”
她這樣說,隨後一節和毯子對比格外顯眼的細膩瑩白的肌膚顯露在他的麵前,纖細而柔美的的手腕在他眼前晃動一下。
然後他就被一道力道推的往旁邊的牆上靠了過去。
她是想?
還不等他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腕,她一雙淡色的眸子望向他,聲音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彆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