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瞪大了眼睛,帶孩子的連忙捂住孩子們的眼睛,隻見視頻中的安雅和一陌生男人翻滾在一起,安雅一臉驚恐,那分明是自己找人破身的時候……
美汐示意司儀暫停視頻,畫麵正好停留在安雅背對著鏡頭。光潔的後背沒有任何標誌,“咱們這位新娘子為了不被我老公發現她是假的,不惜找個野男人破身,可不巧的是。她竟然懷孕了。”
說到這兒,美汐賣個關子,“大家猜猜,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不要胡說八道!孩子當然是慕言的!你這個來曆不明的賤女人。你想毀了我的婚禮,你做夢!”安雅咆哮著朝著美汐衝了過去,美汐將其製服,“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吧,如果孩子有什麼閃失,硬要賴在彆人頭上,到時候死無對證,連親子鑒定都不能做那就不好了。”
“先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想在座的各位,你們此刻更好奇,這位新娘子是誰對不對?”美汐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話一出,眾人皆是一臉期待。
“新娘子,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就是安雅。你休想汙蔑我!”安雅已經瀕臨癲狂,她瘋狂地叫囂著。
美汐冷笑一聲,在台上來回踱步,邊走邊說,“三年前,自從我出車禍被帶到日本後,你也被人帶走整容成我的模樣。無論是聲音還是習慣都照著我的學,幾個月前,你突然出現在林園,謊稱是我,從而順理成章地做你的林太太,執掌安氏集團,可是你從小受的教育是相夫教子,在管理企業上你一無所知,安氏業績下滑與你有脫不掉的乾係,你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找個野男人破身並且懷上了野種,給我們帥氣逼人的林先生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順便說一句,我得感謝我親愛的妹妹安薇小姐。因為視頻是她拍攝的。”說到這兒,美汐衝著台下已經看呆的安薇笑了笑。
“你回來的同時我也回國了,你先是用西餐廳的椅子狠狠砸我的頭,又是派人撞我和我老公的車……”
說到這兒,美汐嘴角的弧度微微翹起,“但是我得感謝你,美麗的新娘子,正是拜你所賜,我才能這麼快就恢複記憶。”
聽著美汐的敘述,安雅一步步向後退,“不……你不可能知道……你不可能知道這一切!”
“朱琳,剛剛我說過的話中,你可有異議?”美汐直勾勾地盯著她。
台下的人聽到最後這一句話,皆是一驚,這朱氏企業大小也是個豪門,朱氏千金怎麼能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
新娘子的身份被揭穿,兩人的身份立刻變更。
朱琳見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再也不用隱藏了,乾脆撕破臉,“安雅,我哪裡不如你,憑什麼你就可以嫁給慕言,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憑什麼你一出現就要搶走他!”
“朱琳,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你,從小到大,我無數次地和你說過,我和你隻是朋友,是你自己一廂情願,今日的種種,都是因為你欲壑難填,貪心不足,你企圖用一個野種來綁住我,你真當我是傻子嗎?”林慕言看著她,麵色冷峻,沒有一絲溫度。
“慕言,我懷的是你的孩子,那一晚在林園,你喝醉了……”
“那一晚我在裝醉,我一直很清醒,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碰過你!而你的孩子也已經三個月了,和視頻上的時間剛好對上,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說什麼?你竟然裝醉騙我!”朱琳飆著淚,臉上的妝也花了。
“不騙你,怎麼能揭穿你的把戲?朱琳,你真讓我惡心。”林慕言最後的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朱琳內心的防線,她一步步地倒退,眼看著竟然掉下了台。
沒有預期的尖叫聲,隻見朱琳落在了一個穩穩的懷抱中,接住她的人正是視頻上的男主角,那一晚和朱琳纏綿悱惻的男人,藍睿齊。
“琳琳,原來你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藍睿齊接住她,溫柔地說著話。
朱琳看到他,也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身處這樣的困境中,是他伸出援助之手,讓自己在萬般狼狽中挽回了一丟丟的顏麵,“怎麼是你?”
“對不起,琳琳,我來晚了。”藍睿齊抱起朱琳,離開婚宴現場,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安雅,“安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琳琳,畢竟她還懷著孕。”
“藍先生,你這話讓我摸不著頭腦啊,她自己作死,幾次想要害死我,你卻要我放過她,她懷著孕就可以得到原諒,而我就可以隨意被她傷害嗎?更何況,我並沒有打算對她怎麼樣,隻要以後她給我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
“一言為定。”藍睿齊向安雅低了一下頭,算是鞠躬了,然後抱著朱琳離開了酒店。
“我就說嘛,這個才是安雅,那個冒牌貨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安薇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安建東看了一眼安薇,沒有說話。
“就這麼走了?我還沒撕夠呢!”安雅撇撇嘴,欲轉身離開。
“慢著!”林慕言擋住了安雅的去路,一臉邪魅,“你趕走了我的新娘,是不是得賠我一個?”
安雅翻個白眼,“我這是在解救你,讓你跟她過一輩子,我於心不忍。”
林慕言牽著安雅走到台中央,“各位,站在我身邊的就是我的太太安雅,安氏集團董事長,我們三年前就已經登記結婚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婚禮,一直拖到現在,中間她經曆了很多我無法想象的遭遇,我很感謝她拚了命為我生下孩子,”說到這裡,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望向台下小塬的方向,結果這個小奶包早已被他的爺爺奶奶和曾祖母圍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現在我宣布,我和安雅小姐的婚禮正式開始!”
大廳內重新響起了婚禮進行曲,安雅挽著安建東朝著林慕言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實,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讓他們分開。
安建東把安雅的手遞給林慕言,“小雅就托付給你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但是每個字都說得很認真,經過剛才的種種,安建東也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林慕言點了點頭,兩人麵對司儀。
“林慕言先生,請問你願意娶身旁的安雅小姐為妻嗎……”
“我願意!”不等司儀說完,林慕言就毫不猶豫地回答。
“無論貧窮還是富貴……”
“我願意!”
“健康還是疾病……”
“我願意!”
“你都願意一輩子愛她守護她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好!”司儀的情緒也被他帶動起來了,在他連說了四遍願意後,台下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當中還有為他們感動落淚的。
“安雅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身旁的林慕言先生為妻嗎?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一輩子愛他守護他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安雅堅定地說出這三個字。
司儀宣布二人正式結為夫妻後,兩人便擁吻在一起,而大廳的背景音樂被換成了《終於等到你》,場麵感動了在場的很多人,曹小溪在一旁不停地抹著淚,“太感動了!”
顧子安一臉黑線,“老婆,以後咱們的婚禮比這個還要盛大,好不好?”
結果曹小溪同學沒聽見他這句話,繼續看著擁吻的兩人抹淚,顧子安瞬間石化。
遠處的遠處,櫻井塵看著兩人幸福的場麵,他終於決定放手了,隻有在林慕言身邊,她才會發自內心的笑,想明白了這一切,他離開了現場,踏上了回日本的班機。
雖然安雅懷孕了不能洞房,但是她還是被林慕言抱進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作為二人暫時的婚房。
就在林家三長輩打算找他們問個清楚的時候,小夫妻倆早已在套房內溫存了,三長輩隻好帶著小塬回家了。
“老婆……”林慕言緊緊地抱著安雅,生怕他一鬆手安雅又會消失不見。
“慕言,你輕點,不要擠到寶寶了。”安雅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溫柔地回應。
“老婆,謝謝你想起了這一切。”林慕言稍微鬆開了些,但還是不願意放開她。
“你該謝謝朱琳,都是她的功勞……”
“不要提那個惡心的女人,如果沒有她,我們也不至於分開三年!你不該放過她!”
“老公,她已經懷孕了,就算治罪現在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一切等她生下孩子過了哺乳期再說吧。”
聽到那聲溫柔的“老公”,林慕言的心都化了,鬆開安雅,捧著她的臉頰,吻向她的雙唇,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霸道,而是溫柔綿長,很快小慕言便起來叫囂了。
“老婆……”牽著她的手握住昂首挺胸的小慕言,安雅臉紅了,雖說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對於他的尺寸,她總是麵紅耳赤苦不堪言。
“老公,最起碼也要等到寶寶三個月以後才可以,還是辛苦你再忍忍吧。”安雅一臉柔情似水。
“啊!”林慕言向後倒在大床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兩人除去身上厚重的禮服,換上輕鬆的便裝,林慕言將安雅摟在懷中,兩人躺在被窩裡聊人生。
“老婆,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嗯……在那輛車撞向咱們倆的時候,那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連貫起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老公?”林慕言作嘟嘴狀,霸道總裁賣萌,此情此景甚是驚悚。
“你已經被奶奶關起來了,他也見不到你,我確實有話要他帶給你,所以……”
“原來是這樣,奶奶也真是的,老糊塗了,不過老婆啊,對於奶奶的做法你也彆介意,她其實也在維護你,隻不過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朱琳的?”
“她……”安雅的笑容逐漸消失,“是櫻井塵告訴我的。”
“竟然是他?”林慕言一臉驚訝,“他的思想覺悟有這麼高?”
安雅點了點頭,“在你被奶奶關起來後,忽然有一天,他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其中還包括金月梅給我爺爺下致幻劑毒害他的事情。”
“那件事他也有份?”
“他隻是告訴金月梅,隻要我爺爺不在了,她想進安家的大門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那件事與他無關,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那你還記不記得,他是怎麼破壞你的記憶的?”
“當時車禍後,腦袋裡形成了血塊,櫻井吉那個老頭子本來想用那種手術給我編織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記憶,但是櫻井塵他動了惻隱之心,隻是給我催眠了而已,不然我憑著自己是不會想起來的。”
“關於東京……你還記得多少?”
“剛到東京時,那個老頭子想偷偷地流掉小塬,但是我對藥材敏感,聞出了墮胎藥,我和他們鬨了幾次,最後以死相逼,他才同意我留下小塬,你看這個地方,至今還有印記。”安雅指著自己的脖子,那處粉色的淡淡的疤痕。
“這是……怎麼造成的?”林慕言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條痕跡。
“我從東京帶回來的那把武士刀,當時我就是用它割破了脖子,見了血,老頭子才同意的。”
“老婆……”林慕言震驚了,猛地緊緊抱住安雅,此刻他的內心非常感激,他感激安雅在失憶後還能拚了命地保住他的孩子。
“好了,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安雅笑了笑,反手抱住林慕言,“隻是傷疤還在,好醜……”
“我有辦法……”林慕言瞬間湊到安雅的脖子前,猛地朝著傷疤處吸出幾塊兒又大又深的吻痕,“這樣就不醜了!”
“老公你好討厭!這麼明顯的地方,明天我怎麼見人啊!”安雅噘著嘴嬌嗔道。
“不用見人了,我要把你鎖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再有人來把你搶走了!”林慕言壞壞一笑。
“討厭!”安雅轉過身去,不理會他,而林慕言卻絲毫不在意,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來回撫摸著。
“對了,之前在東京,我交給你的那封信呢?”
“在花溪渡,明天我們回家再看吧。”
“好吧。”安雅的記憶恢複了,身上的壓力也跟著恢複了。
朱琳被藍睿齊帶回自己的公寓後,一直不說話,藍睿齊將她抱到床上,脫掉了她身上那套昂貴如枷鎖一般的婚紗,給她換上了裙子,朱琳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擺布,她的臉早就在婚禮現場被丟儘了,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更何況自己與藍睿齊做了一夜夫妻並且有了他的孩子。
“琳琳,你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扶著朱琳躺下,把被子也替她蓋好了,轉身向廚房走去。
藍睿齊再次回來的時候,聽到腳步聲的朱琳也睜開了眼,將剛熬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把朱琳扶起來坐好,端著粥一勺一勺地喂給她。
朱琳一句話也不說,他喂她就吃,漸漸地,朱琳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自己從小到大,還從未感受到如此被嗬護的感覺,吃著吃著,眼淚竟然緩緩地流了出來,滴進粥碗中。
“怎麼哭了?”藍睿齊放下碗,抽出幾張紙巾給朱琳擦乾眼淚。
麵對如此溫柔的語氣和關心,朱琳哭得更凶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她撲向藍睿齊,抱著他痛哭流涕,藍睿齊對於她的反應略感意外,抱著她不停地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好了,彆哭了,都過去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無所謂,反正這張臉也不是自己的。”終於,朱琳開口了。
藍睿齊喜出望外,“琳琳,我不在乎你的外表,我喜歡的是你。”
“你說什麼?你喜歡我?”
“對,那晚過後,我每天都在等待和你見麵的機會,現在終於被我等到了,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我會一直對你好……”記以撲圾。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僅僅因為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並且有了你的孩子?”
“不全是,通過那晚的交流,我才知道,我等了這麼多年的女孩,就是你。”藍睿齊握著朱琳的雙手,激動不已。
“什麼意思?”
“還記得在孩提時代,你曾經送給一個小男孩一塊兒提拉米蘇蛋糕嗎?”
朱琳仔細地想了想,笑出了聲,“那個小男孩就是你嗎?”
“是我。”藍睿齊欣慰極了,“看來我們的緣分不淺,上天又把我們安排在一起了。”
“可是……”朱琳想了想,臉上逐漸變得憤怒起來,“安雅她今天給了我這麼大的羞辱,我若是不反擊,我咽不下這口氣!”
“琳琳,你不要這麼偏執,一切就讓它過去好不好?你現在懷著孩子,都四個月了,實在是不能勞心傷神。”
朱琳的手下意識地摸著略微鼓起的肚子,對啊,她還有寶寶,等寶寶出生,再和安雅算總賬!想到這裡,朱琳麵色緩和了些,點了點頭。
藍睿齊鬆了一口氣,抱著朱琳久久不願意鬆手。
回到花溪渡,林慕言將那封信交給安雅,安雅讀完了這封她曾經看不懂的信,信中提到了自己的生母周怡蓉,她沉默了許久,決定做一件事。
“安小姐!安老爺子醒過來了!”安雅的手機突然接到了這樣一通爆炸性電話,在林慕言的陪同下,兩人趕往安國邦所在的療養院。
她進門時,安國邦正坐在病床上,兩眼炯炯有神,望著安雅的方向。
“爺爺!”安雅喜出望外,立刻朝著安國邦狂奔而去,跟在身後的林慕言一臉緊張,目光從不敢離開她。
“小雅,你來了!”
“爺爺!您終於醒過來了!”安雅喜極而泣,自從懷孕後,她更加多愁善感,麵對此情此景,她是控製不住心情的。
“好孩子,辛苦你了,我想去看看你奶奶……”
提到奶奶,安雅的眼神中一片黯然,“爺爺……奶奶她……”
看到她哀傷的眼神,安國邦歎了口氣,“算了……”
將目光轉移到林慕言身上,“這不是林總嗎?”
“爺爺!”林慕言禮貌地打了招呼。
安國邦點了點頭,從剛才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了?”
“爺爺,小雅嫁給我了呀!不僅如此,她肚子裡還有了我們的寶寶。”不等安雅說話,林慕言便搶先回答。
“真的嗎?”安國邦驚喜地問道,“小雅,你長這麼大,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嫁給慕言,以前那個楊逸凡,我就怎麼都看不上他!”
安雅看著林慕言得意加得瑟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說到楊逸凡,倒是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爺爺,既然您醒了,就回安宅住吧。”
“我不回去!我看見你爸就心煩!”安國邦像是個老頑童一般。
聽到“你爸”二字,安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恢複了原狀。
“爺爺,安宅已經很久沒人住了,自從您昏迷不醒,陳律師就公布了您的遺囑,我就把他們趕走了。”
“哼,做的好!誰讓他一把年紀了還乾丟人現眼的事!”
安雅一臉黑線,這是親生的嗎?
當天,林慕言和安雅就把安國邦送回了安宅,又花重金把以前的傭人重新請了回來,他們跟著爺爺很多年,對他的生活習慣很了解,也能讓老人家省省心。
老爺子嫌一個人住太孤獨,硬把他們小兩口留在安宅住了幾天才放他們回花溪渡。
既然老爺子已經醒過來,安雅有必要和金月梅算算賬了,她把金月梅所有的犯罪證據都交給了程宇軒,再加上老爺子的口供,金月梅涉嫌故意殺人傷人罪名成立,判處十五年。
聽到這個消息,安建東的態度很明確,所以並沒有出手撈她,而安薇則一臉平靜,她沒有想到曾經溫婉大方的母親會變成這幅樣子。
安氏集團,公司例會上,所有人都在等著安雅,她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但是距離開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安薇通過那天的婚禮,對安雅的看法有了一些轉變,她雖然很想搶安雅的東西,但是從沒想過要她的命,而此時,她一臉淡然地等待著。
終於,安雅帶著蘇珊娜趕到了會議室。
安建東的神情有些不悅,開會遲到是大忌,念在她辛苦懷孕的份上,倒也沒說什麼。
“各位,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天我不是來開會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公布,麻煩安建東先生和安薇小姐把這幾份文件簽一下。”
安建東和安薇攤開文件夾,兩人皆是一愣。安建東的內容是,將安雅所持有的安氏集團40股份轉贈給他,連同董事長和總裁之位;安雅的內容是,將安雅所持有的安氏集團15股份轉贈給她,立即生效。
“你瘋了?”安薇抬起頭看著她,“你是不是還沒恢複記憶啊?”
“安雅,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建東也是一臉不解。
“簽吧,簽了以後,這偌大的安氏集團與我再無瓜葛。”安雅淡然一笑,全場嘩然。
“各位,不要亂,我現在懷著孕,實在不宜過度操勞,三年前我就曾因為懷孕暈倒在了會場上,因此我現在沒有精力管理公司,我準備相夫教子了。”
眾人的臉上尤其是老員工一臉惋惜,紛紛勸安雅再考慮考慮,可是安雅已經想好了,她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就這樣兩人簽下了協議,安雅瀟灑轉身,離開了原本就不屬於她的安氏集團。
“老婆,你為什麼把安氏給了他們父女倆?”回到花溪渡,林慕言一臉不解。
“我不是安建東的女兒。”安雅的話一出,林慕言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愣在原地。
“那……那……你是誰的女兒啊?”
“櫻井吉那個死老頭子的。”安雅翻個白眼,表示很無奈。
“你確定?”
“我確定,信上貼出了我和他的dna鑒定報告,日期是三年前的。”
“那你母親怎麼會嫁給安建東呢?”
“死老頭子說,他有一年到中國來,在酒吧碰到了我母親,當時他喝了很多酒,我母親剛好和安建東吵了架,也喝了不少,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就有了我。”安雅說得一臉淡然,就像是在敘述發生在彆人身上的事情一樣。
“安建東至今也不知道你不是他女兒?”
“他那個腦袋裡成天隻想著生兒子,哪兒會想這些?也正因為這樣,櫻井吉那個老頭子才不許我留下小塬,他怕櫻井塵膈應你兒子。”
“他還敢膈應我兒子?我還膈應他呢!霸占我老婆兒子三年了都不還!”林慕言一臉憤然,想起這些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彆說,這三年他還挺照顧我和小塬的,如果不是在意他曾經要我流掉小塬,說不定我就帶著兒子改嫁了。”安雅搖了搖頭,故意氣他。
“老婆,你敢改嫁,我就敢搶婚,你嫁一次我搶一次,以後沒人敢要你了,你就會乖乖呆在我身邊了。”林慕言欺身向前,將安雅壓在身下。
“老公你快起來,你壓到寶寶了!”安雅嬌羞地笑著,不停地推搡著他。
“寶寶啊,你爸爸我正在和你媽媽進行深刻的思想交流,你趕緊睡覺啊!”說完對著安雅的肚子一吻,緊接著一臉邪魅地看著安雅。
“你要乾什麼?”安雅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猜?”林慕言陰險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