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怎麼了?”朱琳麵上淡定,內心卻在極力地壓製情緒。
“琳琳,你是我看到大的,我是真的打心眼喜歡你,你也一直是我和你伯父心目中兒媳婦的不二人選,但是現在慕言他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結婚了,而林家的規矩是絕不能離婚,伯母就是再不喜歡那個安雅,也隻能接受她。”
朱琳聽著謝心琰的話,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已經氣昏了頭,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是我先遇到慕言的,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給她讓位!
“隻怕你我之間沒有做婆媳的緣分了,所以啊琳琳,之前伯母送你的那對玉鐲,還是給伯母送回來吧,伯母再送你彆的禮物,好嗎?”
謝心琰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朱琳的臉色,見她並未有異樣,便放心了。
“伯母,我知道,那對玉鐲太過貴重,我平時也不敢戴,我就放我們家了,等我回去就把它找出來,再給您送過來。”
“琳琳啊,還是你懂事,伯母沒有看錯你。”
說著,兩人繼續走著,離開了原本說話的角落,而那角落背後,一個人影閃了過去。
“老夫人,那對玉鐲被大夫人送給朱小姐了。”
剛才那個人影此時正在奚美娟的耳旁說了這麼一句,奚美娟揮了揮手,讓她退下了。
過了一會兒,謝心琰獨自回到禦景園,進門就看到奚美娟一人坐在客廳。
“媽。”謝心琰打了招呼,就要往樓上走。
“老大媳婦,你等等,坐下喝口茶。”
謝心琰一聽,就知道奚美娟這是有話要說,隻能乖乖坐下。
“最近忽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本書。”
“媽,什麼書啊?”謝心琰的心稍稍放下了。
“他們第一次見到時,不過驚鴻一瞥。重逢時,他告訴她,他正麵臨一場追殺。他曾懇求她,如果未能善終,請她將他這麼多年的經曆寫出來。她答應他。於是在他娓娓的敘說中,她隨他溯回自16年前始的一場深情。關於那些陳舊的秘密,那個白衣的女孩,在月光下輕輕唱歌,是他當年的勝雪年華,還有,還有那朵愛過的,微笑的花。”
說到這,奚美娟停了下來,靜靜地煮茶。
謝心琰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她,“媽,我明白了。”然後起身上樓。
奚美娟說的那番話不是彆的,正是出自《這一世,木已成舟》,奚美娟旁敲側擊,告訴自己慕言和安雅的婚事已成定局,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既然如此,那就罷了。
朱琳回到家後,對著家裡的傭人發了好一通脾氣,在朱琳母親蕭玉蘭的極力攔阻之下,那對玉鐲才沒有被朱琳砸了。
“琳琳,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玉鐲你也敢砸,你是不是不想嫁進林家了?”
“砸了我也不能便宜了那個賤人!”朱琳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喘著氣,隻要想到奚美娟和謝心琰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什麼賤人?琳琳,什麼意思啊?”蕭玉蘭坐在朱琳旁邊,滿臉疑惑。
“林慕言他結婚了!他娶了個賤人!今天奚美娟和謝心琰那兩個死老太婆讓我把鐲子還回去!我不砸了它心裡不痛快!”朱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什麼叫林慕言結婚了?和誰啊?”蕭玉蘭一聽,眉頭緊鎖。
朱琳不說話,隻是不停地哭。
“琳琳,不許哭!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
“上次我去林氏集團找他,他對我態度一直挺冷淡的,然後突然出現一個女人,他說是他老婆,兩人都扯證了!那個賤人,要隻是個普通人家的我根本不在乎,關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