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半婚主義 > 142 給你心裡添堵了,不過我不會有歉意的。

142 給你心裡添堵了,不過我不會有歉意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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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我再次見到藍娜。

我一直知道跟著我們的車裡麵會有醫生或是護士,卻沒想到會是藍娜本人。

她把一小管藥劑推到我左臂靜脈裡,安慰我道,“親愛的,你太棒了,你不知道你這半個月來的所作所為讓我有多驚喜。親愛的,你會痊愈的。”

藥效上來,我平靜下來。房間裡扭曲成鬼怪模樣的家具擺設收回向我撲來的腳步,慢慢變回原樣。

“累了就休息。”藍娜握住我手,輕聲道,“睡醒了,你會發現世界超出我們想像的美好。”

我睡不著,即使用了鎮定劑。我睜大眼睛,看他們帶我出了一加一酒吧,開車帶我到海市郊區一座彆墅。

我躺在床上,看落地窗外夕陽落下,夜晚來臨,繁星爬滿夜空。風雲變幻中,星星失去色彩,太陽再次主宰世間萬物。

似醒似睡,如夢境中的兩天過去,我因藥物而變得遲鈍的神經一根根震顫,重新感知一切。

整個心都是痛的,撕痛那種。

第三天清晨,藍娜走進房間和我聊天。聊我現在什麼感覺,聊我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聊我在美國時那既痛苦又快樂的八個月……

既痛苦又快樂的八個月。

現在,痛苦還在,可陪我一起並肩作戰的快樂源泉卻不見了。

我看著她不說話,藍娜長歎一聲離開。

趙龍端著一罐八寶粥進來時,她第n遍叮囑,“不要見讓她受刺激了,一定一定。”

趙龍連連保證,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眼中滿是擔憂卻又強笑出怕,“姐,吃飯吧。吃完我帶你去花園轉下,今天天氣很好。”

我舔舔乾裂的嘴唇,說出三天來第一句話,“我要見何麗。”聲音嘶啞難聽。

“什麼?”趙龍結巴,道,“姐,你朋友她不是,不是……”

“何麗還活著,把手機給我。”

我是瘋了,可我沒傻。

厲三哥不會派人守著一個死人的酒吧,李哥孫哥也不會說出雙飛的話。

死人是沒法雙飛的。

拔通餘揚的電話,在他還沒出聲時,我道,“我要見何麗。”

“……”

我閉上眼,咽下一口吐沫,“我要見你。”

“……”

“我說我要見你!”

嘟,電話掛了。我不甘心,再打,關機。

一遍兩遍三遍四遍五遍,我瘋了一樣撥打餘揚的電話。在聽到一遍又一遍的關機後,我爆怒的把手機砸在地上,揚手又把插滿百合的花瓶砸上去!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要掛我電話!

不是我要什麼都給我嗎?

我要求不高,我要見何麗,我隻要見何麗!

“姐,姐……”趙龍攔住我,“你彆激動,展先生可能在開會,也可能有重要的事,還可能……他閒下來時,一定會和你聯係的。姐,你冷靜下。藍醫生!”

趙龍大喊出聲的同時,藍娜慌張的從外麵跑進來,“上帝,這是怎麼了。趙先生,你對她說什麼了?”

藍娜轉身跑出去,再回來手裡捏著一隻針管,對我道,“親愛的,沒事了。我們冷靜一下,你哪裡不開心你和我,聽話,我……”

死死咬住枕頭一角,我抱住枕頭和不住顫抖的自己,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在藍娜舉針靠近時,我鬆開枕角,道,“我不打針,我要吃藥。”

“……”藍娜看著我一臉憐憫和為難。

我扔到枕頭從她手裡搶過針劑,心中爆怒的想砸在她臉上時忍住了。逼著自己把那隻被我捏的變形的小針放到被子上,我看著她強撐著挑了挑嘴角,“親愛的,你看,我能控製我自己,我吃藥就可以了。”

一句話說完,我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ok,ok。”藍娜拿走針,從口袋裡抹出藥瓶倒出兩片,遞給我,“親愛的,你很棒。”

把藥咽下去,我坐在床上緩了很久。感覺自己情緒一點點平複,腦筋清楚。身上冷冰,似有小刺在血管裡酥酥亂躥一樣。

藍娜和趙龍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我看。

我深吸一口氣,一直緊攥的雙拳終於鬆開。抬頭對他們一笑,我道,“給我一部電腦。”

“你想砸電腦?”趙龍吃驚的問。

藍娜白趙龍一眼,轉頭對我笑道,“可以,不過你隻可以看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你要和我出去散步。”

“沒問題。”

我上網,查每一條娛樂新聞,從中推測餘揚可能在哪裡。

這挺難,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全是餘揚和韓晴舊情複燃,兩人感情迅速增溫的消息。

關於兩人新聞下麵的評論也是罵讚不一。

罵的人說餘揚和韓晴是渣男賤女,展明毅入獄才幾天,兩人就勾搭在一起,全然不顧論理和各自還年幼的女兒。

讚的人說餘揚深情,雖然這些年來他女人不斷,可每一個都是韓晴的替身。真正驗證了那句最爛漫的情話——你走後,我找的每個女人都像你。

現在展明毅犯法入獄,不能再給韓晴幸福,餘揚不計前嫌和韓晴重修舊好,用情天地可鑒!

新聞裡,兩人出雙入對。餘揚帶著韓晴去柏林去紐約去東京,韓晴一改女強人形象,在餘揚受傷出門不便時,窩在廚房裡煮飯做湯……

他們的生活是透明的,每一個恩愛的點滴都展現在媒體的鏡頭下。

多謝他們的生活是透明的,可以讓我輕易的摘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摸準餘揚的行蹤。

散步後,我讓趙龍帶著我買買買,打扮的妖嬈動人後,去了一處私人會所。

隻進去了大廳,想上樓要專屬會員卡。趙龍說姐回去吧,我說把卡拿來。

拿著餘揚給趙龍的黑卡,我刷了一張高級會員卡。

填了信息拿到卡,經理對我的態度馬上就變了。我問展寒陽在哪裡時,經理猶豫了下,笑了,“今天三樓不接待普通會員,祝方女士好遠。”

我提裙向三樓走,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餘揚的所在——郝助理從門裡出來。

一向榮辱不驚的郝助理看到我時破天慌的張大了嘴,結巴了半天沒說出半句話來。

在我走到他身邊伸手推門時,郝助理把我手腕握住了,“你不應該來這裡,你有事找少爺的話,我會轉告……”

“用不著。”壓下門把,我把眼前這麵華麗的房門用力推開。

瞬間,裡麵的音樂和燈光傾瀉而出。

我走進去,適應了下裡麵的閃燈,看到屋子裡一群瘋玩的男女。他們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衣服,儘情的放縱玩樂。

韓晴夾雜在其中,她穿著一條寶藍色的小禮服,海藻一樣的長卷披在肩上。頭上帶著鑲鑽的王冠發飾,光線那麼暗卻依舊閃亮刺眼。

餘揚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正在和他身邊一個男人交頭接耳,邊說邊笑。

靠近門的一個男人看到我,笑著吹了個口哨,對笑的燦爛的韓晴道,“韓大美女,你這位朋友可來晚了。身為壽星,你得多罰她兩杯才行,然後給我們幾個單身漢介紹介紹。”

他附近的幾個男人笑著附和,女人則嬌笑,“看,風流成性!見到美女就想撩,剛才還說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呢。”

韓晴大笑,“你們還缺女人?不要開玩笑,還是找個好女人收收心吧。”說著,把視線向我看過來。

一頓,她緩緩停下扭動的身子,收了臉上笑意。

幾個人都看出韓晴的不對勁,都不再跳舞,視線在我和韓晴身上來回掃動。

漸漸,舞池裡的人都不跳不笑了,隻餘音樂和閃動還有堅持不懈的播放閃動。

餘揚向門口掃了一眼,笑著收回視線。馬上,又看過來,俊臉上的笑意消失殆儘。

我深吸口氣,走進去,拿起茶幾上一杯酒對韓晴道,“生日快樂,我不請自來,韓小姐不會介意吧。”

韓晴看看我又看看餘揚,最後看向郝助理,沉了臉色,“郝助理,你就讓她這麼進來了?”

“看來韓小姐很介意我來,不過彆生氣,畢竟今天是你生日,又這麼多朋友在這。”我晃晃杯中酒,扭頭看向餘揚,“我隻是來找展先生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不知道,韓小姐行不行這個方便?”

韓晴咬唇時,我笑道,“韓小姐不用糾結自己方不方便,我就禮貌性的問一問,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話說完的。”

對她仰仰酒杯,我道,“給你心裡添堵了,不過我不會有歉意的。”

“你!”韓晴扭頭看向餘揚,下巴高傲的向上揚了揚,道,“寒陽,我要一個解釋。”

餘揚坐直,雙臂架在腿上,雙手指尖對合在一起。他看看我又看看韓晴以及那些察言觀色的男男女女。

終於,他說話,“出去。”

韓晴看我,左嘴角向上挑了挑,“聽到了嗎,出去……”

“晴,帶你的朋友出去。”餘揚看著我,道,“聽話。”

韓晴向上挑的嘴角略僵,馬上,她轉身走到餘揚身邊吻了餘揚臉側一下,“好,寒陽,我信你。”

說完,拍拍手,叫上她的朋友們,如女王般離開。走到我身邊時,她微微偏頭,道,“一次性多要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麵前。這次,”她濃吸一口氣,壓抑著緩級吐出,“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

瞪我一眼,她壓在最後離開房間。

郝助理拍拍趙龍肩膀,帶他出去,把門關死。

我走到沙發上坐下,離餘揚一米遠的地方。前麵大屏幕上,定格著韓晴少女時代的模樣。

我看到遙控器,隨手打開。

馬上,屏幕上的韓晴動了。她穿著芭蕾裙,雙手背後,對著鏡頭又跳又笑。

“十七歲的生日願望啊?我想在這次世界級的跳舞比賽中拿到獎項,第一是最好的,那當然,第二第三也可以,畢竟強者那麼多。”

“就沒有我啊。”餘揚的聲音,還顯稚嫩,“十五歲時你說你想環遊世界,十六歲時你說想當歌星,今年又要成舞蹈家。什麼時候我會出現在你的生日願望裡?”

韓晴伸出雙手靠近鏡頭,鏡頭一陣亂後,她嘟起唇啵了下,笑著轉動一雙水眸,“那就,那什麼好了。”

“哪什麼?”

“哎呀,就是那什麼。”韓晴臉紅了,跑遠,“……那什麼!”

鏡頭黑了,轉而又亮,畫麵中餘揚和韓晴入鏡。

韓晴躺在餘揚懷裡睡著正沉,餘揚對著鏡頭說,“看我叫醒豬……小豬寶貝。”他左手環過韓晴,拿著一絲頭發搔韓的臉。

韓晴從沉睡到轉醒,然後氣的對餘揚亂抓,鏡頭亂晃。餘揚大笑,在韓晴怒瞪他時吻下去,“寶貝,十八歲生日快樂。今年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韓晴一驚,抬手捂住鏡頭道,“我還沒洗漱!願望……我想去柏林,聽說……”

遙控器被餘揚拿過去,他抬手關掉,“彆看了,上輩子的事了。”

“你們很配。”從相貌到家世,從頭配到尾。

“不要想這些和你無關的事,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餘揚轉頭看我,“你找我什麼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而是跑到這裡來,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我看向餘揚,道,“何麗的事。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給餘揚打過電話,可餘揚掛掉了還關機。不過無所謂了,我已經找到他的人,彆的一切都不值再提。

餘揚抿緊唇,右手手指在左手背上輕敲。

“你在想什麼?”我瞄他手指,道,“想編多少話騙我?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餘揚手指停住,不再動了。

“展寒陽,關於何麗的事我不想聽到一句假話。如果你不得知道要從哪裡說,那我問你答。”從餘揚身上移開視線,我道,“你和厲三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兄弟嗎?”

上次在厲三哥的船上,兩個人稱兄道弟,言真意切。

“兄弟……這要分從哪裡算。”餘揚輕歎一聲,靠到沙發上,“我們曾經是校友,論私人感情的確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

可,這也隻是私交上。

展老爺子軍人出身,厲家卻是黑底子,展家事業蓬勃發展時,也正是厲家四處擴張的時候。

海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磕碰難免。一來二去,兩家本來還算和睦的關係徹底鬨僵。

直到美寶國際把總部到首都,厲家後輩人長起來漸漸洗白,兩家私下才恢複了兩分和氣。

不過也隻限於表麵,基本上都較著那口勁兒,誰也不肯低頭,誰也不肯落在對方手中。

如果餘揚和厲三哥不相繼接手展厲兩家,那他們還是兄弟。可接手了,就不僅是兄弟,還是兩家的領頭人。

那種上一代互博沉浮的恩恩怨怨,不是在一起喝幾次酒泡幾次吧打幾次球就能抹平的。

我緩慢呼吸,把餘揚的話一字一句聽到耳中。

他停下後,我深吸一口氣,道,“彼得餘是你舅舅?因為厲三哥誤認為何麗的男朋友餘先生是你,所以才會找上酒吧找上她?”

餘揚沉默會,道,“我上船把你們帶走時,三哥就懷疑你們和我的關係。當時他就說,原來我是為女人來的。”

“你不是,你不過是路過,卻把禍惹給了我們!”如果那天餘揚不上船,厲三哥不會把我和何麗跟他聯係起來,那後麵的所有事就都不會發生!

“我是,我去就是想帶你走。”餘揚道,“方小冉,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

“我看了。”我看向定格的大屏幕,上麵餘揚和韓晴笑的無比絢爛,“看的清清楚楚!”

餘揚磨牙,揚手把遙控器扔了。

“可何麗不是我,厲三哥不是傻子,怎麼會查覺不出來?”

“你真以為他是要和我搶女人?他不過是惡心我罷了。隻要他想,他可以睡了每個和我有過緋聞的女人。”餘揚道,“就像我沒必要在海市開兩家功能俱全的夜總會一樣。可我就是開了,而且不受他江湖上那一套,自己養安保護場子。那兩個他伸不進手的夜場隻能像兩塊骨頭一樣卡在他喉嚨上,他想摘除還不可能。這和錢無關,你懂了嗎?”

我點點頭,懂了。

他們不會真正撕破臉皮鬨翻,可樂得給對方碗裡扔蒼蠅。

厲三哥不會動餘揚的心頭肉韓晴,餘揚也不會把夜總會做大動真格的和厲三哥搶生意。

要的就是這個惡心勁。

這女人你有點在乎,親自到我船上帶走?那我睡下為敬了哈。

可我又不明白了……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他在知道何麗和你沒關時,會那麼生氣?”

不過是睡錯人,餘揚那麼多女人,睡錯這個再睡彆的不就行了。

“這就要問何麗了。”餘揚道,“我覺得以厲三哥的為人,他應該早就發現他找錯人了。可沒想到,直到我抱著你買古玩的照片被彆人放出去,他才發現。”

我緩緩閉上眼,身上的力氣被抽光了。

何麗故意的,她不是如彼得餘所說那樣知道真相卻不說,而是故意誤導了厲三哥。

厲三哥是什麼人,在海市黑白通吃,跺跺腳海平麵都要顫三顫。他自己認錯人也就罷了,可被一個女人蒙在鼓中玩弄……

喉嚨有些緊,難受的我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了。

“帶藥了嗎?”

我用力咬唇,不說話。

我何德何能,要讓何麗為我這麼做。

“小冉……鬆開。”

血腥味漸漸充滿口腔,掩蓋了一切知覺。

如果厲三哥派人來送酒那天我沒走,事情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

“方小冉!聽話,藥呢。”餘揚靠近我,捏開我兩腮,“在不在趙龍那裡?”

“厲三哥找的人是我,何麗是代我受過。”我閉眼,抓站頭發眼淚落下來。

反正我是個瘋子,不就是陪厲三哥睡幾天嗎?他沒睡錯人,就不會生氣,就是生氣也不會牽連到何麗。

歪在沙發上,我握緊雙手低吼出聲!仿佛隻有這樣的吼,才能把心中的絞痛吼沒。

“彆想了。”餘揚扶起我,“小冉,我不應該告訴你。”

我掙開餘揚,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往嘴裡倒。餘揚攔下,在我吵鬨時從後麵抱住我,“喝這個。”

他把一杯果汁遞到我唇邊,“喝這個,喝完就不難受了。”

環著我肩膀,他把那杯果汁半哄半灌到我喉嚨裡。我難受,雙手抓在他胸前,邊嗆咳邊痛哭。

哭到最後,腦子裡嗡嗡做痛,一片空白。還抽噎,腫成一條縫的眼中卻再流不出一滴淚來。

餘揚推開我,“你回去吧,吃藥,睡一覺,明天我們繼續談。”

“要繼續給韓晴過生日了嗎?”我哽咽道,“你們在笑時,我們在哭。可笑的是,我從頭到尾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誰也不敢惹,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都自己咽下去。可最後,我們還是夾在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中間,成為你們相互羞辱對方的一件工具。”

“……”

“我要見何麗,我知道我直接去找厲三哥見不到她。”我扭頭看向餘揚,“所以,你帶我去。”

“……”

“不行?”我直視餘揚深邃的眼眸,“在心中權衡帶我去見何麗你是不是對厲三哥低了頭丟了麵子?展寒陽,一條人命抵不過你的麵子?對哦,是抵不過,你多高高在上……那你是不是有一點愛我呢?”

靠近餘揚,我貼近他臉,呼吸和他的纏繞在一起,“是不是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外,還有那麼一點點愛。不然,你怎麼會緊張我是不是被綁架了,會讓一支車隊跟著我瘋,會不顧被水母蟄傷的危險下海救我。”

“我覺得你是愛我的,可我所看所聞又狠狠抽我耳光。”跨坐在餘揚身上,我俯視他,“所以你後來對我好,是因為我瘋了對我有所愧疚?那這愧疚有多深,會不會深到去帶我去見何麗?不對。”

我仰頭,看天花板閃爍的彩燈。想了會,低下頭再看餘揚,“能不能麻煩你愛我,這樣我就能和你撒嬌交換條件了。”

餘揚喉結上下滾動,掐著我腰往一邊移,“方小冉,你下去。”

我環住他脖子,抱緊不動,瘋笑出聲,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天上亂飄,“不!展寒陽,我什麼也沒有,隻有我自己,你帶我去見何麗好不好?”

四肢越來越軟,怕雙臂滑下餘揚的肩膀,我抱緊再抱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餘揚咬牙。

“你要做柳下惠?”我含住餘揚耳朵,向裡哈氣,“十個數好了,十個數內你不碰我,我馬上滾,以後不會再煩你。反之,帶我去見何麗。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我坐起來,看著餘揚撒嬌。在他幽深的眼眸盯住我,動動嘴唇時,我急切的低頭吻上去,“一。”彆說不,不要說不。

學他以前做的,我舔他的嘴唇,伸出舌頭翹進他牙關。隻做這些,我就累的氣喘籲籲。緩會氣,我舔吮他的舌頭,“二……唔。”

手也沒停著,解開他腰帶,摸索著把他襯衫從他腰間抽出來。他皮膚溫熱,我冰涼的指尖順著他小腹摸上去,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緊蹦了下。

我笑出聲,含著他下唇,解他襯衫上的小扣子。腦中有些暈,明明是我在挑逗他,自己內心深處卻升起無限渴望。

“三。”舔在他喉結上,我更加賣力。可直到數到七,也不再餘揚再有反應。

重新吻回到他唇上,我氣惱的捶他肩膀。為什麼還不回應,還要我努力多久。

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我輕泣出聲,“給我。”

數數不重要了,何麗不重要了,隻有身體的感觀重要的。

“我要,給我。九。”

“八到哪去了?”餘揚回應,握住我腰的手順著後背上移。

“什麼?”他手四處點火,身上每一寸皮膚都成了敏感點,在他的觸摸下顫栗。

“換個地方……”

我攀在餘揚身上,手四處亂抓。

“等等,還不行,聽話。”

得不到解脫,我氣惱推開他,“我去找彆人。”

“撕拉~”

我裙子碎成兩片落在地上,我正看著它的陣亡,眼前一暈被放倒在沙發上。

餘揚離我似乎很遠很遠,可被撐痛到不敢呼吸的身下卻告訴我他其實離我很近很近。

“可以了嗎?”聲音自遠方來。

我的回答是貼近他,抱緊他。腦中放起了煙花,此起彼伏。餘揚讓我小聲些,可我隻想喊。

許久,餘揚壓緊我低聲嘶吼,問,“夠了嗎?”

我汗水淋漓,搖頭貼上去。

不夠,一次不夠,二次不夠,遠遠不夠,再多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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