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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變成蝴蝶飛走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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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吧雖然不在市中心,卻也在幾家大公司屹立的繁華地段。而厲三哥要見我和何麗的地方……

奔馳車快又穩的從不夜的海市穿梭而過,最後停到一處靜謐昏暗的海邊。車的馬達一關,能聽到水波聲。

海岸空無一人,一眼望去全是荒涼夜色。自我介紹叫阿容的男人讓我下車時,我坐在原地沒動。

讓我想想。

我除了撞了厲三哥的車一下外,是不是還做彆的天理不容的事了?為什麼感覺厲三哥不是要見我,而是要直接把我扔到海中喂魚?

“展老板?”阿容手扶在車門上,彎身對我道,“上了船就到了。”

雖然沒笑,可語氣還算平合。

“船?”

我暗暗吸一口氣,把視線看向江麵。

黑呼呼一片,哪裡有船?

阿容站直身,向身後一指,“那裡。”

嗚~的一聲,阿容所指的方向發出一聲巨鳴,一艘船的輪廓隨著幾盞燈亮起慢慢清晰。

“船要開了,三哥的耐心到頭了。”

做一個深呼吸,我下車,在瑟瑟江風中跟著阿容登船。

我們前腳剛站到甲板上,船後腳就開了。轟鳴的馬達聲中,向海中駛去。

我腳下一個踉蹌,還好阿容抓住了我胳膊。站穩後,他帶我去了船艙二層。

船艙空間雖然有限,裝修卻很豪華,堪比頂級會所。

穿過站了兩個女服務生的大廳,阿容把我領到一扇緊閉的門前。他抬手輕扣了三下門,低頭道,“三哥,展老板來了。”

五秒的等待,門從裡麵打開了。阿容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房間裡人不少。

正中間是一張牌桌,以厲三哥為首的三個看上去頗有身份的人有說有笑的圍坐在周圍。

一個妝容精致的荷官站在一角,按下桌角的鈴,恭敬有禮的問,“可以開始了嗎?”

厲三哥右臂支在身後的椅背上,拇指摸摸下巴,看向另外兩個人,“今天我有客,不去公海,咱們小玩幾把。”

坐在厲三哥對麵那個年紀稍輕的男人打了個口哨,笑道,“三哥,小玩還上船,多沒意思。”

厲三哥看著那個男人笑,“那你說呢?”

那天撞厲三哥車時天黑,再加上他的舉動太過驚人,我並沒有看清他。

現在,看清了。

臉形很剛毅,猶如刀削。五觀中,無論眉、眼、還是唇,鼻,單拿出來都很普通,沒有亮眼之處。可組合在一起,卻硬生生融出了俊逸不凡。

特彆是他的眼神,如刀。所到之處,皆是殺伐。

年紀稍輕點的男人本來是看著厲三哥玩世不恭的笑,三秒後,嘴角僵了僵,笑變的不自然。

又過了兩秒,他聳聳肩看向右側,“聽三哥的。”

另一個年紀稍大,大腹便便的男人哈哈一笑,搓著雙手把氣氛活躍起來,“管他大還是小呢,反正我手是癢癢了,能解癢就行。曆總,你是先玩還是先招待……”

他眼往我這一掃,又看向一角的沙發,本來就不大的眼因笑而眯眯著,“你的客人們?我和梁少用不用先出去喝一杯?”

“不用。”厲三哥對荷官揮揮手,“我不急,我的客人們也要醒醒酒。”

忐忑一路的心在這一瞬莫名的平靜下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沙發角落,靠著危襟正坐的何麗坐了下來。這個角度正對著荷官的背,能一覽牌局。

何麗麵無血色,在我坐下後掐了我腿一下,“你怎麼也來了?”

聲音非常非常小,和蚊子一樣。

可站在曆三哥身後那位黑衣男人還是越過牌桌看過來,麵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請安靜。”

這人耳朵是雷達嗎?

我和何麗閉嘴對視,成功在彼此眼中看到惶恐。

牌桌上,三個人的賭局已經開始。談話間,籌碼堆了一桌子。

梁少摸出一根煙,彈開打火機要點上時,厲三哥身後的黑衣人再次出聲,“抱歉,這裡不能吸煙。”

被梁少叫做秦五叔的胖子哈哈一笑,再次打圓場,“梁小子一緊張就好一口,都忘了我說過厲老大不吸煙了。梁小子,你不是嫌牌局小嗎?這幾個錢都受不了還想去公海啊。”

梁少把煙一收,把身邊的籌碼全推了出去,“開玩笑,跟了。三哥,您還跟嗎?”

厲三哥指尖在牌桌上輕點,剛想說話,身後黑衣人的電話響了。簡單的鈴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顯的刺耳異常。

他指尖一頓,沒動。梁少和秦五表情微變,都看向厲三哥。

我也看著厲三哥的臉色,心道這黑衣大哥怕是活不長了。

鈴聲響到第二聲時,黑衣人把電話接起來了。一聲嬌媚的女聲立馬從手機裡傳出,“老板,包小姐嗎?都是正經大學生,還有高中生哦,包處,不見血不收錢。浦東地區上門服務,還開正規發票。喂,老板?不喜歡這個?我這裡還有家常菜,小學生……哎呀,我明白了,我這裡也有小哥兒的,全都調教過……”

梁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五嘴角抽搐了兩下,看了眼厲三哥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後,摸摸鼻子把臉彆到一旁。

黑衣大哥按掉電話,頭垂低了。

厲三哥目光淩厲的掃了眼我和何麗,把手邊籌碼推出去,“開。”

秦五叔一扣牌,不跟了。

開牌,三條q對三條a,桌子中間的籌碼全歸了梁少。

梁少搓搓手,對厲三哥說了聲客氣,繼續下注。

第二局開始沒多久,黑衣大哥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一口蹩嘴普通話的男人。

他大著舌頭道,“喂,你兒子在我手上,要想我放人,準備二十萬。不然……”

梁少又一次沒忍住,噴笑出聲,“……他不嫌粘手?”

這回,秦五叔都忍不住了。

我和何麗不應該笑,可此情此景……

我們倆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厲三哥擺手讓黑衣人把電話掛斷,賭局繼續進行。秦五扣牌,厲三哥再次輸給了梁少。

又玩幾把,皆已厲三哥輸為結局後,秦五叔揚手止住,“我這心臟有點不舒服。”

梁少正在興頭上,雖有不願,不過也懂得見好就收。不過這兩人剛站起來,門就被敲響了。

阿容走進來,伏在厲三哥耳邊低語幾句。厲三哥手指敲在桌麵,嘴角微微挑起,“還挺巧。”說著站起身來,躍過秦五叔和梁少走了出去。

我看向門口,和秦五叔彼此打量幾眼的功夫,外麵傳來笑聲。說笑間,厲三哥重新進來,回頭道,“這次回海市待幾天?什麼時候走?”

“還不知道,看心情。”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餘揚的身影出現在船室裡。白襯衫白西褲,白色外套拎在手中。這一身白,和穿了一身黑的厲三哥成鮮明對比。

我心一顫,握住何麗的手攥緊了。

他怎麼會在這?

兩人寒暄中,穿著一襲紅色裹身裙的女人夠在餘揚手臂上進來。那麵容,赫然是近日火起來的新星林敏兒。

林敏兒伸出手,與厲三哥輕輕相握,眯眸一笑,“厲總,久仰。”

梁少對餘揚伸出手去,“展少,好久不見。不對,我是天天在電視上見到你。怎麼,身邊美人又變了?上次還是個青菜蘿卜……”

“展總,沒想到你也有遊海的興致。”秦五叔笑道,“早知道,約在一起了。”

餘揚抬手拍拍梁少的肩,握住秦五叔的手,笑道,“是啊,早知道就約在一起了。何必我的遊艇出故障,還要求助於三哥,這在美女麵前是很丟麵子的。敏兒,”餘揚低頭看向林敏兒,拍拍厲三哥道,“叫厲總太外道,叫三哥。二哥,是吧?”最後這句,是直視厲三哥的眼睛說的。

厲三哥握了餘揚肩膀一下,一直浮於表麵的笑終於到達眼底,“叫二哥就對了。”

餘揚回拍厲三哥手一下,大有一切儘在不言中的意思。往裡一走,視線在我和何麗身上掃過,回頭對厲三哥道,“這……”

厲三哥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指指身邊的位子,道,“一些小事……玩幾把?”

梁少剛要往下坐,秦五叔拉了他下,指指門外。梁少一頓,反應過來,道,“那三哥和展少慢慢玩,敘敘舊。我們出去吹會海風……”

說完,跟在秦五叔的身後出去了。門一關,屋裡剩下了厲三哥,餘揚,林敏兒,黑衣男人,荷官以及我和何麗。

沒了彆人,厲三哥和餘揚臉上的表情都少了幾分外道,雖沒了剛才那樣熱絡,卻更加輕鬆自在。

兩人舉杯輕碰了下,厲三哥指著我們把話頭撿了起來,“事不大,讓阿恒和你說。”

阿恒就是厲三哥身後那黑衣大哥,他對餘揚叫了聲展少,把事情大致說了遍。

開始是我知道的版本,我把厲三哥車撞了,厲三哥又把我車撞了,然後扔個電話號碼等著我去索賠。

可後麵就變了。

變成……

從兩天前開始,厲三哥一天能接到十幾個騷擾電話,不是包小姐就是辦證,還有倒賣軍火賣壯陽藥的。一問,全說是熟人介紹,效果肯定保證。

這,厲三哥的私人號碼用了近十年,知道的人不多,也不認識這麼lo的人。

用頭發絲一捉摸,應該是他撞了我們的車,我們心懷有恨,所以把他的私人號碼給散播出去了。而且我們是酒吧老板,也算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認識。

六月飛雪,我和何麗冤枉啊!我們是開酒吧沒錯,可我們酒吧純潔乾淨到能當小學生課堂了!

聽完黑衣人的敘述,餘揚抬手扶額。輕歎兩聲,目光掃向我,“你乾的?”

氣氛有點詭異。

眼前這個男人是我避之不及一輩子都不想碰到的,雖然是在這種環境相遇,可我也沒有打算和他說話或是有任何交流。

猶豫片刻,我搖頭,看著厲三哥搖頭,“沒有,不是我們。你的電話號碼……”

“扔了?”餘揚問。

我惡狠狠瞪餘揚一眼,對厲三哥實話實說,“是試新車時被風刮走了。”

“你怎麼不說變成蝴蝶飛走了?”餘揚繼續落井下石。

何麗怒目相對,“你!”

我攔住何麗,對厲三哥誠懇的道,“真不是我們把你電話告訴了彆人,不信,你可以去查。厲先生本事這麼大,肯定能找到真相的。”

“那為什麼不索賠?”厲三哥終於說話,看向我道,“買新車是被撞的車鑒定結果出來不能再開了是嗎?那時,電話號碼還沒變成蝴蝶飛走吧。”

“……”

“不打電話索賠……這事傳出去對二哥不好啊。”餘揚在一邊慢悠悠的道,“好像二哥恃強淩弱,欺負兩個女人一樣。”

“姓展的,”何麗馬上火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餘揚輕轉目光看向何麗,眼眸結上一層寒冰,低喝,“我和厲三哥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空氣馬上凝結,荷官和阿恒都把頭低下了。就連坐在餘揚身邊的林敏兒,都抿著紅酒看向彆處。

厲三哥手指無聲的輕敲桌麵,把視線收回,放在餘揚身上,“無名之輩,和她們生什麼氣。來,好久不見,咱們玩幾把練練手氣,剛才我沒少輸。”一抬手,荷官換了新牌,打散,洗牌。

“不急。”餘揚叨一根煙在口中,頭也不抬的道,“二哥你先把事處理了吧,杵在那看著心煩。”

厲三哥再次抬頭看我和何麗,顯然,在想要怎麼處理我們倆個。

須臾,笑了,“這樣吧,”他對餘揚道,“我知道你家老爺子不讓你碰賭,所以你幾翻推托。這樣,咱們不動錢財。”厲三哥把手邊的籌碼推到一邊,讓阿恒上酒,“咱們拚酒。”

餘揚挑眉。

“久聞林小姐酒量不錯,今天就以酒論輸贏好了。如果林小姐贏了,那展老弟。”厲三哥視線在林敏兒和餘揚身上依次掃過,“不管你上船來找我有什麼事我都答應你。如果,”厲三哥又抬頭掃向我和何麗,“她們贏了,我不會答應。”

“展小姐,伊小姐。”厲三哥對我們一笑,“這場賭局,如果你們贏了。那電話號碼外泄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們做的我都不再追究。而且,你們的車我翻倍賠償。可你們要是輸了……阿恒,去公海。”

林敏兒臉色一僵,擠出一個笑來,“三哥,二對一不公平吧?展少,”她靠近餘揚,撒嬌,“換個玩法兒嘛~”

我臉上也是發麻,好一會兒,問,“怎麼玩?什麼程度是贏?有時間限製?”

厲三哥從荷官手裡拿過牌,往桌上一鋪,道,“抽大小,我點大,林小姐喝。展二弟點大,你們中的一個人喝。沒有時間限製,不論醉成什麼樣,不倒就是贏。”

這,不僅是拚酒量,還拚厲三哥和餘揚的手氣。

聽厲三哥說完規則,餘揚吊兒郎當的笑了,“二哥,我後悔上你的船了,現在下去行不行?”

厲三哥笑道,“你把你找我什麼事痛快說出來,這局就不賭了。”

“我說沒事你肯定不信,那還是賭吧,反正不是我喝。”餘揚握緊林敏兒的腰,貼著她耳邊曖昧笑道,“寶貝,差不多就行,不用太當真。”

厲三哥對我勾勾手指,道,“就你吧,來,坐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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