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茜萍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此刻直接破口大罵:“你個豬油蒙了心的,顧卿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還想讓她回來照顧你?”
“所有好事都讓你得到了,乾脆你去當皇帝算了,不識好歹的東西!”
本來陸子銘突然攔住蕭茜萍,路上停留的人就不少,現如今她破口大罵,關注的人更多,很快就圍成不小的圈子。
陸子銘臉上掛不住,他尷尬的辯解:“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跟菲雨妹子可沒什麼關係。”
“是啊,沒什麼關係,在衛生站照顧她都快照顧到床上了,還沒什麼關係呢。”
蕭茜萍本就是直爽的人,沒了顧卿的管束,她說話更直,一番話把陸子銘說的不知如何接話。
“你彆亂說,菲雨妹子的名聲會被你壞了。”陸子銘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附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他怕,蕭茜萍可不怕,“你在意那個狐狸精的名聲,什麼時候在意過我們顧卿的名聲。”
陸子銘到底理虧,他無法反駁她,嘴巴微張,嘴唇抖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蕭茜萍仰著頭,不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圍觀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他們討論的話題都是陸子銘和鄭菲雨。
見狀陸子銘不敢再待下去,想要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你告訴顧卿,要是她再不回來,就永遠不用回來了。”
他一番作態,像是顧卿做錯了事一眼。
蕭茜萍被他這樣的厚臉皮氣的怒火直衝腦門,毫不猶豫的提起包砸了過去。
“陸子銘你個不要臉的,顧卿照顧你們爺倆十年,你還去找狐狸精。”
陸子銘沒料到她會動手,結結實實挨了她的一擊,反應過來後,陸子銘開始躲避。
嘴裡還不忘放狠話:“你胡說八道,就是顧卿小氣,故意鬨脾氣,不然她為什麼跑出去。”
他說的越狠,蕭茜萍就打的越狠。
沈津這邊剛下班,正準備接蕭茜萍,碰到路過的人跟他打招呼,他剛跟回應,就見後方有兩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沈軍官,你……你老婆……”來人跑得著急,一直大喘氣,沈津聽不清他的話,但他知道這事跟蕭茜萍有關。
他皺著眉,向蕭茜萍單位跑去。
圍觀的人太多,陸子銘不好還手,受著她的打,想要離開,蕭茜萍卻抓著他的衣領不鬆手。
沈津很快趕到,看到混亂的場麵,他不由頭大,他的老婆性子太直爽了。
“茜萍,是我,停手。”沈津一邊拉著她,一邊不忘給陸子銘兩拳,當作幫顧卿出氣了。
聽到老公的聲音,蕭茜萍冷靜下來,她不服氣的看著老公:“是他今天來攔我下班,我沒有主動找他。”
聞言,沈津看著陸子銘,嚴肅又憤怒:“你來攔我老婆?”
陸子銘理虧,咬牙切齒道:“我是來問顧卿下落的,不知道她把我老婆藏哪裡去了。”
“哼,現在想到顧卿了?之前不是心裡隻有你的菲雨妹子嗎?”蕭茜萍冷哼的說著。
眼看陸子銘又要反駁,沈津提高音量,打斷兩人的對話。
“好了,”沈津盯著陸子銘,“茜萍說的本就是實話,無論如何你都不該來找我老婆。”
陸子銘畏懼沈津的地位,他是個軍官,陸子銘惹不起。
“你讓她告訴我顧卿的下落。”
沈津也知道顧卿的情況,他語氣平靜,“顧卿她是個成年人,她去哪是她的事,我們沒有理由幫你看著她,但是如果你再來找我老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丟下這句話,沈津摟著蕭茜萍離開,即便她萬般不願意,對上沈津不悅的目光,她還是收斂了。
眾人見沒有熱鬨看,漸漸散去。
沒得到想要的答複,陸子銘憋著一口氣,蕭茜萍見狀冷漠的回複他:“你不是想知道顧卿的下落嗎?”
陸子銘暗下去的目光一下升起來,他期待的看著蕭茜萍。
“顧卿她永遠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不會要你了,你就跟你的菲雨妹子好好生活吧,像你這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就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蕭茜萍心中的怒火才消了一點。
而陸子銘腦海中不斷回放這兩句話,他不願意相信,顧卿那麼喜歡他,怎麼會不回來呢?
可一個多月都了無音訊,他心裡還是相信蕭茜萍的話。
陸子銘忽然覺得內心少了些什麼,他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從前和顧卿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心裡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路過商店的時候,陸子銘買了點酒,一路邊走邊喝。
鄭菲雨在家裡左等右等,都沒有看到陸子銘回來,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晚,難不成單位有什麼事?
剛這樣想著,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鄭菲雨再定睛一看,竟是陸子銘。
她連忙迎上去,扶著跌跌撞撞的人:“子銘哥,今天發生什麼事了,竟然喝得這麼多?”
陸子銘可不止手上的酒,他提著的袋子裡麵還有一瓶未開的酒,以及一些下酒菜。
“顧卿……她不回來了……”
他說話斷斷續續的,但鄭菲雨還是聽清了陸子銘的意思,她心中一喜,這不是她所期望的嗎?
不過眼下她還是安慰著:“沒事的子銘哥,你這麼優秀,顧卿嫂子肯定放不下你,肯定會回來的。”
“不會了……都一個多月了……”
陸子銘意識迷糊,在鄭菲雨的攙扶下回到家中,陸多寶聞聲出來,看到爸爸喝得這麼罪,他有些疑惑。
“爸爸今天是……”
“多寶,你先回房間休息好不好,阿姨來照顧爸爸。”鄭菲雨催促著陸多寶回房間,她心裡萌生出一個主意。
陸子銘還沒察覺鄭菲雨的心思,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酒和下酒菜,繼續一杯接一杯。
看著他越來越迷離的眼神,鄭菲雨心裡的想法不斷擴大,她今晚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飯。
“子銘哥,你少喝點,傷身體。”鄭菲雨嘴上這樣說著,可她還是不斷給陸子銘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