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沒事吧?”劇烈的爆炸聲驚動了酒吧街大部分人。
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我沒事,馬上查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鄭川站起身來。
小女孩臉色發白,表情有些驚恐。
“你叫什麼名字?”鄭川怕她受驚,連忙俯下身安慰:“沒事,剛才是個意外。”
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哥哥,我不知道會這樣,彆趕我和媽媽走。”
“放心吧,不會的,以後你和媽媽繼續在這裡賣花。”鄭川笑著安慰。
然後對手下的人吩咐:“以後這小姑娘和她媽媽照顧一下,都不容易。”
“是,川哥。”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家?”鄭川奇怪的問。
“今天周末,我的花沒賣完,我想多賣一會兒。”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說。
“糖糖,糖糖……”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瘋了似的跑了過來,一把將小女孩抱在懷裡。
她驚恐的看向鄭川:“對不起鄭總,糖糖她不是故意的,你放過她吧。”
鄭川擺擺手:“沒事,不怪你們,以後你們該賣花賣花,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告訴孩子,陌生人給的東西,千萬不要接。”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孩子,不給鄭總添麻煩。”女人惶恐的說著,不住的躬身。
鄭川歎了一口氣,看來錦程還是沒有改變在天海人心中的位置啊。
在一大部分人看來,錦程就是黑社會。
不過沒關係,人的觀念是慢慢可以改變的,鄭川要做的錦程,不僅僅是一個能流傳於世的企業。
更是一個能扛得起社會責任的,有著自己文化信仰,對員工從物質到精神全麵賦能的企業。
下一步,電商平台全麵盈利,錦程的大盤就穩了,到時候拿出一大部分的錢,分給員工。
女人不住的躬身後退,然後拉著小女孩匆匆忙忙的走了。
兩人剛走,鄭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隻見是一串未知號碼。
他的臉色微沉,接通了電話,放在耳朵邊。
對方一言不發,似乎是等著鄭川先開口。
鄭川也不主動開口,就靜靜的等著對方主動開口。
最終,還是眼鏡蛇按捺不住了,他陰惻惻的笑道:“鄭川,你挺能忍。”
“能忍又怎麼樣,不能忍又能怎麼樣?說真的,勞資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玩心理戰的人。”
鄭川冷笑一聲:“真以為玩個心理戰就能占據上風了?拿小孩來對付老子,老子看不起你。”
“嗬嗬,我向來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眼鏡蛇哈哈大笑:“隻要能贏,我可以動用任何手段。”
“你們絕境的手段,真臟。”鄭川嗤之以鼻:“既然這樣,那覆滅絕境的手段,我就提上日程了。”
“鄭川,說真的,你挺難纏,我們絕境三位金牌殺手栽在你手裡,這梁子算是結下了。”眼鏡蛇哈哈大笑:“不過我的手段還多著呢,你可要當心了。”
“你同樣也要當心了,老子也不是什麼善茬。”鄭川的脾氣上來了:“你給我等著,隻要你不出天海,一周內,我要你的命。”
“行,挺有意思,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了。”眼鏡蛇哈哈大笑,隨即掐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鄭川不由得罵了一句,隨即他聯絡上了熊戰,讓他務必弄清楚眼鏡蛇的下落。
郊區,一處彆墅中,梁啟風和一個女尼見了麵。
女尼一身淺灰色衣服,普通的棉麻材質,腳踏一雙青灰然的步鞋,麵容清瘦,給人一種極其樸素清淨的感覺。
她手持一柄拂塵,一副超然世外的樣子。
梁妙心的師父,法號五絕。
取意為佛門五蘊皆空,絕塵斷妄之意,其師父曾言‘眾生五毒纏身,汝當以五絕斬之。’五絕的法號由此而來。
雖然她已經是不惑之年,但長年修佛,精通六駐之術,所以看起來年紀隻有四十來歲。
“尊師,久等了。”梁啟風輕輕頷首,然後請五絕入座,一邊的顧管家奉上茶。
“梁施主不用客氣,你動用五忻山的忻山令,我不得不下山。”
五絕神色清冷:“先師在時,曾言手持忻山令者,五忻山可無條件為其做一件事情。”
“當年我帶走妙心的時候,你以忻山令為條件,所以我這次下山,就是了卻我們之間的因果。”
“我相信尊師是信守承諾的人,我這次之所以動用忻山令,其實是遇到了難處。”梁啟風歎了一口氣。
“但同時,我也有件事情,想和尊師合作。”
五絕擺了擺手:“合作就不用了,你有忻山令在手,我本身就要無條件為你做一件事情,所以有什麼事情,儘管提吧。”
五絕是王忻山妙音寺主持,本身就是隱世高人,向來最看不上的就是世俗算計。
更何況梁啟風還是偏門出身,如果不是梁妙心和忻山令這層關係,五忻山根本不可能和梁啟風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
“尊師先聽我把話說完。”梁啟風早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態度,他也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尊師可還記得,長生劫?”
“長生劫?”儘管五絕修佛多年,早已經淡然世俗之外,但聽到這幾個字,神色還是微微一變。
“沒錯,就是那件神器,據傳,此神物來自天地初開之時,創世大能以自身神格為錨,將破碎的時空碎片熔鑄成長生劫。”
“其擁有時光回溯,創世造物的神力,幾經輾轉,流落海外,一甲子前,被海外‘聖帝’組織所獲。”
“之後組織集數十名世界頂尖科學家研究,試圖控製其中的奧義,舉生熵逆祭典,但祭典在丹陽鎮遭到破壞,長生劫下落不明。”
五絕閉上眼睛,良久才喃喃道:“我師父,窮其一生,都在尋找長生劫。”
“即使是坐化之時,也無法釋懷,你知道長生劫的下落?”
“十四年前,熵逆祭典中重要的一環,就是在丹陽鎮舉行,但組織的行動遭到破壞,一個叫鄭方舟的人,盜取了長生劫。”
“他死後,組織在他身上沒有找到長生劫,從此以後便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