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指,她的右肩便已經脫臼,於虹滿臉的憤怒,在這頃刻間化為驚恐。
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
緩緩的收回了手,端詳著自己那雙吹彈可破的手,梁妙心悠悠的說:“大侄子,你這邊的人,實力果然一般。”
“而你的手段,也著實太嫩了點,還是讓姑姑來吧。”
梁超頭皮發麻,顯然是對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姑怕到了極致。
他壯著膽子,咬牙切齒的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確定?”梁妙心一臉微笑:“你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小時候的事,你是忘了?”
梁超一個冷戰,驚恐的看著梁妙心,他怎麼可能忘了,自己三歲的時候被她按到池塘裡,險些活活的憋死。
她騙自己在梁家彆墅放火,差點把自己親爹燒死。
還騙自己在梁家的宴會上下毒,結果爺爺的壽宴上全是救護車。
這個女人從小就跟梁家的人有深仇大恨似的,自己和她那點血緣關係,真的連屁都算不上。
“咯咯,瞧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和你爸簡直一模一樣。”梁妙心語氣冷冽:“你們梁家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太多了,早晚得斷子絕孫。”
似乎是覺得沒意思,梁妙心轉身離開:“我會在天海,有事找我。”
直到這個惡魔一般的女人離開,梁超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心有餘悸的看了對方的背影一眼,這才伸手扶起於虹。
自從工作了以後,沈璃寶寶最盼望的就是周末。
這不今天又拉著鄭川去商場的遊戲廳去玩。
她帶著元寶去挑狗繩,鄭川則是蹲在路邊和一條不知道誰家跑丟了的高加索聊天。
這條狗應該是有主人的,因為身上還有項圈,隻是不知道主人跑哪裡去了。
高加索的攻擊性強,而且這隻狗看起來也不怎麼麵善。
當他覺得和這狗聊的差不多,可以上手摸摸的時候,一個甜甜的女聲在一邊響起:“呀,你家的狗狗好可愛呀,它咬人嗎?我可以摸摸嗎?”
鄭川一抬頭,隻見一身素衣的梁妙心帶著淺淺的笑,正一臉期待的看著鄭川。
“我家的狗不咬人,很乖的。”鄭川一點頭。
“謝謝。”梁妙心淺笑,她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摸上高加索的頭:“狗狗,你叫什麼名字呀?真乖。”
高加索昂起腦袋,嗅著梁妙心的手,臉上的表情有些警惕。
而且它的兩眼露出了凶光,喉嚨裡嗚嗚作響,看這樣子已經是要做出攻擊的狀態了。
“你家的狗養的好好呀,怎麼養的?能教教我嗎?”梁妙心根本沒注意到高加索的表情。
她用友善的表情看著鄭川,一隻手撫著高加索的腦袋,提出了很多的問題。
“養狗其實挺簡單的。”鄭川笑了笑:“你當心點,彆被它咬了。”
“你家的狗不是不咬人嗎?”梁妙心神情一僵。
“對呀,我家的狗不主動咬人,除非我下令攻擊。”鄭川指了指不遠處搖著尾巴和沈璃一起逛街的元寶:“那才是我家的狗,這狗是誰的,我不知道。”
梁妙心吃了一驚,迅速的收回了手,然而就在她收回手的瞬間,高加索嗚的一聲警告,猛的向她撲來。
梁妙心腳步錯落,身形一閃,避開了高加索的攻擊。
然後她雙眸中寒意一閃,冰冷的目光落到了高加索的身上。
一瞬間,強烈的殺意爆發而出,高加索頭一低,夾著尾巴,嗚咽著離開了這裡。
鄭川看著這個女人,心生警惕。
“你這人,是真壞呀。”梁妙心收回了目光,淺淺笑道:“萬一人家被狗咬了怎麼辦?”
“如果它真的咬你,以你的實力,它能留個全屍就不錯了。”鄭川笑吟吟的說。
從這女人一出現,鄭川就感覺到她身上那股不尋常的氣息。
自然知道她來者不善,鄭川不過是試探一下,沒想到就這麼試出來了。
“你這人,是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呀。”梁妙心歎了一口氣,她緩緩的走上前:“你就是鄭川啊,果然陰險的很。”
“你是?梁家的人?”鄭川看著梁妙心,儘管第一次見麵。
但直覺告訴鄭川,她一定和梁家有關係。
“梁妙心,幸會。”梁妙心淺淺一笑。
“你是那個梁家的禪門佛女?”鄭川吃了一驚,退開了幾步,和她拉開了距離,臉上的表情警惕。
他早聽說梁家老頭老年得女,這個女孩生有蓮心,與佛有緣。
所以八歲開始,就被五忻山的老尼姑帶到山裡修行。
實力很強,手段也十分厲害。
梁妙心輕輕一福,沒有說話,給鄭川來了個默認。
“鄭川,給元寶換條狗繩,鐵的,之前的都被它咬斷了,你真的確定這家夥是警犬嗎?這麼不守規矩?”就在這時候,沈璃拖著元寶過來了。
“換條鐵鏈好,以後它就啃不動了。”鄭川笑了笑。
“這是你朋友?”沈璃看了一眼梁妙心,再看看鄭川。
她總感覺雙方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感覺。
“不是,不認識。”鄭川搖搖頭,他拉著沈璃:“我們走吧,這裡不安全。”
沈璃點點頭,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梁妙心,然後和鄭川一起離開了這裡。
“第一次見麵,對我的敵意這麼大?”梁妙心淺淺一笑,她自言自語的說:“果然是個十分難纏的對手啊。”
夜,子時。
鼎泰大廈這裡點著蠟燭,擺著供桌,桌上供著一隻豬頭,而且香燭若乾。
梁超拖著他那條受傷的腿,在這裡祭拜。
按儀式祭拜完,他帶著人走進了鼎泰大廈,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問題。
“梁少,一切都正常。”欽哥在前麵帶著路:“祭拜前,我讓兄弟守著,沒有任何外人進來。”
梁超點頭,他看著負二樓的主體結構,盤算著日子。
突然,一縷塵土從他腦袋上飄了下來。
梁超心中一凜,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在他心頭湧起。
他抬頭一看,隻見頭頂上的天花板開始龜裂,同時那幾根擺著祭品的承重柱裂痕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