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先喂他吃一頓再說,廁所在哪?”鄭川問。
皇甫意寒深吸了一口氣,向廁所的方向一指。
“謝了。”鄭川一點頭,揪著梁超就找廁所。
“梁少。”於虹急了,迅速的出手,招招都是殺招,試圖逼開洪嘉去救梁超。
她的實力不錯,但可惜每次遇到的人都是高手。
洪嘉長臂一伸,一拳向前截來,象形取意,赫然便是洪拳的路數。
救主心切的於虹一個側身,右腿高高的抬起,一連數腿。
她皮鞋的腳尖、雙臂、都伸出一截利刃來,不管是拳還腳,每出一招都是殺招。
雙方瞬間就拆了十餘招。
然而就在這邊打的時候,鄭川已經抓著梁超來到了廁所裡。
梁超慘叫掙紮著,他試圖掙脫鄭川的控製,然而鄭川的一雙手像是鉗子一樣緊緊的鎖著他的後頸,像是提一隻小雞一樣把他按到了廁所旁。
儘管腦袋還沒有伸進去,但入鼻的惡臭卻已經讓梁超乾嘔連連。
“怕不怕?”鄭川抓著他的脖子問。
“鄭川,有話好商量,放開我,大不了國道這邊的路權我不要就是了。”梁超真的快嚇哭了。
上一次的經曆他還沒有忘,回去以後他足足一周沒吃進去東西,人都差點死掉。
那樣的經曆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路權這些事情嘛,其實本來與我也沒有多大關係,但既然皇甫意寒拉上我這個盟友,那我總得表示表示對吧?”鄭川笑嗬嗬的說。
“問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如實回答,今天我就放了你,快問快答,你敢猶豫一下,我就把你按進去。”
“是不是你找人撞的邰文峰?”鄭川厲聲問。
儘管他知道這件事情和梁超脫不了乾係,但他還是想聽梁超親口說出來。
“邰文峰是誰?”梁超不敢怠慢,但這個名字他真一時間想不起來。
“桃溪分局的那個,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鄭川盯著他。
“他?是我名下的一個貨車司機不小心撞了他,但我的人已經自首了。”梁超絲毫不敢怠慢,因為他知道鄭川說到做到。
“好,真是你,撞人的不是那司機吧?他是誰?”鄭川咧嘴一笑,他提起了梁超。
梁超的目光閃爍:“就是他撞的,這司機喝多了酒,他回公司以後主動上報了這件事情,我就讓他自首了。”
“你在說謊。”鄭川搖搖頭:“再給你一次機會,撞人的是他嗎?”
“鄭川,你手下忠誠的人不少吧,你是錦程的二當家,你也知道忠誠代表著的是什麼。”梁超搖搖頭:“我如果說了,以後誰還會為我賣命?”
“看來上次的經曆對你來說不夠慘烈,你都有底氣跟我討價還價了?”鄭川咧嘴一笑,他抓著梁超的頭發,猛的按到了糞坑裡。
淒厲的慘叫聲再度響起,鄭川一腳把梁超的腦袋踩下去,任由他掙紮。
足足兩分鐘,眼看他要閉過氣去了,鄭川這才鬆腳。
梁超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瘋狂的嘔吐著。
“梁少。”這時候,於虹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看到一頭一臉都沾滿了糞的梁超,她厲聲道:“鄭川,我殺了你……”
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一躍而起,連人帶刀向鄭川撲了過來。
主辱臣死,況且梁超對她來說不僅僅是老板那麼簡單。
看梁超接二連三的受辱,她如果不殺了鄭川,她就愧對殺手的職責了。
鄭川抓起廁所的門,重重的砸了上去。
於虹整個人都被拍飛數米遠,她撲通一聲落在地上,她右足在地上一蹬,卸掉力道,然後一躍而起,揮起手中的匕首就要痛下殺手。
“你敢再動一下,老子現在就轟爛他的腦袋。”鄭川手裡多了一把槍,他用這把槍指著梁超的腦袋。
“你敢……”於虹大怒。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鄭川哢嚓一聲上了膛,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要不要賭一把?”
於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是氣的不輕。
她退了幾步,不住的點頭:“好,好,放了梁少,我讓你走。”
“這才乖嘛。”鄭川冷笑一聲,突然,他抓起槍,對著梁超的大腿就是一槍。
梁超的身體劇烈的一抖,四肢僵直,顯然是痛到了極致。
但是現在的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鄭川……”於虹兩眼赤紅,她恨不得把鄭川大卸八塊。
“放心,大腿上肉多,死不了。”鄭川這才退了兩步:“快送去醫院吧。”
於虹一言不發,也不嫌棄梁超一身臭味,伸手扶起他,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用布滿了紅血絲的雙眼,狠狠的瞪了鄭川一眼,然後離開。
“果然是真愛,掉糞坑了都不嫌棄嗎?”鄭川咧嘴笑了。
走出洗手間,皇甫意寒已經在外麵等了,鄭川一湊近,她皺了皺眉,然後嫌棄的退了兩步。
就算鄭川安這家夥進糞坑的時候已經格外小心了,但身上還是沾了不小的味道。
有輕微潔癖的她受不了這味道。
“呃……”鄭川有些尷尬:“有那麼誇張嗎?”
“洪嘉,帶他去洗澡,給他換件衣服。”皇甫意寒和他保持著距離。
“是,鄭先生,請。”洪嘉讓開。
鄭川也覺得身上怪怪的,於是衝她一笑,跟著洪嘉離開了。
令鄭川沒想到的是,這麼一個地下拳場,房間居然會這麼有情趣?
粉色的大床,浴室裡的浴桶裡灑滿了花瓣。
舒緩的音樂以及那股淡淡的香味,讓他都不想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門一開,隨即哢嚓一聲,像是被人上了鎖。
“誰?”鄭川吃了一驚,警惕了起來。
豈料人影一閃,一抹倩影緩緩的走來。
居然是皇甫意寒,隻見她一身酒紅睡衣,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
鬆垮的睡衣下的胴體若隱若現,凹凸有致的身形讓人呼吸都要停滯了。
“你你你怎麼來了?”鄭川定了定神。
皇甫意寒不說話,她緩緩的走到了浴桶前,直勾勾的盯著鄭川。
然後邁出右腿,居然就這麼走進了浴缸裡。
“你到底要乾什麼?”鄭川慌了,他猛的站起來。
但站起來以後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光溜溜的,然後連忙又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