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夠了,我助理已經報警了,你,你等著進去吧。”陳飛縮到了角落裡,對著那憨厚的小弟喊道。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小弟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某精神病院的精神證明。
“我是神經病啊,你去告我啊。”
“你……特麼……”陳飛捂著被扇腫的臉,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告訴你彆惹我,不然打你一頓都是輕的,我發起病來控製不住自己,彆到時候拿刀攮死你。”小弟罵罵咧咧的說。
“這小兄弟有意思,他叫什麼名字?”鄭川險些笑出聲,這誰安排的?
“川哥,這兄弟腦子確實是不清楚,之前在天橋底下流浪,垃圾堆裡撿吃的,後來蛇哥看他可憐,就收留了。”
“能吃,一頓得吃五碗大米飯,他精神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莽勁上來的時候五個人都按不住,大家叫他阿忠。”
“不錯,不錯。”鄭川連連點頭,他招招手:“阿忠,回來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千萬彆動手動腳的。”
“好咧川哥。”阿忠屁顛屁顛的回來了。
陳飛被人扶起來,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他學法律的,不明白對方精神病意味著什麼?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鄭川,你是真厲害啊。”梁超冷笑道:“身邊真的什麼人都有。”
“梁少,彼此彼此了。”鄭川哈哈大笑:“我再怎麼厲害,在有些方麵也比不上梁少。”
“你這就謙虛了,你有什麼是比不上我的?”梁超瞥了鄭川一眼。
“比如,梁少敢吃屎,我就不敢,這方麵自愧不如。”鄭川哈哈大笑。
他身後的一幫人轟的一聲笑了,就連現場那些老板也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梁超的臉一瞬間變的鐵青,想起上一次的事情,他依舊還是兩眼赤紅。
被鄭川按在糞桶裡的那一幕,簡直就是噩夢。
“大家不要嘲笑梁少。”鄭川雙手向下壓了壓:“梁少,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當然不會。”梁超強行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鄭川,你現在挺得意,隻是不知道你能得意多久。”
“隻要你不死,我能一直得意下去。”鄭川哈哈大笑:“梁少買下了鼎泰酒店?”
“沒錯,七千萬,價格公道,而且鼎泰的老板活的好好的。”梁超淡淡的說。
“這個地方是天海最繁華的地段,而且距離市政府的招商合作區很近,生意一定會挺好。”鄭川點點頭,他打量著四周:“隻不過年代久了,酒店有些老舊。”
“這點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已經打算將酒店重新裝修了。”梁超笑著說:“裝修好以後歡迎大家。”
“這地方你裝修不了。”鄭川搖搖頭。
“你說什麼?”梁超皺了皺眉頭。
“這地方,不吉利啊梁少,勸你還是拆了重建吧。”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梁超冷冷的看著鄭川,他覺的鄭川話裡有話。
鄭川神秘的一笑,岔開了話題:“梁少,既然這地方你盤下來了,那就祝你財源廣進了。”
“謝謝鄭總,一定不會讓鄭總失望。”梁少的眉毛一挑。
出門上了車,鄭川忍不住笑出了聲。
鼎泰大酒店,差點忘了這茬了。
上一世的時候,這家酒店也是被一個老板盤下來,然後重新裝修。
但這幢樓建的時候地基沒打好,地基下陷導致承重柱傾斜,這一大拆大建,就讓大樓出現了裂縫。
十餘道裂縫從一樓直到六樓,主體已經發生傾斜。
之後建築專家緊急到現場評測,結果是無法修複,最後無奈拆除。
這貨,是他眼光差呢,還是運氣差呢?
就是不知道梁少把這酒店買下來,到底是想乾什麼呢?
就打算驅車回去的時候,青蛇來電了:“川兒,大哥去了如意山莊。”
“如意山莊?大哥有什麼重要的客人要會見嗎?”鄭川心中一凜。
如意山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地方,不屬於任何江湖勢力的一方。
莊主李仙隱,是個閒雲野鶴的居士,平日閉關學道,若是江湖中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恩怨,他會從中調停。
不過這貨一年有八個月都在雲遊,都是他的弟子在山莊裡麵。
來人都懂這裡的規矩,所以聽說沈南去如意山莊了,鄭川的第一反應就是沈南有什麼仇家找上門來了。
“據說是海外的金相門長老吳居士,阿鬼的師父。”青蛇沉聲說:“是個硬點子,安全起見,就先約在如意山莊見麵了。”
“明白,我現在就過去。”鄭川點點頭,掛了電話以後就往如意山莊趕去了。
如意山莊有規矩,雙方見麵先是調停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離莊以後生死自負。
吳居正這個人鄭川不了解,阿鬼雖然也是死在了警察手裡,但也不排除彆有用心的人離間。
所以這筆爛賬,不了解真相的吳居正大概率還是要算到錦程的頭上的。
更何況沈南是阿鬼的父親死了以後上位的,所以就算阿鬼的死跟沈南沒關係,這護犢子的老頭怕是也要挑挑沈南的刺。
趕到如意山莊的時候,沈南已經在如意山莊的鏽春亭上等了。
“大哥,那老頭呢?”鄭川問。
“快到了。”沈南笑了笑。
“這老頭恐怕來者不善。”鄭川說:“要不你先回去,讓我在這裡會會他。”
“他衝著我來的。”沈南搖搖頭:“這裡麵牽扯的事情多,所以隻能我來。”
“況且我是錦程的大當家,總不能遇到事不出麵吧?那道上的人豈不認為我沈南是縮頭烏龜?”
沈南說完,目光向前方望去。
隻見一名身穿唐裝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
老者雖然頭發花白,但腳步穩健,雙目精芒閃爍,精氣神十足。
金相門二長老,吳居正,一身橫練,實力非同小可。
他在鏽春亭前站定,看向沈南:“沈會長,彆來無恙,老朽海外歸來,一為祭祖,二為我那慘死的徒兒阿鬼,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