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發說到這的時候,也感覺到有些過分,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鄭川。
然而鄭川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隻是一點頭:“說說第三條吧?”
“第三,如意溫泉山莊度假區占了我們的集體財產,所以項目成立以後,我們要求占有項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張德發幾乎是咬著牙把第三條念出來的,念完了以後他也感覺到有些過分,連忙說:“當然,這條我們還能商量著來。”
“就這三條?還有嗎?”鄭川認真的等他聽完。
“沒了,暫時就這三條,以後想起來了再找你們商量。”張德發收起了條款。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鄭總,我這也是按規矩辦事,我們這些村民大都淳樸,這些要求,對您來說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鄭川一點頭:“你們既然把條款列出來了,那就是已經商量好了,對吧?”
“對,商量好了。”張德發點點頭。
“那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們,你們這些條款,我,一個字也不認。”鄭川拉長了聲音。
“你說不認就不認?你不認我們就不許你動工。”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真當我們好欺負?”
“攔住,把所有的路都攔住,不答應我們的要求,這項目你們休想動工。”
上百號村民頓時炸了,他們群情激憤,更有偏執的甚至要動手撕扯。
“第一,我們之前簽過合同,白紙黑字,所以多一個子我都不會出。”
鄭川可不慣著他們:“還有這地,這項目,都是我花真金白銀砸下來的,我不來投資,這裡還是荒山一座。”
“另外,這山也不歸你們村集體所有,想從老子這裡敲詐,你也不問問錦程以前是乾什麼的?”
鄭川的這一招果然管用,天海混的,誰不知道錦程是什麼來頭?
一時間這些人有些退縮,然而不知道誰在人群裡吼一聲:“怕個毛,錦程又能怎麼樣?現在是法製社會。”
“沒錯,他敢動我們一下試試?”
“把他們項目部給圍起來,不答應我們的要求,就讓他們無限製的停工。”
“家裡的男人都叫回來,就跟他們杠上了。”
一有人慫勇,這些人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吼了起來。
他們就是仗著人多,警察來了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又是拉橫幅,又是圍堵項目部。
“那行,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了,老子不奉陪了。”鄭川指著項目部:“明天叫人來把這項目部給拆了,撤資。”
鄭川說完,帶著人扭頭就走,留下一乾村民麵麵相覷。
“他撤資了怎麼辦?我們以後還什麼也沒有啊?”
“怕個毛,他地都買了,錢也花了,我就不信他撤資。”
“沒錯,跟他耗,看誰耗得過誰。”
鄭川出了村,皇甫意寒的車恰好開了過來。
這女人是衝著乾架來的,幾十輛奧迪,每輛奧迪上都有五個人。
而且每人都黑色西裝,手裡拿著家夥,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你這乾嘛?”鄭川看到她的架勢不由得一愣。
“乾架。”皇甫意寒吐出兩個字:“出爾反爾?真當我青龍商會吃素的?”
“行了,彆了,大規模械鬥,最後還是麻煩,讓你的人撤了,我有辦法解決。”鄭川連忙攔住她。
這娘們可是個狠人啊,畢竟天虎會出身,說乾就乾,還真沒怕過誰。
她要真發起脾氣,這群村裡出來的土鱉沒一個能有好日子過。
“你真有解決的辦法?”皇甫意寒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鄭川。
“真的,我你還信不過?淡定。”鄭川微微一笑:“讓你的人撤,上車談。”
“撤了。”皇甫意寒揮揮手,然後和鄭川一起上了車。
“好好的,怎麼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皇甫意寒又為鄭川倒了酒。
看了她的酒,鄭川就有些心虛,不過還是接了過來,硬著頭皮喝了一口。
“肯定是有人慫恿的唄。”鄭川說道:“這些人沒什麼腦子,隻知道這裡有個大項目,他們的地被大項目給占了。”
“之前給的錢又嫌少,有人一慫勇,就出來鬨事。”
“跟他們這些人,沒什麼好說的,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皇甫意寒冷聲道:“你不攔著,我打斷他們腿。”
“彆啊,那樣多不好,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能解決這件事情。”鄭川微微一笑。
“怎麼個解決法?”皇甫意寒一雙妙目看向鄭川。
雖然和鄭川認識不久,但她卻知道,鄭川一旦露出這個笑意,就有人要倒黴了。
“先前不是項目立項急?手續一落地,我們不就把工地給圍了起來?”鄭川喝了口酒。
“現在工地裡,有價值大幾百萬的設備,還有幾十噸鋼筋水泥土,也有測量儀器,這些東西可都老值錢了。”
“說明白點,彆讓姐姐猜。”皇甫意寒嫣然一笑。
“放出消息,就說我們這個項目撤了,他們之前的要求一個也達不到,本來要到手的錢,都要打水漂了。”鄭川說道。
“然後呢?”皇甫意寒好奇的看著鄭川。
“這些人啊,都是貪得無厭的人,之前慫恿他們的人肯定給他們許了很多好處。”
鄭川笑首說:“現在項目撤了,他們拿不到錢了,心裡肯定會有落差。”
“這時候,我們再安排人,慫恿他們去偷設備,就說項目黃了,這些東西沒人要……”
“明白了。”皇甫意寒恍然大悟:“這些人貪得無厭,肯定會去偷設備,甚至會哄搶。”
“到時候,我們再利用警方,把他們一網給抓了……”
“聰明。”鄭川伸出了大拇指:“這些設備可都是很值錢的,估摸著判個一到三年是沒問題的。”
“我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他們阻攔我們動工,那就不行了。”
“好,好,好。”皇甫意寒鼓掌:“弟弟你可是真聰明啊。”
“過獎,過獎。”鄭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意寒姐姐,我們這項目剛開始,就有人搗亂,這是有人成心跟我們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