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叫劉崢,跟前我做事的。”梁超一點頭。
“我們調查發現,他這幾日頻繁開著裝有不明物體的罐車出入錦繡湖生態保護區。”
蘇顏的語氣嚴肅:“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錦繡湖如此嚴重的生態汙染與他有關。”
“什麼?”一邊的秦教授臉色大變,他看向蘇顏:“這是真的?”
“秦教授,警察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現在劉崢已經被我們控製起來了。”
蘇顏指了指梁超:“四海集團在這裡原本有項目的,但生態保護條例的實施,讓他們的項目沒辦法落地。”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是梁超指使他的下屬劉崢惡意破壞生態環境,就是為了他們的這個項目能順利落地。”
“混賬東西,太可惡了。”秦教授勃然大怒,他氣的手都在發抖:“這件事情極其惡劣,我一定會如實上報省廳。”
“如果真的查明跟他們四海集團有關,不管他什麼來頭,我都絕對不姑息。”
“秦教授,這其中怕是有誤會。”梁超皺了皺眉頭,試圖解釋。
但秦教授拂袖離開,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看著秦教授離開的背影,梁超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冷冷的看向蘇顏:“蘇警官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不知道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嗎?”
“你正正經經做生意,沒人會反對,但你為了你的財路,把錦繡湖破壞成這樣,你就是違法。”蘇顏淡淡的說。
“有什麼事情,你回警局說吧,請。”
梁超深深的看了蘇顏一眼,似乎是要把她的樣子給記在心裡,然後恨恨的走在前麵。
七峰山,項目部臨時鐵皮房已經搭建了起來。
皇甫意寒成立了旅遊投資公司,這個項目由她出資開發,鄭川提供設計思路。
放下了電話,鄭川衝皇甫意寒一笑:“剛來的消息,梁超已經被帶走去調查了。”
“負責錦繡湖的秦教授,是個老學究,最注重的生態被破壞成這樣,十分憤怒。”
“直接去省廳告狀去了,這次的事件,要抓個典型。”
“這個對四海商會沒有什麼影響,梁超會找出個替罪羊,然後產罰款了事。”
皇甫意寒有些慢條斯理的說:“他們四海商會,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們在海外的一些生意,簡直就是吸金窟。”
“他們在海外有什麼生意?”鄭川問。
皇甫意寒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岔開了話題:“鄭川,你似乎挺不喜歡梁超的。”
“當然不喜歡,那家夥明明就是頭狼,偏要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誰看了不煩?”鄭川不以為然的說。
“沒有其他的原因?”皇甫意寒問。
“沒有,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鄭川搖頭。
“其實你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梁超來天海,明麵上是投資,但暗地裡卻是想吃掉錦程和青龍商會。”皇甫意寒嫣然一笑。
“所以弟弟呀,不要對姐姐抱有太強的戒備心,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呀?”
“那麼說,我們應該坦誠以待?”鄭川琢磨著她話裡的意思。
“必須坦誠以待。”皇甫意寒點頭。
“那我有些不解啊,天虎會的勢力主要在海外,你為什麼要回到國內,嫁給餘九?”鄭川有些困惑。
“就為了掌控青龍商會嗎?如果是,那付出的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而且區區一個青龍商會,也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啊?”
“套我話?”皇甫意寒的眉毛挑了挑。
“沒有,絕對沒有。”鄭川連忙否認:“你說了,我們必須坦誠啊,所以我對你得多一些了解吧?”
“那你呢?”皇甫意寒淺淺一笑:“你對我誠實了嗎?”
鄭川拍著胸脯:“絕對誠實,誠心實意。”
“是嗎?人心隔肚皮,但我早晚會把你的心給挖出來看看。”皇甫意寒哈哈大笑。
隨即她上了車,關門前對著鄭川淺笑:“弟弟,回頭姐姐請你喝酒,我們合作愉快。”
關上了車門,汽車緩緩的駛離。
看著汽車離開,鄭川有些無奈,這女人比較難搞,挺讓人捉摸不透的。
看來想要查明她的情況,還是要耗費一番功夫才行啊。
就在這時候,青蛇來信息了,說工地上的事情有眉目了。
鄭川心中一凜,叫來了車,趕向工地。
夜,工地上泛著昏黃的燈光。
一個包工頭模樣的人被吊在樹上,渾身上下都是傷。
而有兩個工人模樣的人則是瑟瑟發抖的跪在樹下,他們驚恐的看著那被揍了半死的工頭。
“人找出來了?”鄭川趕了過來,瞥了這幾人一眼。
青蛇丟下手中的鞭子,指了指被吊在樹上,被揍的不成人樣的人:“這家夥是個工頭,也就是他把那幾棵彎腰的槐樹運進來,而且種到那位置的。”
“這兩個家夥是在後麵搭板房,弄天線造成懸針煞的兩個。”
“問出來是誰指使的沒有?”鄭川搬張椅子坐了下來。
“沒問出來什麼,對方很小心,這幾個孫子也是拿錢辦事。”青蛇狠狠的瞪了這幾個人一眼:“他們也說不上來對方是什麼人。”
“鄭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拿錢辦事,沒想到會惹下這麼大的麻煩啊。”一個矮個子工人苦苦的哀求。
“拿錢辦事?”鄭川感覺到有些無語:“你也是成年人了,在後麵搭房子,而且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覺得奇怪。”
“但你還是這麼做了,因為你覺得就算是出事,也查不到你頭上,就算查到你頭上,你裝糊塗裝傻就能蒙混過關,對嗎?”
“不不,不是的鄭總,我們真的不知道能惹這麼大的禍,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兩人跪在地上,拚命的磕起頭來。
“你們連給你們錢的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鄭川壓低了身子,直視著兩個人。
“不,不記得,他,他每次出來都戴著工地帽子,穿著工裝,而且臉上還戴著口罩。”兩人搖搖頭。
“確定想不起來任何細節了?”鄭川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