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川挑了挑眉:“皇甫意寒?”
“對,她說想解決問題,去找她。”保鏢答道:“讓川哥親自去。”
“這個女人不像是這麼不理智的人啊?”鄭川自言自語的說:“我先去會會她吧。”
阿飛的修車廠這次的損失倒沒上次重,來人也隻是對著他們警告了一番,然後砸了幾樣設備打傷了幾個員工,人便走了。
“川哥。”看到鄭川過來,阿飛起身迎了上去。
“沒受傷吧?”鄭川看著阿飛。
“還好,沒挨揍。”阿飛無奈的說:“川哥我就想正正經經的做個生意,怎麼就這麼難呢?”
“社會就這樣,現在你該懂你父母的不易了吧?”鄭川走到了修理廠:“損失倒是不大,她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青龍商會的人說看中這個地方了,要在這裡建一個軸承廠,限我一周之內把這個地方讓出來。”阿飛道。
“軸承廠?他們青龍商會,什麼時候玩這麼高端的東西了?”鄭川笑了,他帶著阿飛走了出去。
掃視了一周,他便明白了。
這個地方毗鄰國道,而且位置相對隱秘,再向北十幾公裡就是高速。
可謂是四通八達,路線極好。
如果他們境外有什麼東西進來,修理廠是繞不開的地方。
在這裡隨便建一個什麼倉庫作為中轉,他們的東西就能安全的抵達國內任何地方。
“阿飛,這裡不搬,我留幾個人在這裡,如果他們敢再來,直接往死裡揍就是了。”鄭川視色微沉。
他明白青龍商會的意圖,這個地方位置極好,不管是走私還是販毒,都是絕佳的中轉地。
他留著這個地方,等於安插一顆釘子在這,隨時能監視青龍商會的動向。
“我現在就去找皇甫意寒,讓她賠錢,這娘們兒彆以為自己是女人我就會讓她。”
“好,我聽川哥的。”阿飛點頭。
“怎麼,想好要搬了沒有?”就在這時候,馬軍帶著一行人出現了。
本來這家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挺囂張的,但是看到鄭川的時候他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愣了愣。
隨即身上囂張的氣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結結巴巴的問:“鄭川,你,你怎麼來了?”
“阿飛是我的小兄弟,你們砸了他的修理廠,還問我怎麼來了?”鄭川看著馬軍:“這剛鬨了事才多久?又回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錦程現在做正經生意,比以前好欺負了?”
“寒姐要拿下這個地方,如果我等著寒姐再來問,豈不是顯的我有些無能了?”馬軍定了定神。
畢竟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小弟呢,他就算是再慫,當著自己小弟的麵也得硬氣幾分吧?
本來青龍商會易主,他的地位就大不如以前。
如果再讓他手下的小弟們看不上,那他真的不用在青龍商會混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能力挺強?”鄭川不由得笑了,他湊近馬軍。
指著身後的阿飛汽修廠:“你知道這地方是我罩的吧?也知道阿飛是我的人吧?”
“老子當然知道。”馬軍試圖拿出他以前的氣勢來。
然而他的話剛一出口,鄭川就毫不猶豫的一耳光甩了過去。
啪,一巴掌下去,口鼻直躥血。
“鄭川,你特麼的找死?”馬軍大怒,他吼叫著,反手從一個小弟的手裡抽出一把砍刀。
單臂提刀,嗷嗷叫著向鄭川衝了過來。
然而下一秒,鄭川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
奪刀,掠身上前,一隻腳已經把馬軍的臉給踩到了土裡。
“軍哥。”馬軍的這些小弟們吃了一驚,手一動,就要上前。
“今天是我跟馬軍的私人恩怨,誰上前一步試試。”鄭川一腳踩著馬軍,另外一隻手提著刀,指向了這群人。
馬軍這些小弟們麵麵相覷,沒人敢上前來。
開玩笑,現在誰不知道鄭川在天海的地位?
況且他也是個狠人,惹急了他真的敢弄殘你?
你不信?要不你問問馬軍的那條手臂是怎麼被弄殘的?
鄭川身後的人湧上前來,雙方人馬對峙了起來。
馬軍的小弟們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沒人敢再動了。
“鄭川,你放開我,有種你跟老子單挑。”馬軍在鄭川的腳下掙紮叫囂著。
“單挑?你要不看看你在說什麼?”鄭川用刀背拍著馬軍的臉。
他冷笑道:“之前我廢你一條手臂,看來下手輕了,以至於你還敢來阿飛這裡找麻煩。”
“有種你砍死老子?”馬軍掙紮了半天,也沒掙脫,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他承認他打不過鄭川,但氣勢上也不能輸了。
“砍死你不至於,法製社會,砍人犯法。”鄭川笑了笑。
“但是我再廢你一條手臂,還是可以的。”
“你敢……”
馬軍的話沒說完,鄭川已經俯下身,雙手一鎖,鎖住了馬軍的手臂。
然後暗勁一吐,哢嚓……
馬軍的神情有片刻的呆滯,隨即肩膀上劇烈的疼痛傳來。
他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聲。
一招廢了馬軍的手臂,鄭川緩緩的站直了身子。
馬軍跪在地上,腦袋埋在土地裡,像是一條喪家之犬。
“鄭川,我是代表寒姐來的,你敢……”馬軍瞪著血紅的眼睛,扯著沙啞的嗓子,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叫聲。
他清楚,從今天開始,他就徹底的淪為一個廢人了。
青龍商會易主,本身他就被邊緣化了。
現在雙臂儘毀,以後在商會裡,他的地位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皇甫意寒嗎?正好,我也正要找她談談,回去告訴她,明天,來這裡,我單獨跟她談。”鄭川反手將砍刀插在地上。
“但這汽修廠,是錦程集團的地,誰敢再來動一下,來一個,廢一個。”
給了馬軍一番警告,鄭川帶著人離開。
馬軍的小弟這才敢上前扶起馬軍。
恨恨的看著鄭川的背影,馬軍咬牙切齒的說:“送我去醫院。”
青龍商會,當看到另外一條手臂也打上了石膏的馬軍時。
正在沏茶的皇甫意寒的神色上閃過一絲訝然。
“不是讓你跟錦程商量一下修理廠的轉讓問題嗎?怎麼弄成了這樣子?”皇甫意寒放下手中的茶具,眉頭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