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蛇頭的船,一般都是用來送一些沒辦法通過正常渠道離開天海的人。
船老大做的是生意,所以這趟船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
他猛的轉過身,想跑向甲板,但轉身的瞬間,他卻像是被釘在了當場一樣。
隻見甲板上已經站了一群人,站在最前麵的人正是鄭川。
“好好,鄭川,你他媽給老子玩這一手是吧?”柴強怒極而笑,他退了幾步,直到身體碰到了船體才停了下來。
他已經退無可退了,現在他在海上,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他猛的從腰間抽出一把槍,但他剛拔出槍,青蛇就像是鬼魅一般從他身後出現,一拳擊在他的手腕上。
啪,槍掉在地上,青蛇順手把槍踢遠。
“柴晉,我這麼稱呼你沒錯吧?”鄭川走了進來。
“沒錯,老子就叫柴晉。”柴強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鄭川。
“鄭川你他媽的有種就跟老子單挑。”
“單挑?你不是對手。”鄭川搖搖頭:“知道我為什麼死咬著你不放嗎?”
“不就是你怕老子會回來報複你嗎?鄭川,今天你最好弄死老子,否則老子一定會回來找你複仇的。”柴強索性也豁出去了。
他知道鄭川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與其畏畏縮縮的裝孫子,倒不如痛快點。
“如果隻是暗殺我失敗,你跑了我真懶得費這麼大勁找你。”鄭川搖搖頭。
“那你找老子的原因是什麼呢?”柴強不解。
鄭川一言不發,他從口袋裡取出了兩張照片,擺在桌子上。
一張照片有些發黃,顯然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照片上麵是一個女孩。
而另外一張照片,則是周先明的照片。
“為這兩個人。”鄭川指了指照片:“熟悉吧?不用我多說吧?”
“我找你,是想為這兩位討回公道,沒有其他的意思。”
“嗬嗬,鄭川你心中哪來這麼多的正義呢?老子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正義的一個人?”柴強咧嘴笑了。
“這跟正義無關,我也不是什麼多正義的人。”
鄭川笑了笑:“今天我也跟你叔叔說過,我沒資格評判善與惡,但我能分得出良知本心。”
“這個女孩,十五歲,你虐殺了她,並導致她父親死亡。”
“周先明,多好的一個人?是你活活的勒死了他。”
“還有你之前手裡犯下的案,一樁樁,一件件,隨便拉出來一條,你都得死。”
“好,好,我該死,所以,你殺了我啊。”柴強突然從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猛的捅向鄭川。
一邊的青蛇左手一抓,鎖住了柴強的手腕,然後一拗。
哢嚓,柴強的手腕被硬生生的折斷,他慘叫著,跪在了地上。
“鄭川,你他媽的如果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柴強跪在地上,腦門上冷汗淋淋。
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來啊,殺了我啊,老子不怕死。”
“越是聲音吼的大的人,內心越是恐懼。”鄭川笑了,他站起來,取出一套鐵指環拳套,套在了右手的上。
“如果就這麼讓你死了,還真的便宜你了。”
“那些人的命,我替他們索了,但在索你的命之前,你得先還點利息。”
鄭川的眼神變的淩厲,他揮起右手,猛的砸向了柴強。
有鐵指環套的加持,每一拳砸下去,柴強都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
隻是現在他人在海上,即使是他叫的再大聲,也無濟於事。
一通暴揍,柴強渾身是血。
他向外吐著血沫,倒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
“鄭川……給我個痛快,算老子求你。”柴強抽搐著。
打在身上的鐵環太疼了,他隻求鄭川給他一個痛快。
“可以,那個女孩的事,還有周先明的事寫下來,所有的細節。”鄭川招招手,青蛇取過來紙和筆。
柴強掙紮著坐了起來,他顫抖著手,接過了筆,把所有的細節和經過全部寫了下來。
鄭川看了一遍,又讓他補充了幾個細節,然後讓他按下指印。
“鄭川,說話算話,給老子個痛快。”柴強聲音嘶啞。
“好,我給你個痛快,死之前,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鄭川收起那些證詞。
“老子隻想問清楚,你為什麼知道我今天要從這裡走?”柴強扯著嗓子問。
是的,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餘九安排的蛇頭,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也不可能會出紕漏,更不可能會走漏風聲,可鄭川是怎麼精準的知道這些消息的?
“你想知道,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鄭川微微一笑:“因為,這是餘九告訴我的啊。”
“餘九?不可能,他,他和我叔叔……”柴強說到這裡,硬生生的改口:“他收了我叔叔的錢。”
“跟餘九那樣的人打交道,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你都不應該感覺到意外。鄭川冷笑一聲。
“想知道原因嗎?”
“想,告訴我原因,讓我死個明白。”柴強拚命的點頭。
“因為你死了,你叔叔就會遷怒於我和錦程,方便他坐收漁翁之利。”鄭川微微一笑。
“而且還有個原因,是我的猜測。”鄭川湊近了柴強:“你和柴五,絕對不是叔侄關係這麼簡單。”
“餘九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透露消息,為的就是離間你叔叔和南哥的關係,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柴強呆若木雞,他死死的盯著鄭川,隨即發出嗬嗬的笑聲。
“好好好,餘九,你夠狠。”
“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什麼要問的了吧?”鄭川看向柴強。
“沒了,你動手吧。”柴強點頭。
“川兒,我來吧。”青蛇走了過來。
“不,還是我來吧。”鄭川看著柴強,內心已然有了決斷。
右拳一握,猛的擊向柴強的喉嚨。
這一拳是截勁,快如閃電一般的一擊。
快、準、狠,瞬間便將柴強喉骨瞬間擊碎。
柴強一連退了幾步,他的兩眼睜大,死死的扼住喉嚨。
隨即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然後緩緩的癱倒。
鄭川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摘下了指關切處的送拳套。
“屍體是扔海裡?”青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