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因為他都拿刀了,對方居然一點也不害怕?
這一條街的人誰不知道他金勝堂龍哥?這樣傳出去了,他以後還怎麼服眾,他的威嚴何在?
於是他拿起刀,佯裝揚起手中的刀,他在賭老金會服軟。
因為正常普通人看到他這樣的人肯定會害怕,況且他都要舉刀砍人了,你不跪下求饒?
然而他手腕一緊,被老金反手握住了手腕。
“你這樣動欺負人,不好。”老金搖搖頭,隨即,抬手,揮掌。
下一秒,這家夥慘叫一聲,向後飛出了足足五米遠。
哢嚓,落地時的身子砸在了一張椅子上,椅子被震的粉碎。
“龍哥,你怎麼樣龍哥?”
一幫人連忙七手八腳的去扶,龍哥慘叫哀嚎著,掙紮著坐了起來。
“上,給我弄死他。”
餘下的幾名大漢嗷嗷叫著,衝上前去。
老金雙掌緩緩的合上,輕輕的一躬身,然後抬頭,睜眼的瞬間,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驟然湧出。
起身迎上了眼前的這幫人,抬手,揮掌。
整個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大開大合的招式襲出,每一掌揮出,便會有人被他掃飛出去。
片刻以後,現場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
龍哥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都麻了。
他看老金憨憨厚厚的,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個老實可欺的人。
但誰知道這表麵憨厚的人,動起手來居然會這麼狠。
真是一點麵子也沒給留啊,他哆嗦著爬起來,想溜走。
然後身後刀光一閃,卻是老金擲出了他剛剛揮起的那把刀。
噗,刀擦著龍哥的腦門,直接插進了他跟前的一棵樹上。
龍哥嚇的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語氣苦澀:“兄弟,有,有話好好說。”
“李紅河讓你來的?”鄭川饒有興趣的走上前,蹲在了龍哥的身邊。
“不不,啊,是。”龍哥結結巴巴的回應。
“砸了老金的店,該賠錢吧?”鄭川問。
“該賠,多少錢我賠。”龍哥連忙點頭。
“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明白嗎?”鄭川微微一笑,他直起身子:“走吧,帶我見見你家紅爺,我們好好說道說道去。”
“我認賠還不行嗎?能不能彆去見紅爺?”龍哥嚇的臉色發白。
他今天的這件事情算是辦砸了,以他對李紅河的了解,自己要真帶人回去,肯定會被李紅河懲罰的。
金勝堂雖然才剛剛崛起,但是李紅河的那些手段卻是極狠的。
那一套流程下來,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說了,不行,老金,帶他走,去金勝堂找李紅河要錢。”鄭川微微一笑。
老金伸手抓住了龍哥,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把他給提了起來,然後拖著他就走。
沿街賣和做生意的看到這一幕,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可是金勝娛樂城的人啊,紅爺的跟班,怎麼被人打了?”
“牛逼,現在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打了紅爺的人,這傻大個會被灌樁吧?”
“既然人家敢動手,說明也不是吃素的,看著吧,北寨,要變天了。”
鄭川和老金一前一後的在街上走著,後麵還拖著龍哥。
金勝娛樂城早上是不營業的,現在才早上七點。
娛樂城那豪華闊氣的大門緊閉,門口也靜悄悄的。
“去,讓人把門打開。”鄭川揪著龍哥。
龍哥快被嚇死了,他縮著身子,一個勁的搖頭。
開玩笑,他要真去讓人開門,那他在金勝堂的日子也混到頭了。
李紅河也不是什麼善茬,到時候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要不你還是給你們老板打個電話吧,讓他開門,不然的話後麵的事情有些不好收場。”鄭川攬著龍哥的肩膀笑著說。
“不,我不叫。”龍哥畏畏縮縮的說。
“那你可千萬彆後悔。”鄭川認真的說:“不開門,後果就嚴重了。”
“開了門,我得被紅爺打死,大哥我求你了,我隻是個小角色,我也是聽吩咐辦事。”龍哥幾乎快哭了。
他就像是往常一樣欺負個人,誰知道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上了?
老金看起來憨厚老實,出手卻這麼狠。
而且這年輕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用他的話說,你們神仙打架,鬥法就是了,為難我這小角色乾嘛。
“那行,既然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鄭川咧嘴一笑。
隨即他招招手,早就得到命令在這裡等著的熊戰招呼著開著一輛挖機過來了。
這時候值班的小弟已經聽到了動靜,連忙過來了解情況。
“最後一次機會,讓李紅河出來,十分鐘內趕不來,我拆了他的大門,砸了他的金勝娛樂城。”鄭川說。
那小弟一看這架勢,知道今天的事他處理不了,連忙急吼吼的給李紅河打去了電話。
正在睡夢中的李紅河被打擾,十分不滿,當小弟戰戰兢兢的說那晚放翻了我們一屋子兄弟的那人又來了,要拆我們大門,他頓時睡意全無。
“他在哪?讓他接電話,馬上。”李紅河一骨碌爬起來,身邊的女人纏上來,被他一腳踹到一邊了。
“李總,沒睡醒呢?”隨即,鄭川的聲音從電話的另外一端傳了過來。
“鄭川,你想乾什麼?”李紅河的語氣裡有著一股抽抑製不住的怒意。
“李總,你的人砸了我開的羊湯店,這事你知道吧?”鄭川笑著問。
“什麼你的羊湯店,那店是你開的?”李紅河心中一突,暗叫不好,鄭川肯定是要借機發揮了。
“沒錯啊,是我的,我投的錢,我讓老金幫忙看店,你的人今天早上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店砸了,這叫怎麼回事?”
鄭川的聲音低沉:“我來的時候拜過碼頭,而且已經明說,我來港城是做生意的。”
“怎麼李總的心胸,就這麼狹窄,連我一個羊湯店都容不下嗎?”
“兄弟,這是誤會。”李紅河爬起來邊講電話邊穿衣服:“你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十分鐘。”鄭川吐出一句話:“否則,我就讓人拆了你的大門,砸了你的招牌。”
“我距離會所至少半小時路。”李紅河的怒意不由自主的往上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