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你我早已一彆兩寬,各生歡喜,況且我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削發為尼。”
五絕淡淡的開口:“所以,你還是稱我的法號,五絕吧。”
洛政平搖頭,神色痛苦:“清兒,不管你怎麼怨我,恨我,但在我眼裡,你始終是我的妻子。”
“而且我這輩子,隻認洛寶是我的女兒,她……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所以我們的關係,不是你一句紅塵已了就能撇的清楚的。”
“洛寶……已經死了。”五絕盤著佛珠的手腕瞬間青筋突起。
無形的殺意驟然而起,就連周邊的溫度也仿佛驟降了好幾度。
她一步步逼上前,厲聲道:“死在了她三歲的那個春天,她無疾無痛,卻受天罰而終。”
“你所作的種種惡業,皆應在了洛寶的身上,你……有何顏麵提洛寶?”
“你…不是已經找到她了嗎?你說你在她身上種下輪回法印,她若再世為人,你一定會守護好她嗎?”洛政平凝視著她。
“嗬嗬,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麼輪回?”五絕淒然的笑了。
“輪回法印擇主而棲,成就了妙心的天生蓮心,雖然法印上帶了一縷洛寶的殘識,但她終究不是洛寶。”
“你有辦法的,對嗎?你來找我,是找到了辦法,不是嗎?”洛政平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五絕的雙臂。
“長生劫……據說長生劫上麵擁有無上的力量,能把洛寶留在輪回法印上的殘識徹底的喚醒。”五絕緊緊的盯著洛政平。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嗎?”洛政平的驟然收緊:“長生劫,真的能喚醒洛寶?”
“我有……三成把握。”五絕盯著洛政平。
“哪怕隻有一成把握,但隻要能讓洛寶回來,我即使是要與這天下為敵,也要找回長生劫。”洛政平沉聲道:“哪怕是組織的至高議會也不能阻止我。”
五絕點點頭,她輕輕的掙脫洛政平,恢複了那副清冷至上的形象。
“我看你雖然精氣神十足,但五心俱損,形神皆離,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那些藥物,會把你變成一個怪物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五絕說完,緩緩轉身,幾步踏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五絕消失的地方,洛政平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候,一幫人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為首的一個女孩神色緊張:“主人,你沒事吧?”
洛政平擺擺手,示意沒事,女孩這才讓其他人退了下去。
洛政平坐到了沙發上,閉上眼睛,顯的有些疲憊。
女孩走上前,為洛政平倒了一杯酒:“主人,您累了嗎?”
洛政平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搖頭道:“沒事,無非就是用藥後軀體化反應罷了。”
“九鳶,現在我們六處集會被搗毀,怕是警方已經盯上我們了,回港城吧,讓程天去一趟港城。”
“是,主人。”女孩點頭:“洛謙怎麼辦?”
“想辦法,撈他出來。”洛政平撫著手中的酒杯:“以後光祈會的重心還是以港城為主,這是我和至高議會談判的底氣。”
“明白。”九鳶輕輕的點點頭,退了出去。
九鳶退出去以後,洛政平回到了臥底。
桌子上,擺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黑白色的,顯得年代久遠。
照片上有一個小女孩,手裡捧著一束花,笑的十分開心。
“洛寶,三十多年了,我終於有機會喚醒你了。”撫摸著照片,洛政平情緒久久不能平複。
他緩緩的轉過身,隻見身後的一麵牆上,則是掛著一整牆的照片。
這照片是一個女孩不同年齡段的生活照。
十幾歲時候的照片,已經逐顯輪廓,最終,梁妙心的照片出現在後麵。
昌明,鄭川和成建業私下見了一麵。
成建業大鄭川兩屆,算是學長。
但在校的時候兩人關係不錯,成建業家是港城的,有家族企業,在繼承家業和當警察之間,他選擇了當警察,把他老爺子給氣的不輕。
“鄭川,省內好幾個光祈會的據點都被搗了,不過還有餘孽,幕後主使者暫時還沒露麵。”
“不過你放心,省裡麵對這件事情也十分重視,後續會有人跟進的。”
“不過那個洛謙,被人保釋了。”
“那家夥算是頭目一類的人了,怎麼被保釋了?”鄭川有些疑惑不解。
“因為我們審來審去,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小子就是光祈會的頭目,而且保他的人有來頭。”成建業搖頭:“所以,沒辦法。”
“這小子姓洛,他和洛政平是什麼關係,理清楚了嗎?”鄭川問。
“暫時還不清楚,也許隻是巧合,兩人都姓洛。”成建業琢磨著。
“是嗎?那就未免有些太巧了。”鄭川笑了笑:“行了,不談工作了,許久不見,我們走一個。”
兩人碰了一杯,各自乾了杯中酒。
“沒想到啊,一晃都好幾年了。”成建業笑道:“不是我記得你那時候成績挺好,而且在校期間就辦了幾個漂亮的案子。”
“原以為你會被保送的,可沒想到你居然沒當警察?”
“世事無常,沒當警察也挺好。”鄭川笑了笑:“你呢,和你家老爺子關係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成建業搖頭:“那老頭倔脾氣,我沒遵從他的遺誌接管家族企業,他非逼我爸再起個號。”
“那號起了沒有?”鄭川好奇的問。
“我爸還真起了,跟我媽又生了個妹妹,今年三歲。”成建業苦笑。
“哈哈。”鄭川笑了起來:“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
“哎,我從小到大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這次是真不想讓人安排了,而且我也喜歡這個職業,所以誰來了都不好使。”成建業笑了笑。
“行了,老爺子年紀大了,你彆跟他慪氣了,有些時候當小輩的,哄著點老人。”鄭川拍拍成建業肩膀。
“我要調回港城了。”成建業說。
“這麼突然?你不剛調這裡沒多久?”鄭川一愣。
“上麵的安排,沒辦法。”成建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