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整整一個月沒見，寧畢書感覺陳婷婷好像變得更漂亮了。於是就在車子往醫院開的那幾分鐘裡，兩個人互相看著看著，寧畢書情不自禁，就跟她嘬到一塊兒……
片刻後到了醫院，陳婷婷從車上下來，已經渾身發軟，看寧畢書的眼裡，滿是霧蒙蒙。寧畢書一臉的不忍割舍，提了提褲子，歎道：“唉，我這個人啊，就是重感情……”
張龍和趙虎也什麼都不說了。
雙雙假裝自己瞎了，什麼都沒看見。
陳婷婷挽著寧畢書，此刻滿臉的幽怨，已經轉變成了無比的幸福。然後和寧畢書走進門診大樓，不多時掛到號，沒等多久，就進了醫生的診室。
那醫生一天不知道要看多少個懷孕初期的病人，不到2分鐘，就給陳婷婷開好了檢查單。寧畢書又馬不停蹄，陪著陳婷婷往檢查的地方去。
又是抽血、又是驗尿，還拍了個b超。一通忙活到4點多，醫生終於開出了診斷：“剛好一個月啊，要生的吧？”女醫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寧畢書和陳婷婷。
陳婷婷不敢吭聲，一副可憐兮兮又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看寧畢書。
擺明了是要生的，可又想讓寧畢書親口同意。
寧畢書對這種女人就很頭疼。
但還是不動聲色，對醫生微笑著點點頭。
醫生旋即就道：“那就先給你們開點葉酸，回去後注意營養和休息，不要再熬夜了，前三個月不要做劇烈運動，儘量不要同房，等12周……也就是兩個月後，你們再過來，給你們安排建檔。”嘴上飛快說著，兩隻手也劈裡啪啦在鍵盤上打字。
前後不到5分鐘，拿單子、結賬，醫生趕人，叫下一個。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這麼草率的嗎？”寧畢書對醫院的效率頗為不滿，又問了句，“醫生，幾個月可以做親子鑒定？”
“嗯？”醫生又一愣，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兩人。
陳婷婷急忙喊冤道：“老公，不可能是彆人的！這幾個月我就跟你有過……”
“這幾個月？”寧畢書淡淡問道，“那前幾個月呢？”
陳婷婷都快哭了，“老公，你不要這樣……”
醫生也忍不住道：“你們要不出去說吧。”
寧畢書這才拉著陳婷婷，離開了診室。
陳婷婷低著頭跟在寧畢書身後，也不敢再多解釋。
張龍和趙虎對視一眼，偷偷搖頭。
寧畢書的三個女人，陳婷婷明顯是最不被寧畢書當回事的。
原因自然也很簡單。
本來的定位就是純炮友，而且明碼標價。
可偏偏事兒辦完了，現在卻有了“後遺症”。
寧畢書又狠不下心乾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我今天本來是想去看洮洮的。”寧畢書背對著陳婷婷，自顧自地往前走，自顧自地說，“其實我真不太想再見你，但是你既然懷孕了，我也沒辦法。而且說實話，我也真不想看到你懷孕，不過也不怪你，還得怪我自己，為了圖個舒服，也沒讓你做什麼保護措施。”
陳婷婷聽得眼淚汪汪。
寧畢書卻還沒完，繼續道：“你以前有過幾個男朋友，有過幾個不是男朋友的男朋友，這個我不管，但以後不行了。等孩子生下來，我會每個月都按時給你和孩子一筆錢。你要是背著我再找彆的男人，那這筆錢就得扣掉一點。”
“我不會的！”陳婷婷趕忙拉住寧畢書的手，“老公，我從今往後就隻有你一個！”
“但願吧。”寧畢書道，“我也挺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顧得過來。你要是覺得孤獨寂寞了，我又不在你身邊，就找點專業玩具先頂一頂。家裡有嗎？”
“有……”
“好，用生不如用熟。”
“……”
“把你前男友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客戶聯係方式全都刪了，以後彆讓我再看到。”
“嗯……”
“接下來還想上班嗎？”
“你想我上班嗎？”
“我問你呢！”
“我……”
“不想是吧？”
“嗯。”
“不想就辭了吧。”
“好，不過每個月還要交房租……”
“彆跟我來這套！”寧畢書眉頭一皺，突然轉你過身，“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久不理你嗎？”
“不知道……”
“不知道個屁，你心裡清楚得很。”
“老公，我錯了，我以前不懂事……嗚嗚……”陳婷婷生怕把寧畢書這張飯票弄丟了，在醫院的走廊裡，撲進寧畢書懷裡，就梨花帶雨地道歉，“我也不知道會遇到你啊，要是早知道會遇到你，我說什麼也不會在大學談戀愛的，嗚嗚嗚……”
“談了幾個？”
“兩個……不過第一個什麼都沒做！”
“還有呢？”
“沒有了……”
“你當我傻逼？”
“嗚嗚……還有兩個客戶……”
“呼……”寧畢書吐了口氣。
不能說特彆亂來吧。
但也不是寧畢書能完全接受的了。
“行了。”
寧畢書不鹹不淡，拍拍她的肩膀，“彆哭了，你乾這行的，就這點戰績，算很對得起你孩子的爸了。這回也算我沒管住自己，一切都是天意。以後呢，你自己心裡有數。在家裡是什麼位置，該擺正的就要擺正。彆老想著跟洮洮比，她跟你不一樣的，明白嗎？”
“嗯……”陳婷婷委屈巴巴。
寧畢書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徑直走上扶梯。
張龍忙道：“老板，那是上樓的！”
“我知道。”寧畢書沒好氣道。
不一會兒上到樓上，他很熟門熟路地，直接拐到中醫專家館。
反正順路，乾脆又掛了個500塊的號。
沒幾分鐘，就見到了上回那個醫生。
老中醫見到寧畢書，就露出嘿嘿嘿的淫笑，“小夥子，又來啦？”
寧畢書坐下來，把手往脈枕上一放。
老中醫把指頭搭上來一切，切了五分鐘，眉頭微微皺起。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嗯？”寧畢書一怔。
老中醫搖搖頭，歎了口氣，又說：“幸好你今天來了……”
“不是，我到底是死是活啊？”
“你自己覺得呢？”
老中醫轉頭看看陳婷婷，見她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樣子，諄諄叮囑寧畢書道：“你看你，都把女朋友嚇哭了，你這是陰虛陽亢，崩潰的邊緣啊。裡頭西門慶怎麼死的知不知道？你怎麼癮頭這麼重呢？”
寧畢書毫無廉恥道：“做人總該有一點興趣愛好嘛，我的興趣愛好剛好就這點事兒，不過情況有這麼嚴重嗎？”
“你說呢？”老中醫搖了搖頭，“先給你開幾服藥吧，給你先穩一穩。幸好你前幾天還吃了點我給你開的藥。哎呀……”
“不是，阿公，你彆大喘氣啊！”
“現在知道怕了？看你這一身肥肉，全都是濕氣，陽氣不足，濕氣都化不開了知不知道？你這一身的毛病啊……平時有運動嗎？”
“不算床上的話，基本一動不動。”
“床下也動一動吧，抓緊減減肥，還能多活幾年。你看你女朋友這麼漂亮，多活幾年，就能多用幾年，不然你再有錢，哪天人要是一沒，錢啊女人啊，不都全便宜彆人了，是不是？”
“嗯……我女朋友懷孕了。”
“哦？那不是正好？”老中醫抬頭看陳婷婷一眼，“剛好休息幾天嘛！”
“可我還有彆的女人。”
“你說這話，都不背著你女朋友了？”
“我做人向來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老中醫沉默幾秒，建議道，“克製幾天吧，腦子裡有念頭的時候，就出去跑跑步。跑完還有念頭，就繼續跑。一直跑到沒有力氣，自然就把這點事給忘掉了。而且這樣呢，運動做了，肥也減了。陽氣上來了，濕氣減掉了，精氣保留了，命也保住了。”
邊說邊把手寫的方子遞給寧畢書，“這回的藥開得有點貴，不過為了保命嘛，該花就得花。”
“那麼敢問how uch呢？”
老中醫一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微笑回答：“大概1000個dolr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