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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臣府,議事廳。
衛泊平拿著手中的茶杯聞了聞,便看向身前一名黑衣人,問道:“二王爺現在在何處?”
“二王爺已經離開皇宮去三王爺府赴宴了。”黑衣人稟告道。
衛泊平點了點頭,“衛大統領的行蹤繼續跟蹤,有事稟告。”
男子領命退下。
“忽王此舉,不知太後可知曉?”坐在衛泊平左側的一位白發老人問道。
衛泊平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無論太後是否知道這都改變不了忽王的決定。”
“要開始了吧?”白發老人訥訥說道:“我們要做些什麼準備?”
“準備?”廳內響起一道嬉笑聲,“於老,咱還是先把龍神宴的最後名額決定下來吧,今日早朝上忽王第一次提起了龍神宴,這最後的名額怕是要定下來了。”
於老瞄了一眼他麵前這位一副吊兒郎當態度的年輕工部尚書李慎,歎了口氣。
李慎一臉好奇聞道:“於老,你歎什麼氣啊?”
“難道真讓沐林頂替這個位置?”於老微微蹙眉看向右丞。
龍神宴非同小可正是右派掌握朝中勢力最好的時刻。
參選之人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
衛泊平扶了扶額頭,“龍神宴人才濟濟,除了武功以外,還需要過人的魄力,沐林那小子還可以。”
於老點頭,不再多言。
“但這畢竟是龍神宴一個右相之子,一個右侍郎之子,這兩能比嗎?”李慎隨之歎了口氣,“我至今不明白為什麼右相會突然病倒,而且還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此事不再多談,將眼前的事情辦好就是給右相最好的交代。”衛泊平看向窗外愣了一會兒,朝身邊的兩位大人說道:“你們先去晚宴吧,三王爺還在等你們。”
廳中兩人聞言便領命退下。
衛泊平見兩人退去,便對著這空蕩的廳內說道:“出來吧。”
隻見一個人影向他走來,在燭炬的照亮下模糊的臉越來越清晰。
諸子劍頷首,“宣陽宮黑士見過右臣。”
“如何證明你是宣陽宮黑士?”
諸子劍將懷中的藍色勇殺門令牌扔向衛泊平,淡然一笑,“一看便知真假。”
衛泊平仔細地翻看手中的令牌,紋路材質都與他之前所見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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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右相專門讓他研習過宣陽宮的各門令牌,沒想到今日終於派上用場了。
“不知黑士駕臨敝宅有何貴乾?”衛泊平含笑以示敬意。
諸子劍答:“這次特意前來右臣府商討龍神宴名額之事。不知右臣是否感興趣?”
衛泊平聽了此言,甚為驚訝。
宣陽宮的勢力至今是個謎,它不隻是一個江湖組織,可以說是一個國度。
一個不同於任何國家的龐大體係。
可是它怎麼會選擇右派?
“宣陽宮到底有何打算?”衛泊平神色嚴肅看向諸子劍,在她臉上仔細觀摩。
諸子劍暫且笑了笑。“宣陽宮宮主的女兒即將入宮為妃,宮主歡喜之餘卻有眾多憂慮。宮主之女出身江湖,自然比不得其他名門望族。宮主怕女兒入妃之後無法在後宮立足,便有意想與右派合作,望右派能在朝堂上多加扶持宮主之女,助她在後宮榮祥富貴,一帆風順。”
衛泊平一字一句聽得真切,也聽了個明白。
宣陽宮宮主為了自己女兒的後宮之路能一路扶搖直上便出此計策。
這於情於理都讓衛泊平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右臣是否還有其他的疑問?”諸子劍問。
衛泊平沉默良久,道:“宣陽宮從不參與朝政,如今宮主之女卻與蘭國聯姻,黑士又出麵拉攏右派,按照目前這個情形,宣陽宮可是有其他的意圖?”
“我按命令行事,不問不想也不猜。但是我敢露麵與右丞當麵協談,可見此事我勢在必得。”諸子劍繼續道:“龍神宴之際右相病重,衛涵義缺席,今晚忽王另召二王爺,無論怎麼看右派此次都已是敗局。好意提醒如今左派正占上風,而右派好像還未站明白自己所處位置?”
“放肆!”衛泊平怒吼,“當真以為老夫怕你宣陽宮不成。”
諸子劍坦然回眸,笑了笑,“右丞你可要想清楚,右派能否在你手上撐到右相醒過來。”
衛泊平聽了這話怒氣愈加,“我看宣陽宮根本就不想合作,更像是脅迫吧”
“這個要看右派如何行事了。”
諸子劍安定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
當初左右兩派相爭,右派就已經是手下敗將,門下幾位親信皆告老還鄉。
如今右派又再次輸給了左派,這衛家幾十年的心血可就功虧一簣。
她賭衛泊平不敢接這個罵名。
衛泊平凝心靜氣,道,“宣陽宮既然出麵可是有辦法打破這僵局?”
“宮中可是有位深不出府的王爺自小聰慧流露出才華橫溢的天資,拜在太師門下,雖不受先皇重視,但是在宮外被文人們以文學供奉看待。”諸子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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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爺諸子燁?”
“正是!”
衛泊平皺眉,“此人雖有一定名望但也隻是在文人界,在朝中可是不受待見。宣陽宮為何會選他?”
“因為龍神宴更看重的不是武學而是文學,百神宴最後一關便是考察參選之人是否有大丈夫之抱負,對正道可是彆有二心,對國情有無一知半解。此關對於五王爺而言並非難事。”
衛泊平一臉詫異,暗道:宣陽宮居然還知道百神宴最後的考驗?
“但是諸子燁為先皇嬪妃所生,地位低於其餘四位王爺不符合參加資格。讓他參選怕是.....”
“此事你不必擔心,自然由宣陽宮解決。”諸子劍道:“你隻需要抓緊時間在龍神宴開始之前讓參選之人專心培訓,以最好的狀態備戰。”
“雖說此次龍神宴對於右派至關重要,但名額這件事我還需要與眾僚多加思量。畢竟諸子燁的參與完全在我們意料之外。”衛泊平不禁連連歎氣,“右派付出巨大的心血,籌備了近一年之久,現在突然多了一個人這可讓之前的戰略功虧於近。”
“右相身體欠安,衛涵義為了尋神醫也不在宮中,你所謂的戰略早已不複存在,你又何必在我麵前多此一舉?”諸子劍冷哼一聲,“右丞還有何事需要宣陽宮從旁協助?”
“宣陽宮怕還是有其他的目的,雖然黑士不便明說但是我衛泊平也並非愚蠢之人,既然宣陽宮與右派談判,自然還要拿出一點心意。”衛泊平嘴角終於揚起一道笑容。
諸子劍挑眉,“儘管直言。”
“不知宣陽宮能否派出兩名黑士殺手照看右相直到他醒來。”
“兩名黑士殺手,右臣口氣還不小。”
勇殺門雖有黑士殺手無數,但是他們的行蹤從來都是門主一人知曉,除了做任務以外都不會在門中逗留。
諸子劍思量了一會兒,勇殺門現在還在門派中的黑士殺手除了她一人,還有一位老朋友,隻是這個人情她還真不想欠。
思來想去她隻好妥協,任務完成要緊。
“既然如此,右派也要答應我一事,如若沐林失敗並未進入百龍宴,右派也要儘力輔助沐林在朝廷中某得一官半職。”
“這是當然!”衛泊平連連點頭。
“等我消息,最快明日你就可以謹言推薦諸子燁入選。”
話畢,諸子劍奪門而去。
衛泊平長歎一口氣,這局終於是開了!